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很快就淡漠得朦朦朧朧了。
那兒還有準值得我留戀的呢?姬拉嗎?可是我們之間的感情算什麼呢?無論在地球上,還是宇宙問的任何一個地方,這種感情部說不出個所以然,分手是必然的。那麼安泰勒教授呢?見鬼,什麼教授啊!看來他已經得到了心滿意足的歸宿,我現在對他已經無能為力了。只是有時我想到如果沒有姬拉,我也會和他一樣生活,會墮落得一樣深時,心裡便禁不住打起寒戰。
登船時,一切順利。我操縱著衛星,慢慢地靠近飛船,滑進了機艙。那次為小艇返回,機艙一直敞著口。這時機器人便開始工作,把所有的出口都關閉好,我們走進了船艙。所有的裝置都完整元缺,電子計算機開始一整套起飛的程度。而在梭羅爾星上,同謀者們已經宣佈:因為未能送上軌道,衛星墜毀。
按我們的時間計算,我們已經航行一年多了。飛行速度幾乎達到了光速,一眨眼的功夫便飛出了很遠,現在開始減速,這還需要整整一年。在這小小的天地中,我們這個新的家庭充滿了歡樂,驅散了旅途的疲倦。
諾娃對航行非常適應,她變得越來越懂事了,做母親使她幾乎變成了一個人。她能幾小時地注視著自已的孩子,兒子成了她的老師,比她要顯得強多了,她差不多能準確無誤地學孩子的每一個發音。現在我們之間還不能談話,不過已經形成了一套手勢語,足以表達和理解雙方,我彷彿和她在一起已經生活很久了似的。西里尤斯呢,那是宇宙裡無可挑剔的一顆珍珠。他現在一籮半,儘管重力很強。已經會走路了,一天到晚嘁嘁喳喳說個不停,我真想馬上讓地球上的人們看看他。
這天早晨,我發現太陽開始遙遙在望,心裡多麼激動啊!我用手指給譜娃和西里尤斯看。現在的太陽看來有檯球那麼大,發出黃色。我向他們解釋這個新世界是什麼樣子,他們都能斫懂。今天,西里尤斯講話已經相當流利,諾蛙也與他相差無幾了,她和孩子是同時學會的,這是母性的一個奇蹟,而我就是奇蹟的創造者,我雖然沒能把梭羅爾的人全部從墮落中拯救出來,但在諾娃身上是徹底勝利了。
太陽每時每刻都在變大,我用望遠鏡辯認著星星,根快定準了方位。本星、土星、火星、還有……啊,地球,地球在這兒!
熱淚湧出了我的眼睛,只有在猿猴世界裡生活一年多的人才能理解此時此刻的澈情……我知道,七百多年過去了,戎再也見不剜親人和朋友,但我渴望著重見真正的人。
我們緊貼著舷窗,看著駛近來的地球,不用天文鏡就已經分辯得出陸地,我們進人了地球的衛星軌道,又回到故星的身邊。澳大剝亞、美國都從眼前飛過,看哪,法國,法國到了!我們三個人禁不住抽泣著擁抱成一團。
我們下到飛船的第二個小艇,一切在祖國的土地上登陸的必要計算都已完畢,我希望登陸點不要離巴黎太粵耍
進人了大氣層,反推力火箭開始起動。諾娃對戎微笑著,她現在已經學會了微笑和哭泣。我的兒子瞪著一雙驚奇的眼睛,伸開雙臂,在我們的腳下,巴黎埃菲爾鐵塔仍然聳立著。
我發出命令,極精確地掌握方向。真是棒極了!在離別七百年之後,我叉落到了奧利機場,停在遠離候機樓的機坪上。地面上一定早就發現我了,只要在這兒等著就行。奧利機場變化不大,可是卻好象看不見有飛機起落,難道機場改派別的用途了?不會的,瞧,那兒有一架飛機,和我生活那個時代的飛機一模一樣。
候機樓裡開出一輛汽車朝我們駛來。我停下火箭,心情越來越激動。我將同自己的同胞講述什麼樣的奇遇啊j也許一開始他們根本不相信,可是我有證據,有諾娃和兒於。
車駛近了,是一部相當老式的小卡車,四個輪子,一個內燃機。我打量著這部破車,還以為它早進博物館了呢。
原來想象中的歡迎場面比這隆重些,來接我的人少了點,好象只有兩個人,看我多蠢,他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等他們知道了……哼!
是兩個人,陽光斜射到汽車窗的髒玻璃上,刺得我看不清他們的臉,只看出一個是司機,另一個坐在旁邊的,穿一套制服,肩章閃閃發光,是個軍官,準是機場場長,後面舍有別的人跟來的。
卡車在離我們五十米的地方停下了。我抱起兒子下了飛艇,諾娃遲疑不決地跟出來,她顯得很害怕,不過很快就會好的,
司機下了車,背朝著我,機坪上高高的荒草擋住了他半個身子。他開啟車門,讓旁邊那人下來,我段弄錯,這果然是個軍官,至少是個少校,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