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笙兒抱進床頭的小搖床,輕輕搖晃。笙兒立馬打了個呵欠,睡意朦朧。
慕容郅覺得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他的感冒不是好了麼?難不成剛剛吹了一小會兒風,就又犯了?他的身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從前即使受了內傷,也沒有這麼容易生病的。
他乖乖躺著睡覺,決定不吹風不亂動,也不喝酒了,免得池綠又要跟他著急。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喜事近(二)
十五過後,慕容郅和笙兒跟著池綠回了苗人谷。
春寒料峭,山上依然蕭索。許多外出的教眾還未回山,山中靜得能聽見落葉的聲音。
南方不像北方那樣深秋便落葉,樹木光禿禿的。苗人谷裡有落葉喬木,更多的是長青樹,因此山中抬眼望去,依然是滿目的翠綠。
笙兒在正殿後面的小平場上慢慢學步,池綠牽著他的小手走了兩刻鐘,笙兒累了,伸出手非要抱。這回池綠沒依著他,而是走得遠遠的,讓他自己走過來。
笙兒只好自己動腳,慢慢走到他跟前,不料一個趔趄,摔了一跤。
他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委屈地看向慕容郅。慕容郅雖然心疼,但也知道這時候不能慣著他。他道:“笙兒,你自己爬起來,走到二爹那裡去。”
笙兒哭了半天,見沒人理他,只好自己爬了起來,一步一步往前走,終於撲進池綠的懷裡。
池綠給他拍了拍弄髒的衣裳,將他抱起,道:“外面風大,我們回屋去。”
慕容郅站起身來,突然一陣暈眩,竟無法控制地吐了出來。
池綠連忙將笙兒放在邊上,上前扶住他,問:“郅哥兒,你怎麼了?”
慕容郅搖搖頭,道:“還成。”
“外面風大,我扶你進去。”
靈姑唸完經,慢慢踱步出來。阿彩跟在她後面,見笙兒站在一旁,將他抱起來,道:“教主,你扶王爺進去吧,笙兒交給我們就是了。”
靈姑走過去,見笙兒的衣服上全是灰塵,道:“阿彩,給笙兒拿一套衣裳換上,再端一盆熱水給他洗洗手,孩子我先抱著吧。”
慕容郅躺在床上,池綠在床邊細細給他把了脈,道:“沒什麼問題,喝幾服藥就好了,最近不要出去吹風了,我在房裡陪你。我先出去給你抓藥,一會兒熬好了給你送來。”
池綠輕手輕腳將門關上,走了幾步在走道上遇見了靈姑。
靈姑的眼神依舊是淡淡的,她道:“我的送子蠱你給他用了?”
池綠點點頭。
靈姑眉頭微皺:“你可得小心了,這東西我還沒在男人身上試過,你自己看著辦。”
池綠同她一起往後殿走,笙兒在後殿裡同阿彩打鬧,一把摘了她頭上的黃花非不還給她。阿彩也不生氣,笑嘻嘻說:“那我送你好了。”
池綠去左洪那裡拿了藥,左洪出門遊歷去了,還沒回來。他給慕容郅檢視了脈象,孩子已經有兩個多月了,狀況比較穩定。不過慕容郅畢竟是男兒身,害喜可能會比較厲害,估計再過一個月他就瞞不住了。而且,送子蠱原本是給不孕的女人用的,雖然他和左洪對之做了改良,卻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行。
二月,天氣漸暖,慕容郅脫去厚重的冬衣,換上了輕便些的衣裳。
他覺得自己最近胖了不少,尤其是肚子胖了。他覺得可能是最近總是躺著,還吃得特別多的緣故。他對池綠說:“我也該活動活動了,越躺著身體越不好。”
池綠道:“那我陪你在後山走走。”
“我該練功了。”
“不行!”
“為什麼?”
“你的病還沒好。”
慕容郅鬱悶地坐在床上,道:“我到底生了什麼病?為什麼總是噁心想吐,最近還越發厲害了?”
慕容郅鬱悶的其實還不止這個。池綠從他“生病”開始,壓根就沒碰過他。從前那會兒,他不讓他碰他還非要湊過來,這會兒倒奇了。一開始他覺得池綠是為了他的身體著想,可這都快三個月了。
池綠道:“沒什麼,小病,可能是水土不服,加上風寒又一直沒好。”
慕容郅這會兒不信了,他為了生意到處跑,從來就沒水土不服過。他急道:“那你怎麼不想跟我親熱了?……前幾個月剛上山那會兒你……”
說到此處,慕容郅把話嚥了下去,有些臉紅。他們中秋過後,從龍家回苗人谷,池綠對他特別熱情,一天親到晚,膩歪的不行。自從快過年後,池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