。
鄭淺,他碎成了一片片,化成了灰我都認得。
後面那個***我沒聽清楚…
其實我真的不是熱衷於八卦,王二挖張三的牆角結果被李四打了這些雞毛蒜皮扯皮的事真沒什麼好聽的。只不過想到鄭淺那張終日似笑非笑欠抽的臉便忍不住聽聽,就算不能抓住把柄,偶爾他得罪我了不爽在心裡腹誹一下也解悶。
可仔細去聽了,音量又變得不清不楚,仔細去聽也只是時斷時續不完整的語句,只有幾個詞時不時鑽進耳朵裡。
幾個模模糊糊隱隱約約的詞連成幾個事件。一句話概括,就是鄭淺和那個***的曖昧故事。
可那個***是誰我還是沒聽清楚
就在她們聊到正歡處,我快要聽到重點處,三個女生同時拍桌說:“好萌,寫之!”
然後開始嘰裡呱啦討論書名:
《N大不得不說的故事》by女生A
《副教授和研究生的姦情論》by女生B
《龍套H君的羅曼史》by女生C
接著討論是屬性,不知道討論到哪點,大家完全沒有分歧,意見快速一致。
我就恍惚聽見有一人鄙夷了一句:“……***絕對是總0。”
嘖嘖,誰這麼可憐呢,***,雖然我不知你姓啥名甚,校友一場我為你默哀三秒。
莫非N大就要誕生三位文學巨匠?
我是不是該為見證這歷史的一刻而感到光榮,說不定她們有把我當做原形寫進去呢。(群眾:到時真寫了你估計要抓狂)
只是這故事是鄭淺和那***的故事。
他們才是主角,我是路人甲。
龍套怎麼了,龍套也是角色。我一直,都挺樂意成為龍套的。平乏清淡的度過一生沒什麼不好。我早早的就認命,不指望驚天動地,不期待一呼百應,見證著主角們來往發展。
如果有最佳龍套獎可以頒發,我覺得我首當其衝。奧斯卡就算了,起碼有個金馬獎吧。
就是這一回。
感覺食道有點堵,像吃什麼給噎著了。
提不上來,壓不下去。
細碎的談論聲緊接著停了,我正詫異轉頭看向那三人卻發現她們的視線已在我身上。
我尷尬地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慢聊。”然後又偏回了頭注視螢幕。
橫說豎說,好說歹說,被打擾的也是我好伐?
天知道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有多不甘願。只是對面那三個女生看我的眼神像貓盯著老鼠,狼盯著兔子,鄭淺盯著我……啊呸!最後一個比喻撤銷。
要是在晚上,我懷疑那三雙眼睛會發光。
都說女性是最具有爆發力的生物,從顧遙身上已經很好得引證了這句話。
那眼神真像是要把我拆開來吃了,嚇得我大氣都不敢出。
總之在這淫威之下,我屈服了。
三人又說了些什麼,十分鐘後一起撤離自習室。
一個說回家構思劇情碼文,一個說上論壇發帖直播,一個說繼續打探扒姦情。
走之前三個女生深幽幽地看我一眼,隨即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我渾身寒毛都豎起了,別提有多恐怖了。
自習室只剩下我一人。
中途思路被打斷了,難以集中注意力。
雖然周圍又恢復了良好的學習氣氛,工作效率始終低下。論文的最後一段寫了一個多小時才按下最後一個句號,龜速磨蹭到了夕陽時分才儲存了文件關機。
落入西邊的太陽貼著地平線,感覺距離你很近,彷彿一伸手就能摸到。而傍晚時分的涼風告訴你,那是錯覺,太陽其實很遠。
可是它還是給走廊盡頭的教師辦公室鍍了一層淺淺的金色。
拿著有論文的隨身碟往鄭淺辦公室去。
我輕輕叩門。
“請進。”窗外的夕陽也染金了他的半邊臉頰,淡淡地沾了一點紅,煞是好看。
“我的實驗分析論文寫好了。”擠完了論文的感覺很累,比一天沒吃飯沒睡覺還要疲倦。
鄭淺側頭看了看我的臉,問:“你怎麼了?”
“沒事,有點累而已。”
“你拖久一點交也沒關係,你病才好不能累著。”他還是帶著笑的,但是那笑透著一點安慰一點關心一點緊張一點……加在一起,就是顯得很溫柔。
那是生病時我燒昏了頭才看見過的表情。該不是我疲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