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看見她,眼中一亮,對蕭先生建議道:“蕭先生,你可以請這位姐姐或是哥哥帶你進去見大師傅,這樣大師傅就不會責怪我了。”
秦兮聞言,止了笑,看了眼說完話就低著腦袋的小童。那個壞脾氣老頭不會罵他,那就該罵她和望之了吧?
那蕭先生聞言大喜,連連對那小童道了幾聲謝謝,對秦兮和她身旁的趙望之招呼道:“小姐、小兄弟,可不可以過來一下?”
趙望之對蕭先生笑了笑,問秦兮:“他一定是要我們帶他進去,那你說我們要不要帶他去見大師傅呢?”
秦兮笑睨他一眼:“我都是你帶進來的,哪有資格帶人進去?不過你要想清楚哦,你要是帶這個明顯不受那個老頭待見的蕭先生進去,恐怕又要罵你好幾句了。”
不過顯然趙望之不是一個害怕被罵的人,他走過去,還不待蕭先生開口,便道:“想見大師傅的話,就跟我來吧!”
蕭先生聞言大喜,回頭跟身後的秘書保鏢之流叮囑了幾句,急忙跟在了趙望之身後進來了。小童低頭看著玻璃糖罐,好似什麼也沒看見似的。
秦兮見沒熱鬧可看,轉身回了方才那個地方。大師傅還沒有出來。過了片刻,趙望之也領著蕭先生過來了。
遠遠地,秦兮便聽見兩人的交談聲。
“小兄弟,我是蕭文軒,年長你一些年紀,不嫌棄的話,稱我一聲蕭老哥好了,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
“蕭先生客氣了,叫我趙博就好了。”
“呵,這次多虧了趙小兄弟,我已經求見大師傅很多次了,只是老哥我門第微薄,總是求而不得見,只是待會恐怕要連累趙兄弟了。”
“不礙事,今天已經被罵過了,反正被罵一次是罵,罵兩次也是罵。”
“趙兄弟想得可真開,不知小兄弟跟大師傅……”
“大師傅是我祖父的故人。”
說著話,兩人已經走到了秦兮面前。
蕭文軒含笑看著秦兮,問道:“小姑娘真是漂亮,是小兄弟的小女朋友?”
秦兮和趙望之聞言都忍不住笑了,蕭文軒見了有些不明所以,趙望之為他解惑:“不是,我和小兮是很要好的朋友。”說著,為秦兮和蕭文軒互相介紹了下。
蕭文軒的耐心無疑是很好的,在葡萄架下等了小半個時辰,竟然不見半點不耐煩。倒是秦兮,無聊地都打哈欠了,有些睏倦地靠在趙望之身上睡覺。
等到大師傅出門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長身玉立在葡萄酒下的蕭文軒,倘若他留著鬍子的話,此刻必定是鬍子都飛起來了:“你怎麼進來的?我不是說過我不會見你嗎?”
蕭文軒滿臉笑容,做足了晚輩的本分:“大師傅……"
“你別叫我!”大師傅面色不渝,轉頭看向趙望之:“他定是你帶進來的,不愧是趙家的種,第一次來便給我添麻煩!”他手一指,跟在他身後的小女童便將捧在手裡由布匹包裹著的東西呈到了趙望之面前,然後便開始趕人了:“拿了東西,趕緊走,你也是,都給老頭子滾!”
話說這麼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就是聲色俱厲又能有什麼威懾力,不過看得出來蕭文軒似乎對大師傅頗為忌憚,大師傅指著他的鼻子叫他“滾”,他也只好摸摸鼻子滾了。趙望之拿了東西,牽著秦兮,也一起滾了。
秦兮邊回頭看大師傅那副氣極的模樣,一邊笑嘻嘻地對趙望之說:“這個老頭子,果然是一個牛人。”
趙望之笑笑,並不答話。
出了四合院,三人相視一眼,都不禁笑了一笑。
蕭文軒搖著頭:“唉,連累二位了,不過今天至少見到了大師傅,也算是不虛此行。”他的秘書保鏢見他出來,很快就圍了上來。
秦兮和趙望之正要告辭,卻被他叫住:“兩位請等一等。”
只見他跟一個穿著西服的年輕男子說了什麼,年輕男子立時反身進了路邊的一輛轎車,拿了什麼東西,小跑著過來將東西遞給了他。蕭文軒拿著金質鋼筆,龍飛鳳舞地在上面寫了幾個字,將東西遞給了趙望之:“不嫌棄的話,過幾天到老哥那裡玩玩。”
趙望之笑著接過,隨手將東西遞給了秦兮,紅底燙金的請柬,秦兮翻開看了看。九月九日,慈善晚會,蕭家。
蕭文軒跟趙望之又寒暄了幾句,然後雙方告別。
回到半山別墅,秦兮先是拆了大師傅給趙望之的那個大布包,裡邊全都是嶄新的唐裝。於是問道:“這些衣服,都是那個討厭的老頭做的?”實在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