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到高興出還直接唱出來:“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木木你也唱,快點快點,你也唱啊!”
柯暮靄笑著跟他唱了幾句:“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景雲松一邊撥琴一邊唱:“啦啦啦
一曲終了,柯暮靄已經笑的不行:“景雲松同志,你幼稚不幼稚啊!你以為這是ktv啊?彈琴講究個心平氣和……”
“少來那套!我高興怎麼就怎麼,看到你我還能心平氣和的麼?”景雲松看見有保安和園丁路過這裡,都站在桃花坪下面的道上駐足觀看,更來了勁,“再來一首再來一首!自彈自唱,這樣才好呢,再來一首,你最喜歡的那個渴望的那個好人一生平安。”
“你以為我是你啊?你是彈琴的,可以邊彈邊唱,我唱歌了,還怎麼吹|簫。”
柯暮靄笑著抱怨一句,還是跟他彈了首好人一生平安,下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一起鼓掌。
景雲松也是在北京那邊壓抑得狠了,在家裡面對父親後媽兄弟的時候,雖然每個人都待他客客氣氣的,但是他只覺得冷冰冰的,根本笑不出來,在公司裡面對員工,他只覺得都很虛假,同樣笑不出來,七年,他養成了一絲不苟,喜怒不言行於色的習慣,只要一踏上飛往北京的飛機,他就成了撲克臉,渾身的冷氣可以將身邊的人凍僵,然而一旦回到暮靄山莊,見到柯暮靄,他立刻就感覺渾身都放鬆下來,看著柯暮靄的笑容,吃著柯暮靄給他做得飯菜,他就彷彿在冬天裡泡溫泉,夏天裡洗海澡一樣,渾身舒爽,甚至還有人來瘋的衝|動,於是越長越嗨。
柯暮靄看他要回屋拿酒,有要辦個人演唱會的意思,趕忙攔住他:“行了行了,你起早趕過來,挺累的,要唱歌明天在唱,現在讓咱兒子唱一個吧,我教他很多兒歌呢。”
“是嗎?”景雲松喊影子,“兒子過來,給爸爸唱個歌,爸爸給你伴奏!”
影子有些靦腆地走到場地中間,在景雲松的鼓勵之下開口:“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直沒有腦袋,一直沒有尾巴,真可愛,真可愛。”
影子聲音不想別的孩子那麼底氣十足,清脆洪亮,他的聲音軟軟的,聽上去彷彿一隻小手在撫摸人的心臟,一邊唱還一邊跳,做出跑出的動作,景雲松看得有點發怔。
柯暮靄用簫給伴奏完了,說景雲松:“你的琴呢,怎麼停下了?”
“啊,兒子唱的太好了!我驚呆了!再來一個兒子!再來一個!”
影子又長了一個捉泥鰍:“池塘的水滿了雨也停了,田邊的稀泥裡到處是泥鰍……”
兩個大人琴簫合奏,小孩子連唱帶跳,在這冬天的林子裡,顯得特別的和諧快樂,白老爺子從屋裡出來,他現在已經不用柺棍了,在山上養了將近半年,他的身體迅速恢復過來,山上吃得好睡得好,空氣清新,每天的飯菜全是沒有化肥農藥的綠色食品,早上起來打兩套太極拳,飯後沿著山道走上一段,比吃什麼靈丹妙藥都有效。
他原來的病就是一股急火,跟小兒子操心,又跟大兒子兒媳婦生氣,才把各種病都招到身上了,現在心情舒暢,火下去了,病自然也消退了不少。
他來到石桌旁,給自己倒了杯茶喝,看著這一家三口互動的畫面,響起許樂陽和白鈞翼,將過去的一點芥蒂也放下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在一起過日子,要是都能這樣,真的是花多少錢也買不來的,至少能多活十年,兒子大了,自己拿主意,只要能健康快樂,也就沒什麼好求的了。
影子又唱了幾首歌,景雲松又要跟柯暮靄合奏呂頌賢版的那個,這個比滄海一聲笑更加熱血,更讓人激動,兩人奏了一遍,景雲松不過癮還要來第二遍,正跟柯暮靄撒嬌賣萌,前臺來電話了:“柯總,這來了一夥人,說是你的大姨和你大姨父,還有你表哥,說是要見你。”
“你先把他們領到六號會議室吧,給他們上壺茶水,我這就過去。”
把事情跟景雲松說了,景雲松知道柯暮靄跟他姨家的關係也不怎麼好,臉上就表現出來了:“他們真討厭,這時候來找你,準沒好事,不會是來打秋風的吧?或者讓你安排工作?”
柯暮靄安撫他:“我那兩個姨……怎麼說呢,應該不是打秋風的,她們的處事原則是,她不佔你便宜,你也別佔她便宜,安排工作倒是有可能,先見見再說吧,你跟我去不?”
“去,幹什麼不去!要是他們提出什麼非分無理的要求,你不好意思回絕,我還能替你擋著,對了,這山莊還有我一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