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小玩到大,我的武功路數他都很清楚。此番打鬥我雖隱藏了些,他必是心中疑惑,才來證實一下的。”
“就算他知道是你,也該裝作不知道啊。你都說了,你們是從小玩大的兄弟。”
劉晨穎包紮好傷口,突然抽泣起來。
王帥忙穿好衣服,急道:“你怎麼哭了?”
“我沒事,”劉晨穎抹了抹眼睛,“只是心裡有些難過。傷口還疼嗎?”
“不疼了。”王帥笑著搖了搖頭,“你是因為我難過嗎?”
“當然了,我一聽到蒙面人受了傷,就想到可能是你,都快嚇死我了,好在你沒事。”
王帥再次笑了起來,傷口這點傷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他開心的是劉晨穎在乎他。
“都傷成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
“我開心啊!”
“有什麼好開心的?”
“因為有人因為我受傷哭鼻子了。”
“你……”劉晨穎伸手打了他一下,氣得臉都紅了,“快說說刑場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救人的是不是許尚尚?”
王帥點了點頭:“行刑前,菜市口聚滿了乞丐,把刑場圍得水洩不通。你之前說過許尚尚曾經在丐幫待過,我就想這一定是他的主意。後來,就看到幾名黑衣人衝上刑臺要救犯人。而跟他們對抗的就是嚴成衛。情急之下,我就蒙了臉上去救人。幸好周圍有很多乞丐攔著,否則我們根本逃不掉。”
“還好他有點良心。否則我一定不會把慕雪兒交給他。”
“你說什麼,慕雪兒是你救的?”王帥驚訝不已,早上刑部裡傳來的那些事他都聽到了。慕雪兒消失得匪夷所思,沒人知道誰救了她,是怎麼救的。
劉晨穎一時說漏了嘴,反正以後他們也會知道,她只好點頭承認了,“人是我救的,但是你不准問我是怎麼救的,這是我的秘密。”
王帥也學著她的樣癟著嘴:“這麼神奇的救人方式。我可好奇得很,你什麼時候可以告訴我啊?”
劉晨穎難住了,如果要告訴他怎麼救的慕雪兒。就要把空間的事甚至她是穿越過來的事全部都告訴他,這種事情說出來也沒人會信的,說不定還以為她腦子壞了。“我也不知道,有些事情我沒辦法跟你解釋清楚,或許有一天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
“好。如果你不願意說,我不會再問的。”
劉晨穎想到自己很快就要離開,心裡又難受起來,“如果有一天你一覺醒來,發現我完全變了一個人。不是說我的樣子,而是我說話處事的方式變了。對身邊人的態度也變了。你會怎麼想?”
王帥用手指了指她的腦袋,笑道:“那一定是你的腦子糊塗了,不然好端端的怎麼會變了呢?”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劉晨穎認真道,“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變得很陌生,你完全不認識了。告訴我,你怎麼辦?”
“我會用盡所有辦法把你找回來。”
劉晨穎傻笑了笑:“這怎麼找得回來。這幾天你好好養傷,沒事少出門。等傷好了。我們要想辦法出宮一趟,找許尚尚要個說法。”
魏忠賢跟客氏的如意算盤打翻了。心中甚是氣憤。而且又聽說劉晨穎跟皇后娘娘走得很近,便將兩人視為了眼中釘。
嚴成衛因為沒抓到劫囚的人被魏忠賢狠狠訓斥了一頓,還因此被降了級,這讓他格外鬱悶。
他為了一個女人,不惜放棄錦衣衛千戶的身份,進宮從侍衛當起,到頭來卻什麼都沒得到。他不甘心自己所愛的女人每天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而且這個男人還是他從小到大的朋友。
劉晨穎告訴過他,她愛的人是王帥。可王帥為了不得罪他這個兄弟寧願選擇當太監,也不願意接受她。他曾經信了,他認為劉晨穎跟他一樣都是傻瓜。可是他漸漸發現,這一切都是謊言。在去五臺山的路上,他就發現了。他能感覺出來王帥對劉晨穎的關心。所以當盧廣傑帶走劉晨穎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地追上去。
他們兩人身份上一個是御醫,一個是太監,沒有人會懷疑他們之間有不同尋常的關係。可偏偏他們就住在同一個地方。他們不僅把他當成了傻瓜,也把皇上當成了傻瓜。
嚴成衛突然有些同情朱由校,是他親手把王帥推到劉晨穎身邊的,他如果知道這一切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他獨自一人喝了一夜的悶酒,也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從今以後,他不會再做一個傻瓜。他要那些欺騙他的人為此付出代價。
劉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