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她是女人?所以,她被山長看光光了!有沒有搞錯啊!她辛辛苦苦隱瞞的身份就這麼曝光了?那她現在要怎麼面對他?坦白?然後呢?不……不行!她如果坦白了,山長肯定會問東問西,肯定會她怎麼掉下山崖的,而且山長從來不肯告訴別人他的事,說不定有什麼秘密呢?她要想想該怎麼辦?
雪名凰回過神來,將手中的清粥小菜放到了桌案上,“醒了。”
三天前他在寒潭邊練劍,突然一抹人影順著河流飄了下來,結果他將人帶上岸一看竟是雲挽卿,當時那樣子已經奄奄一息,他便將人帶了回來救治,幫他換衣服的時候卻發現他……他居然是個女子,他居然是女子。
雖然當時嚇到了,但經過這三日他也漸漸地適應了,可此刻突然看到她睜開眼睛,方才那一瞬間他居然不知該如何面對她?是將她當學生?還是……
不過,總算是醒了過來。
雲挽卿聞言一怔,眼眸流轉,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你……是我爹爹麼?”
裝失憶好了,這樣不用面對身份曝光的煩惱也不用解釋她如何墜崖,等安頓好了她再想辦法通知十三。她說會在原地等他的,結果……此刻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她墜崖的訊息?他肯定很心急罷?可是怎麼辦,她現在連自己在哪兒都不知道,那傢伙可千萬別做什麼傻事才好!對了,還有小潤子呢,她是抱著那小東西一起墜崖的!那小東西不出意外是不會離開她的,可從她方才醒來就沒看到那小東西的身影,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不會罷?她這個人都沒摔死你,那九條命的小混蛋怎麼會出事呢?不都說禍害遺千年麼?
怎麼辦師父; !她現在好想問,但是一問出口就露餡了啊!
聽到雲挽卿的話,雪名凰的手一抖,手中端的粥從碗裡潑了出來,“你……你方才說什麼?”
爹……爹爹?他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雲挽卿驀地回神,努力逼出茫然的眼神,緩步走過去一把抱住了雪名凰的手臂,“你是我爹爹對不對?”
雪名凰僵住了身子,這下總算是聽清楚了,“等等。雲挽卿你在說什麼?爹爹……我怎麼是你爹爹呢?你沒事兒罷?”說著,便伸手撫上了雲挽卿的額頭,“你是不是哪兒摔壞了?”
她居然叫他爹爹?這……這……
“摔壞了?”雲挽卿伸手覆上額頭上那隻手,凝眉抬頭,眸中一片疑惑,“爹爹為什麼這麼說?我怎麼了?頭……好像有點兒暈,我……”
“雲挽卿?”雪名凰一震,伸手接住了那倒下的人,看著懷裡的那扭曲的小臉,不禁擔憂的凝眉,“怎麼樣?頭痛麼?來,先過來的躺下,我去找聖大夫過來。”
“嗯。”雲挽卿乖巧的點頭,在雪名凰的攙扶下躺到了床上,看著那抹離去的身影鬆了口氣,伸手捏了捏眉心,“頭怎麼這麼暈啊?不會真的摔壞了腦子罷?可我現在運轉好像也挺正常的啊?”
方才山長那表情還真是難得一見啊,從來都是高高在上,聖潔的讓人無法接近。若是這個聖人突然多個女兒,他會怎麼辦?她還真想看看呢!
說起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山長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呢?懸崖下,難道是什麼隱居的部落不成?在她的印象裡隱居的個人是仙人,隱居的部落是野人,類似於斯里蘭卡那樣的……
呃,她在亂想什麼啊師父; !
現在最重要的是一會兒那個什麼聖大夫來了別戳穿了她,居然還有大夫,看來是個群居部落無誤了,就隱居在崖下卻未被人發現,看來自有避世之道。
片刻之後,雪名凰領著一名鬍鬚花白的老人走了進來,老者一身白袍,道骨仙風。
“聖大夫您快看看她怎麼了?頭暈,而且記憶好像也……”
“讓老夫看看。”聖大夫走到床邊坐下來,拿過雲挽卿的手診了脈,又檢查了一遍,最終對上雲挽卿的眼睛,“小丫頭,頭還暈麼?”
明明是很親切的眼神,雲挽卿卻有種被看透的感覺,卻又不敢輕易移開眼,只能硬著頭皮裝下去,“還有點兒,爺爺,我怎麼了?總覺得我似乎忘記了很多事情,只要一用力想頭就很痛……”
失憶這種東西誰能說得清,即便是神醫,再說了她本來就是從崖上摔下來的,失憶什麼的也在情理之中,她現在最擔心她的腦袋是不是受損了,可別真的撞壞了哪兒變成了白痴。
“爺爺?”聖大夫聞言一怔,隨即笑了,“這小丫頭嘴還挺甜,還知道叫人沒什麼大問題,只怕是摔下來的時候撞到了哪兒,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