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缺已微微動容。
蘇櫻道:「第叄,你莫忘了,我是個女人,而且手無縛雞之力,一個大男人以強欺弱,來欺負一個弱女子,這非但無禮,簡直是無恥了。」
花無缺已不覺垂下了頭。
蘇櫻見他神情的變化,眼睛已發了光,嘴裡卻冷冷道:「你若一定要做這種不仁不義無禮無恥的事,我自然也沒法子,但鐵心蘭若是知道了,她一定會對你失望得很。」
花無缺霍然抬起頭。
蘇櫻悠悠道:「不錯,鐵心蘭……她總是對我說,你是最溫柔、最有禮的男人,我本來也很相信的,但現在……」
她故意嘆了氣,住口不語。
花無缺指尖已有些發抖,道:「你……你認識鐵心蘭?」
蘇櫻抬起頭,淡淡道:「我和她也不算太親密,只不過剛剛結拜為姊妹而已。」
花無缺像是忽然捱了一鞭子,呆了半晌,搖頭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她在那?」
蘇櫻道:「我就算告訴你她此刻在那裡,你也不敢去找她的。」
花無缺目光一閃,變色道:「魏無牙,你將她送到魏無牙那裡去了午」
蘇櫻笑道:「魏無牙對別人雖兇惡,但對我們姊卻很好的。」
花無缺跺了跺腳,霍然扭轉身,嗄聲道:「移花宮的秘密,你絕不告訴別人?」
蘇櫻道:「若有第二個人知道,那時你再殺我也不遲。」
花無缺長嘆道:「那時雖已遲了,但……但我還是相信你。」他又跺了跺腳,身子已向前竄出。
第九十五章 陰險毒辣
蘇櫻見花無缺的身形已向前竄出,忽然又道;「和你關在一起的那個人,叫江玉郎,你認不認得他?」
花無缺頓住腳步,不覺又嘆了氣,道;「我但願不認他才好。」
蘇櫻嘆道:「你為什麼不殺了他呢「留這個人活在世上實在是後患無窮。」
花無缺道:「他此刻既傷且病,我怎能向他出手?」
蘇櫻苦笑道:「這就是君子的毛病,但你若沒有這毛病我只怕也……」
她瞧見花無缺又旋動身形,立刻大聲道:「等一等我還句話要告訴你。」
花無缺只得再次停下來,道:「什麼話?」
蘇櫻嫣然一笑,道「鐵心蘭並沒有看錯,你實在是個溫柔又可愛的男人,也實在對她好得很。」
大家都知道,小魚兒的性子有多麼急,要一個性子急的人坐在那裡等人,實在是要他的命。
小魚兒已急得像是隻火裡的蚱蜢,不停地走來走去,不停地向胡藥師問;「你算準蘇櫻一定能找到這裡來麼?」
胡藥師本來很有把握,斷然道:「是」
但等到後來,胡藥師也有些著急了,忍不住道:「在下中的毒,只怕快發作了吧?」
小魚兒忽然跳起腳大喝道:「告訴你,蘇櫻若不來,我再也不會為你解毒的。」
胡藥師苦著臉道:「蘇姑娘是否前來,和在下又有何關係你下的毒若是發作了;」
小魚兒大聲道:「毒性發作了,算你倒楣,你死了也活該,誰叫你說蘇櫻一定會來的」
他現在的確是蠻不講理,只因他已快急瘋了。
胡藥師此他更急,剛乾了的衣服,又被汗溼透了。
只有江玉郎,卻像是一點也不著急,他笑嘻嘻坐在那裡,蘇櫻來不來,好像都和他沒關係似的。原來他忽然發現,那見鬼的藥力已開始在消散,他身子已漸漸舒服起來,漸漸開始有了力氣。
小魚兒眼睛都快望穿了,還是瞧不見蘇櫻的影子,終於忍不住道;「走,不管她來不來,咱們先去找她去。」
江玉郎悠悠道;「現在若先去找蘇姑娘,再轉回來救花公子,花公子只怕已……」
他故意頓住語聲,小魚兒果然忍不住跳了起來,大喝道:「只怕已怎樣?說!」
江王郎慢吞吞道;「賣不相瞞,我藏起花無缺的那地方,並不太舒服,而且有點不大透氣,時間若是隔得太長,說不定會悶死人的。」
小魚兒跳起來就想撲過去,但撲到一半,就硬生生停了下來,臉上的怒容立刻變成了笑容,哈哈笑道:「江兄是聰明人,總該知道花無缺若死了,對江兄你也沒什麼好處。」
江玉郎嘆了口氣,道:「這個小弟自然明白的,只不過……」
小魚兒立刻道:「你救了他,我負責要蘇櫻將解藥給你。」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