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又重複了一遍,“我願意。”
“好!小舅,你給乾爸帶上鑽戒!”
“陽陽。”白鈞翼戴上鑽戒之後,跟許樂陽抱在一起哭著說,“陽陽,我是不是特丟臉。”
“沒有啊,比起你七年前那次要好得多了。”景雲松在旁邊打趣。
柯暮靄訓斥他:“沒大沒小的,他嫁給你了乾爸,以後你就要改口,叫乾媽呢!”
“嗨!乾媽好……”
白鈞翼提出抗議:“不許叫乾媽!你也叫我乾爸。”
“不好。”柯暮靄搖頭,“這樣容易弄混,他喊一聲乾爸,你們倆都得回頭答應。”
“那……就叫乾爹好了。”白鈞翼擦了擦眼淚,“今天是你乾爹和你乾爸大喜的日子,你還不快點過來敬酒!以後要孝順咱倆知道嗎?不許惹咱倆生氣!要不然告你個忤逆不孝打你屁股!”
“是是是是。”景雲松笑著過來敬酒。
一頓飯,吃完,白鈞翼已經連路都走不了了,眼睛也睜不開,軟的跟麵條一樣,許樂陽抱著他進了提前收拾出來的客房,柯暮靄和景雲松把碗筷撿過去,刷洗乾淨,兩人默默地協同合作,跟當年一樣默契。
收拾完了桌子,時間還早,不到該睡覺的時候,景雲松提議出去走走,兩個人出了別墅,把貴鬼和小臘喚過來,沿著桃林往坡下散步。
“木木。”景雲松欲言又止。
“你要說什麼?就直說唄,咱們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哪怕你告訴我你是外星人也沒事。”
沉默了會,景雲松終於鼓起勇氣:“木木,你是不是,也喜歡男人?”
柯暮靄轉頭看著他:“你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感覺,對,就是感覺。過去我不懂,後來到了北京,見到的多了,尤其是跟朋友去過幾次漁場,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過我真的沒跟他們做過啊,就是看看……真的就是看看,他們五六個人,直接脫光了在包房裡搞,我就看了看,就出來了。後來回想起當初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就覺得吧……我越想越覺得你是,要不然,就算再好的兩個兄弟,也不會沒事親來親去的,一般男孩子到了十來歲就不拉手了……”他一邊說一邊觀察柯暮靄的表情。
“所以你就故意讓王愛民整那麼一通死出來試探我?”
“我……是,但也不是,我就是讓他把你綁起來,眼睛蒙上,然後我來……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反應?誰知道剛一碰你,你就抽了,把我嚇壞了,還是他教我扣人中急救。”
“那麼好,我問你,今天看了我小舅和乾爸這樣,你有什麼感覺?”
“我……”景雲松想了想,“我挺羨慕他們的,真的是羨慕,我也想……”他拉住柯暮靄的手,“木木,要不然咱倆也結婚吧?”他也單膝跪地,“木木,你願意跟我攜手並肩,以後無論是有錢沒錢,有病沒病,都跟我在一起不離不棄嗎?”
“快起來,你讓人看見成什麼樣子。”柯暮靄趕緊把他往起來拽。
“哪裡有人,這山莊裡,有人也是你的手下,敢胡說八道,就攆走唄。”景雲松固執地不動,這時候天邊夕陽正濃,把他們兩個的影子在地上拉扯得老長。
“我願意,我願意!你快點起來!”
“你說的這麼敷衍,不算數,重來!到底願意不願意,給個痛快話!”
“好!我願意!”柯暮靄俯下身,在景雲松臉上親了個十字架。
左頰,右頰,額頭,下邊要親下巴,被景雲松一把抱住,直接印在嘴上,含糊發聲:“我也願意!”兩個人擁抱在一起,暴風驟雨般地吻著,順著山坡往下翻滾,一直滾出上百米才停下來。
柯暮靄有些臉紅,氣喘吁吁地瞪著他,景雲松坐在地上,跪在地上,面向夕陽,大聲疾呼:“我也願意!我也願意!”驚得山中鳥雀成群飛起。
在東北的山道旁邊,是一座可供人宿營篝火的柳樹林,有遊人在那裡搭帳篷,是一家三口,被景雲松的叫喊聲驚動,站在山道上仰頭往這邊看過來,見到柯暮靄,女主人笑著問:“你們願意神麼啊?小老闆啊,你們這林子裡晚上有沒有蛇啊?”
“應該是有的,不過都是無毒的菜蛇,而且數量很少,不容易碰到,多得是狐狸,豹貓一類的小野獸,頂多偷你們放在外頭的肉,不會傷人的。”
“狐狸和豹貓還好,蛇那玩意太嚇人了。”女主人擔憂起來,“就算不被咬到,看著了嚇一下,也能嚇出病來,小老闆啊,你給想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