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沒有直接把他扔水裡面。就池綠現在這瘋腦袋而言,這已經相當不錯了。雖然他心裡還是有點憤憤的,想著法子讓池綠伏在他身下。
慕容郅摸了摸身側,那人已經起了,只餘淺淺的凹痕。是去吃早飯了嗎?
慕容郅起身穿衣,整理好衣裳,跨出門去。廖伯在門外急得團團轉,阿榮去了一上午,並沒有把池綠給找回來。這可怎麼辦?少爺知道了會急瘋的。
“廖伯,你做什麼?”慕容郅問。
“少爺,池綠公子他……他可能是走丟了。”
“什麼!”慕容郅果然急了,廖伯連忙解釋道:“池綠公子今日起得挺早,跟我說要給你買禮物,老奴也沒太注意,就讓他下樓了。後來立馬讓阿榮去找他,阿榮說本來剛追上時還看見他在前邊買甜點,一會兒的功夫就找不著了。”
“怎麼搞的,人都看不好。廖伯,你跟小喜出去找人,我飛鴿傳書,讓探子回來幫忙。”
“好的,老奴立馬就去。”
慕容郅回房,從匣子裡放出兩隻白色的鴿子,給它們喂些小米,在鴿子腿上綁了竹筒,將它們從視窗放了出去。
他現在手下只有四個探子,都不在身邊。因為他失了勢,又是已死的身份,也用不著他們了。普通人有高手在身邊,反而會引人疑竇。那四名探子他也不限制他們接私活,只在他需要幫忙的時候飛鴿傳書過去。上回池綠離家出走,他就派過探子。有兩人現在應該就在洞庭附近,能在幾個時辰內趕過來。
石頭扛著池綠迅速回到據點,洞庭湖邊的一座木屋內。這座木屋樸實無華,坐落於居民區當中,並不會引人注意。房子是老房子了,十幾年前就從屋主手上買的,作為天蠶教根據地之一,一直保留著。
一名十六七的少年正在往土灶裡添柴,燒火做飯,見石頭和小田回來了,連忙停下手裡的活,前去接應。他一見被石頭抗在肩上的人驚訝地叫了一聲,連忙捂住嘴,小聲道:“小田哥,教主他怎麼了?”
石崇將池綠放在床上,道:“小黑,教主好像腦子有點問題,不認識我們了。雖說他平日裡沒少開玩笑,但這回不像真的。”他瞧了一眼小田,小田連忙將藥匣子拿了出來,坐到池綠跟前摸上他的脈門。
小田的眉頭皺了起來,道:“教主的身體裡真氣亂竄,應該是走火入魔了。石頭哥,我們是不是趕緊把教主帶回去?教主的身體我治不好,得讓右使或是聖姑給看看。”
石崇在池綠身上搜了一遍,沒找到別的東西,只在他口袋裡找出一點碎錢。他們見他時他手裡提的全是吃的,自己一個人出的門,沒有別人。但以他這走火入魔的腦子,一個人應該沒法生活的才對。可看他面色紅潤,穿的衣裳也是頂好的料子,還有閒錢上街買甜點,可見日子過得還不錯。
石崇道:“教主應該有人照顧,只是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
池綠醒了,揉了揉眼睛,只見上方三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有兩雙他見過,一個是穿黑衣的,一個是穿藍衣的。還有個也穿黑衣的小少年,他沒見過。他警覺地抱著被子,道:“你們是誰?要綁架我嗎?”
小黑噓了一聲,道:“教主小聲點,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黑黑啊,名字還是你給起的呢。”
池綠怒道:“胡說!我才沒你這麼大的兒子!我沒給你起名,我兒子還沒滿週歲呢。”
幾人對視了一眼,對他們教主邏輯混亂的腦子感到不解。不過從此話判斷,他們教主估計是走了狗屎運娶了哪家有錢人家的女人,還有了個兒子,日子不要過得太好喔。
小田湊到石頭耳朵邊上,小聲道:“怎麼辦,教主說他有個兒子,我們這樣把他帶走,不太好吧。”石崇點點頭,說:“要不然,我們再上街看看,找一下教主夫人?”
幾人沉默了,若是那家人家大勢大,這可是件麻煩事。要是人家知道丈夫是傳聞中無惡不作的魔教教主,把他們教主給拋棄了怎麼辦?不過小田和石頭都很好奇,哪家的千金會看上一個腦子有問題傻不拉幾的人。莫非她長得很醜?為了下一代長得漂亮,因此看上了他們風華絕代的教主大人。
“混蛋!我的甜點呢?是不是被你們給偷吃了!”池綠轉了一圈,發現自己逛了大半天買的一堆東西都沒了,怒視著這幾人。“你們要賠給我!”
石頭和小田滿頭黑線,為了阻止他繼續嚷嚷,石崇從口袋裡摸出一兩銀子遞給小黑,道:“小黑,去給他買些甜點回來,越多越好。”
小黑一溜煙跑了沒影,出去給他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