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公公往日論功行賞大夥愛怎麼討價還價、你爭我鬥本官一向不干涉但這回本官就讓你瞧瞧什麼叫秉公處理!你可要瞧清楚了這可是本官唯一一次乾的好事。」哼笑一聲頭也不回地走出內閣。
黃公公見狀立即追上前。
東宮太子久病在身這是朝野都明白的事。雖然她只是一個小小侍郎卻比誰都煩惱皇朝的未來。
當今聖上年邁哪日突然駕崩讓久病的太子登基那皇朝的未來該怎麼辦?
一郎哥曾聽過她的煩惱當時他只是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說:
「打一開始在皇上眼裡這個太子就只是一個太子。」
初時她有些迷惑後來皇上沉迷於長生道她才明白一郎哥的言下之意。
在皇上的眼裡萬晉年號永不結束。
這一年她臨時回京報告工程進度。其實要她選她寧願留在晉江但一郎哥說既然入京為官京官這一條線絕不能斷。
她長年在外只能趁回京拍馬屁送厚禮拉關係明知做了會悶上好久她也得厚顏無恥地去做。
「不宜見客?」她一點也不訝異。東方非是多紅的輔啊哪來的空見她這個小侍郎?
連忙把厚禮交給門房就當完成任務準備閃人。硃紅大門內青衣才走過轉角一見到她立刻恭敬喊道:
「阮大人!」
阮冬故拱拳道:
「好久不見青衣兄。」
青衣上前說道:
「我家大人不知阮大人回京。」
她哈哈一笑:「我今早剛回來。」東方非會知道才有鬼呢。
「你一回來就找我家大人?」大人必定很高興最後這句話他沒說出口。
「是啊。」一郎哥交給她名單禮依順序送東方非官大勢大當然第一個來找他。她補了一句:「不過既然東方大人正忙我就不打擾了告辭告辭。」
「等等!」青衣連忙阻止遲疑一會兒自作主張:「如果阮大人願意等的話小人先帶您上偏廳去。」今早那名人物進府後大人說今日懶得再見外客但他想阮大人應是例外。
「……」她很想答不願意等但禮數總要顧著。「如果……你家大人很忙真的不必顧及我……」
青衣的視線移向她截斷的尾指平靜答道:
「阮大人是我家大人的救命恩人即使再忙也一定會見阮大人。」
阮冬故暗歎一聲只得乖乖隨他走進東方府邸裡。
「小人一直沒有機會道謝。」
「什麼?」
青衣領著她往偏廳走去穩聲說道:
「去年阮大人救我家大人一命原本小人該隨侍在側那斷指之痛理應由我來受。」
「這什麼話?只是一根手指頭又不是什麼大事。」她不以為然道在經過某條長廊時看見府裡的某個廳內東方非的身影還有……
「宮中有人找我家大人我家大人走不開只能請阮大人等了。」青衣輕聲喚回她的注意力領她走進偏廳。
她心神未回專注思考那年輕的背影是誰呢?她不記得朝中有這等身材的官員那人也不像是太監東方非一向喜怒無常但方才他似乎沒有平日的張狂。他有點敷衍、有點不耐很難得看見東方非會去敷衍一個人……
「反正不管我的事。」她打了個呵欠。以為送完禮後她無事一身輕可以睡個好覺沒有想到送禮第一關就卡在東方非身上。
她坐在椅上支手托腮不由自主打起盹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個感覺東方非不會很快結束他手頭上的事。
到底是什麼人能讓權傾一時的內閣輔耐住性子去應對呢……
「太子才二十多歲……」鳳一郎沉思著。
「這麼年輕啊。」某日茶餘飯後聊起政事話題就轉到東宮太子身上。
「是啊正因年輕才會有野心……冬故你可要記清楚了一個男人不管身子有無殘缺若從小養在宮中明白自己終將登基那他這一生一世心裡絕不會忘記他該得到的一切。」
在一郎哥身邊久了即使沒有他天生的才智多少也要反應快一點她想了下便道:
「一郎哥你是說……遲早太子會有謀反之心嗎?」
「沒有面對面過我不敢肯定。不過我希望不會否則到那時朝中必分勢力這一次就不會像是東方非與國丈那樣的爭權奪利鬥輸了的人不止只有死路一條還會禍及許多無辜的人。」
「又要選一邊站啊?」她心裡微惱總覺得在朝廷當官動不動就得選邊站像條狗一樣。
「若真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