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軍並不認識這兩個人。
醒來發現自己成了恐怖片裡的受害者,連忙發出驚呼聲:“你們是誰,為什麼要綁我,你們想要做什麼。”
可是他的嘴裡結結實實的塞了一大團的布團,那東西直塞到了他的喉嚨眼裡,刺激著他只想不斷的嘔吐。但是又因為布團實在太大了,塞得又緊,他吐不出來,舌頭被壓在底下,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來。
許三德和許三軍一樣,即使清醒了過來,嘴裡也塞著布團無法出聲。
“唔唔唔。”
兩個大男人在椅子上扭著掙扎著。
繩子一圈一圈,從他的脖子處就開始繞,一直繞到腰間,雙腿也被緊緊的綁著,他們的扭動掙扎根本毫無用處,只會讓自己連帶著椅子一起摔倒,側躺在地面上。
相比起許三軍,許三德對這兩個中年男女卻是有一點印像的。
他開始時沒有認出來,後來卻想起來了。
因為想起來他們是誰,心理便更是慌張。
瞧瞧自己和表弟被綁成的這個模樣,瞧瞧那麼一張大大的砧板床,瞧瞧那些掛在掛鉤上面成排的各種型號用途的刀具,有砍骨的,剔肉的,切肉的……各種,每一把都已經被磨得鋒亮。
難道這些刀具和這些人,是為了在他們的面前一展烹飪廚藝嗎?
那當然不可能了。
所以,認識到這一點的許三德更為恐懼的扭動著起來。
“唔唔唔……”
許三軍看到他這樣,心中也是感覺不妙。
難道是跟許三德有過節的人?不過與許三德有過節的人,自己大多數也是知道的。卻想不起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一對夫婦!
難道,難道是!
許三軍也想到了,最近他們兩個剛剛“得罪”的一對夫婦,不就是那叫做趙承志和沈麗的夫婦嗎?
許三軍聽說這兩個人的名字之時,並沒有關心他們長得什麼的。因為他關心的只有在什麼時候進去偷走那些貓狗而不被抓到。
而且,在他來說,偷走貓狗和農村裡面偷走一隻雞一隻豬沒什麼區別。
對方就是再較真,若真找上門來,最多也就是賠償了事吧。
那些貓狗都是他們從外面撿來的,並不是他們自己花錢買的。價值方面很難確定,所以就算要賠償也不用花上多少錢。
可是許三軍從來沒有想到,不過是一些貓狗而已,竟然會讓他攤上這種事,淪落到現在這樣的待遇。
這些人綁架了自己和許三德,難道還能落得了好嗎?難道只是為了嚇一嚇他們兩個,索要點賠償嗎?
綁架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就這樣放了他們,恐怕他們兩個轉頭自己也要背上刑事罪。
而如果不放……
如果不放的話,他們會死?
此時那些掛在空中的一把把明晃晃的刀都像是在驗證了這個說法似的。它們在昭告著他們兩兄弟的命運。
“唔唔唔!”意識到自己可能會死,即使叫喊是徒勞無功,許三軍也不可能再鎮靜下來了。
見許三軍和許三德掙扎得厲害,尤其是那許三德,眼淚都蹦出來了。
沈麗和趙承志停下了磨刀的動作。
“寶貝,怎麼哭了?”
沈麗放下手中的刀子走過來。
許三德長得很大塊,綁在最大的椅子上,他的身子也還有一半在椅子的外面。
要是想把許三德扶起來,光憑沈麗的力氣是不可能的。
沈麗一臉關心的走過來,但是她也沒有扶起許三德,而是用手在許三德的頭髮上摸了摸。
“寶貝啊,是不是肚子餓了,想吃東西了?再等等啊,再等等一會就可以吃了。”
沈麗“慈詳”的對著許三德說道。
許三軍看到這,心裡明白了。這個女人八成是瘋了。
“安撫”了許三德一會,沈麗又轉過身來,看了看許三軍:“寶貝啊,你看著媽媽做什麼?是不是你也餓了?不怕不怕,一會兒就好了,一會兒就煮好了啊。”
說完,沈麗也摸了摸許三軍的頭頂一會,像是在捋毛一般捋了幾下,便起身去端了兩個盤子過來。
那兩個盤子裡面,裝著一些切碎的內臟和著一些舊米飯。
米飯已經發臭了,帶著濃濃的餿味。
沈麗把這兩個盤子一人一個的擺在許三軍和許三德的面前。
“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