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綠爭辯道:“就是我的!”
靈姑憋著一口氣,這些年來她一向清冷不與人爭,但這次她是真動怒了。她認定慕容郅趁著池綠腦子不清醒時對他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而池綠傻乎乎地被人欺騙,還心甘情願。
她對慕容郅道:“王爺,過些時日您的傷勢好了,就請下山吧。”
池綠跳下床來,道:“不許走!小郅是我的,你不許趕走他。”
“你!”靈姑急得眼睛都能噴出火來,香蘭立馬拉了她一把,悄聲道:“靈姐,這會兒別跟教主犯急。咱們先想辦法儘量把教主的病給治了,等他恢復了記憶,他倆之間估計也差不多了。”
靈姑覺得香蘭說得對,是她太急躁了。她冷靜下來,道:“早飯已經做好,趕緊去吃吧,我回房了。”說罷同香蘭回屋去了。
靈姑走了,池綠站到慕容郅邊上,抓著他的肩膀急切問道:“小郅,你要走嗎?”
慕容郅心裡清楚,苗人谷不是他的地盤,他也不是天蠶教的人,等他的傷好了,也就沒有什麼別的理由無限制地住下去。他點點頭,又說:“如果你不讓我走,我怎麼走得掉?你可是教主啊。”
聽見這話,池綠又高興起來,他道:“對,我是教主,這裡我最大,我不讓你走,你就不能走。”
香蘭說的那幾句,慕容郅聽到了一些。他隱隱有些擔心,卻也無可奈何。恢復記憶,對池綠來說是件好事。他希望他的身體能夠完全恢復,但也有那麼點私心。
恢復了記憶的池綠,會不會恨他入骨?慕容郅不敢多想,拿了梳子給池綠梳理亂蓬蓬的頭髮。池綠靠在他左肩上,輕聲道:“還是小郅對我最好。”
苗人谷中群山懷抱風景秀麗,吃過早飯,慕容郅同池綠到處走走逛逛。他受傷後好幾日沒有出門,現在傷口好些了,到處走走對身體有益。
路過小竹林時,慕容朝暉不在,聽阿彩那個丫頭說,慕容朝暉常常上山採藥給教裡的藥房添藥材,給靈姑的寶貝蠶蠱弄吃的。
池綠在小竹屋前停下腳步,他道:“小郅,我們去看看他吧。”
慕容郅說:“慕容朝暉不在,你這樣隨便進去,是不是不太好?”
池綠想想,覺得慕容郅說的對,他跑到竹屋邊上,推開了窗子,就站在窗前看。
慕容郅無語,跟著池綠走過去。床上的人一動不動,臉色蒼白,雖然半死不活,看臉還是挺好看的。慕容郅也有好幾年沒見過長生了,長生比他最後見他時成熟了一些,卻還是稚嫩。慕容郅惋惜道,真年輕吶,可惜只能躺著。
池綠指著長生問道:“小郅,他為什麼一直睡著?”
慕容郅搖頭:“我不知道,他應該是受了傷,變成活死人了。”
“活死人?”池綠似乎對“活死人”這個詞挺感興趣,纏著慕容郅問:“活死人是活著的死人嗎?那他是不是可以一直睡覺不用起床?他肚子會餓嗎?”
慕容郅見池綠一臉興奮之色,連忙道:“活死人什麼都感覺不到,只是還活著罷了。你可不要羨慕他可以睡懶覺,咱們去山谷裡玩吧。”
池綠將窗子推回去,同慕容郅上路。他拉著慕容郅的左手走在前面,興奮地哼著小曲。
山谷中有處小池,裡面生了蓮花。五月多的時間還不到它們怒放的日子,紅蓮只散散地開了幾朵。有隻藍色的蜻蜓停在蓮花尖上,池綠指著那蜻蜓道:“你看,那隻蝴蝶正在親那朵花呢。”
慕容郅糾正道:“那隻不是蝴蝶,是蜻蜓。”
池綠把嘴湊到他跟前,說:“我要親。”
山谷的風在他們耳邊拂過,帶了青草的香味。慕容郅腦袋一暈,就湊了上去。
兩人吻得暈沉沉的,慕容郅推開池綠,說:“池綠,我跟你商量個事。”
“什麼?”
“下次……下次讓我在上面行嗎?”
“上面?”池綠想起慕容郅被他抱著,自己那處深深地嵌入他身體的情景,身體馬上就熱了起來。他道:“上回你不是在上面嗎?”
慕容郅想起第一回的情景,臉紅得要滴出血。他道:“不是那樣的!我是說,我倆換過來,我進入你,行嗎?”
池綠啃了啃手指,說:“好。”
慕容郅興奮異常,確認道:“說了就不許反悔。”
池綠點點頭。
想到自己右肩上的傷還沒好,右手使不上勁,慕容郅洩了一半氣。他道:“等我傷好了我們再來。”
池綠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