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院後,你自己老實交代,若有一個字隱瞞,別怪老子不講情面。”
“是——屬下明白!”展副官額上的汗珠滾滾而下,可他還是站的筆挺目不斜視的向武兆銘行了個軍禮 。
“哼——”武兆銘怒哼一聲,鑽進車子砰的一下關上了車門,那力道大的恨不能把車門都震碎。
司機一言不發,很快就發動了車輛,軍車從校園內陰暗的林子邊開了出來,雪亮的燈光衝開了路上的黑暗,引得過往的學生紛紛側目,很快就駛出了學校大門。
上了車的武兆銘依舊餘怒未消,他沒有理會勝蘭,先是獨自踹了幾腳前面的座椅,而後獨自點起了一支香菸默默的抽著,煙氣在狹小的轎車空間內繚繞聚集,嗆的勝蘭一陣喉頭髮癢,還好司機及時把車窗開了一半讓煙氣散了出去,不然她肯定會被嗆的咳嗽起來。
將她強行帶上車後,反倒不管她了,正更讓勝蘭覺得心焦,她覺得武兆銘此刻的按兵不動。肯定是在醞釀著後面更大的風暴,想起方才在校園裡時他激動又憤怒的目光,她覺得很是無奈,忍不住就向轉頭打量著他。
此刻外面的街景繁華,霓虹燈明亮,各色彩燈招牌飛快的從車窗外閃過,流瀉出彩虹般的光華,那些彩色的燈光不時的照亮了車廂內默默抽菸的武兆銘的臉;他眉頭緊鎖,低垂著眼眸,濃密的睫毛雖然掩蓋了一切心思。俊美的面容上卻顯現出了一種戾氣,好像憤怒的隨時都要爆發的樣子,看的勝蘭一陣心驚。就在她慌忙的別過頭去時。武兆銘突然開口問道:“葉靜辰——這是你的新名字?你為什麼要改名字?是為了躲我嗎?”
“啊——我,不是,我就是想換個新身份。”他的突然開口嚇了勝蘭一跳,回話間她無意識的縮了下身體。
豈料這個動作落在了武兆銘的眼中,頓時就引起了他的不滿。想起她之前假死的可惡事情,武兆銘立刻就火道:“你就這麼怕我?怕到寧願假死換個身份,也不願意呆在我身邊?”
說話間他猛然掐滅了手中的香菸,一下子就撲到了她身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身體前傾。似乎將她整個控制在了自己的懷抱下。黑暗中,他一雙深邃犀利的眼眸定定的凝視著她,薄唇微張。壓抑著憤怒輕聲問道:“說,為什麼,你什麼要騙我,我就那樣惹你討厭麼?”
“我不討厭你,只是不想留在你的身邊。”這一幕勝蘭早就在心裡預料過了。此刻變成了現實,到也沒比她想象中過分多少。她雖然有些害怕,卻還不至於慌亂。他的力道很大,在雙方實力懸殊的情況下掙扎已經毫無意義,她就索性放鬆了自己,冷靜的別過頭去小聲回道:“至於原因,六少自己明白的。”
“就因為門第之差麼?”看著眼前的小女子毫無懼色任由他宰割的樣子,武兆銘的心頭越發覺得惱怒,他氣咻咻道:“我都不嫌棄你,你還有什麼看不開的,難道跟了我,還讓你覺得委屈不成?”
勝蘭的確沒有嫌棄武兆銘的資格,可是這話從武兆銘的嘴裡說出來,還是讓她覺得有一種受到了侮辱的感覺,她就知道自己在對方的眼裡是卑微的, 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罔顧自己的意願插手安排自己的生活,還自以為是為自己好。
她是擁有自由平等現代靈魂的穿越人,也過慣了自由自在隨心所欲的日子,她最討厭被人控制被人瞧不起,聞言當即就忍不住冷冷回道:“是,我是覺得委屈。”
“你——”武兆銘沒想到她會這樣直接的回答,被衝擊的語塞了下,隨後憤怒的低聲咆哮道:“哪裡委屈了?”
“我本來可以給別人做妻子,可跟了你,恐怕連做妾都很艱難,這是其一。”話既然已經開口,勝蘭今日索性就豁出去了,反正都已經落到了他的掌心,這一次是沒什麼希望逃走了,要殺要剮隨便。
想開後,她就把一直以來心中所想的統統說了出來:“其二,我們門不當戶不對,跟了你,我肯定會面對難以計數的鄙視和壓力,我想要的和睦幸福的大家庭可能永遠都看不到,或許終身都要生活在別人的白眼中。其三,我喜歡自由,不在乎富貴貧困,只想要活的率性開心,想要隨自己的心意交友、讀書,想要自己安排自己下半輩子的生活,跟了你,這些還能自己做主麼?”
勝蘭每說一條,武兆銘的臉色就黑上一分,她三條說完後,他的臉上已經陰沉的如暴風雨前夕,就在他即將要爆發的時候,她又加上了一句,瞬間就將他所有的憤怒和自尊都踩在了腳底,讓他鬱悶的當即內傷。
她說:“最重要的一條是,你雖然喜歡我,可是我不喜歡你,如果被強迫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