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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打得挺嚴重的,腦門上腫起這麼大一個包,還流了不少血,昨天晚上一個勁地頭暈犯惡心,今天我小舅帶他去市裡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楊老師氣得鬍子都要撅起來了:“我去找校長說!什麼玩意這叫,打完老師打學生,還沒人管他了呢!你回去上課吧,我去跟校長說!”

柯暮靄又去找自己的班主任:“我小哥讓王愛民打了,已經去市裡醫院了,我得回尾巴溝去告訴我爸。”他老師聽了倒是沒說什麼,給了他一天的假。

柯暮靄一路走回尾巴溝找柯永利,柯永利這兩天正氣不順,他手裡沒錢了,前幾天把大哥大賣掉,得了五百塊錢,昨天車又壞了,修車就花了二百多了。

碾盤溝那邊的官司也不順暢,許樂天拿出了一張據說是許姥爺的遺囑,說明了要把房子留給大兒子,但是許樂賢姐兩個不予認同,反而打起了老太太的主意,兩家人合夥到碾盤溝,把許老太太強行接走,說是被許樂天兩口子虐待了,兩邊正鬧得不可開交,柯永利要摻合進去分錢,人家兩夥人倒有聯手把他往外排擠的意思,柯永利準備起訴,又怕白交了起訴費。

柯暮靄進院的時候,柯永利正用匙舀西瓜喂白玉環吃,看見他回來,立刻把臉往下一沉:“你怎麼回來了?學校又要錢了?媽|了個比的你回去跟你們班主任說,老子能拿出學費就不錯了,連書費都沒有,其他的統統免談,讓念就唸,不讓念你就夾包回來,還不他嗎上了呢!”

柯暮靄紅著眼睛說:“學校沒要錢,是讓人家給打了。”

“讓人給打了?讓誰給打了啊?完蛋玩意,你小哥呢?你們兩個打他們啊,兩個打一個都打不過,完蛋草的,真不是我的種,是不是你那破鞋媽跟別人生的啊?趕緊給我滾犢子,看見你我現在就氣不打一出來!”

柯暮靄說:“他們是兩個人,都是初一的,都拿著棍子,我們打不過他們,領頭的那個叫王愛民,就是咱們村王會計跟原來那個媳婦生的,還有那個王愛國,現在也轉到中心校去了,仗著他哥連老師都敢大,就罵我……”他抹了把眼淚,“他說我媽是破鞋,說鬆鬆他媽是妓|女,還編了順口溜,說柯永利是孬種,大屁股萬人捅……”

“草他媽|的!”柯永利一腳把面前的茶几踹翻了!

第077章 流氓神威

柯永利去年有錢時候,跟王大慶還是牌友,經常在一起打牌,酒肉朋友,端起酒杯來好的都要穿一條褲子,比親兄弟都要親,但是下了酒桌,就翻臉不認人。

王大慶去年年底在小賣鋪吃煎餅的時候曾經和其他幾個牌友正式說過,讓柯暮靄初一的時候去拜年,柯永利也真的讓小哥倆去了,不過王大慶是個愛佔小便宜的,向來自稱是“鐵公雞瓷仙鶴,玻璃耗子琉璃貓”,就是一毛不拔,讓王愛民用劃炮阻路,把柯暮靄兩人趕走。

一分錢壓歲錢都沒得到,柯永利當時氣得在大門口一邊放鞭一邊破口大罵了半天,今天聽說王大慶的兒子敢罵自己是孬種,而且還大屁股萬人捅,新仇舊恨都勾在一處,踹翻了茶几,摔開白玉環,到了院裡,抄起一把鐵鍬就去找王大慶算賬。

王大慶在自家院子裡,搬了把躺椅在杏樹底下,扇著蒲扇納涼,忽然他老伴過來帶著幸災樂禍地說:“大慶,我看柯老二拎著把鐵鍬往這邊來,氣勢洶洶的,這又是跟誰鬧呢?也不知道哪個腦瓜子犯渾,穿新鞋採狗屎,把他給得罪了。”

王大慶心裡一顛,他前天可是被老師請到學校去過,算是跟老柯家有點衝突,不過主要是景雲松跟柯凌霄打架,與自家沒啥關係,對方出面的又是向來跟柯永利不對付的許樂陽,他也就沒當回事,這時候聽說柯永利拎著鐵鍬往這邊來,就有些警醒,趕緊起來去上屋拿了鎖,將大門鎖上,然後扒著大牆往東望,正跟柯永利對上眼光。

柯永利大罵一聲:“王大慶!你伸個小王八腦袋你在那看啥呢?我草|你媽|了個大血|逼!”

王大慶趕緊擠出幾絲笑容:“老二你看你這是幹啥,我又沒得罪你。”

“你沒得罪我?過年時候我家孩子來拜年,你怎麼讓你兒子在門口放劃炮的?這回你兒子又罵我,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

說話功夫,柯永利殺到王家牆根底下,一鐵鍬劈過去,王大慶嚇得一個倒仰,坐在地上,鐵鍬砍在牆上,農村人為了防盜,院牆頂上都會撒上一層玻璃碴子,一般都是砌牆的時候,弄些酒瓶子雜碎,然後把玻璃碴灑在水泥上,等水泥幹了,就鑲在水泥裡,柯永利這一下砍得玻璃屑亂飛。

“你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