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本王子久候了。”拓跋銘陰惻惻的聲音讓她又是一震。
施玥兒迎上他的目光,努力剋制驚慌,“拓跋銘,你抓我們來幹什麼?”明知是廢話一句,總不會是邀請她們草原遊就是了。
“妖女,你害我損失了兩萬兵,你說本王子要幹什麼?”
“一將無能累死千軍,難道堂堂拓跋王子的本事,就是把責任推諉到一個女子身上嗎?”
“你很快便知道我要幹什麼了。”拓跋銘沒有被她激怒,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笑得不懷好意,“我手下的人大半年沒有碰過女人了,不知以你這種貨色,受得了幾個如狼似虎計程車兵?”
她嫌惡地頭一扭,睜開拓跋銘的手,“堂堂拓跋王子敗給一個女子,也只能想出這樣齷趗的報復手法,能跟王子的恥辱一道永垂千古,我也值了。”
拓跋銘一把掐住她的嘴,“好一副利牙,我就先捏碎你的牙齒!”
拓跋銘力氣大得驚人,她的下頜骨頭都掐碎了,暗暗後悔刺激他,拓跋銘恨她入骨,在他的狼窩裡,她的處境比慕容德馨危險多了。
“王子殿下。”慕容德馨抑壓住怒氣道,“何必老羞成怒。”
“你放心,你的下場也不會比她好。”拓跋銘轉過頭,一面滴溜溜地打量慕容德馨,“王爺真是豔福不淺,不知王爺看到他的女人淪為玩物會是什麼表情?”
扣住她下頜的手指讓她作嘔,她放軟口氣道,“我大煌的女兒,視貞潔如命,今日既淪為俘虜,就算王子以禮相待……就算王爺相信我,我也無顏再回去……求王子賜我一死。”
見她服軟,拓跋銘才放開她,冷笑道,“你死一千次,也抵償不了我死去勇士的性命,我不會輕易讓你死了,我要留著你慢慢折磨。”
她對慕容德馨對視一眼,彼此已經瞭然,這個拓跋銘驕傲自大,最忌別人逆他的意,折他的面子,所以得順著他愛聽的來。
施玥兒小心道,“拓跋王子果然天生神力,只是想不到對付兩個女子也要五花大綁。”
拓跋銘果然上當,“來人,放她們下來!”
幾個士兵跑進來,其中一個猶豫道,“大王子,兩個妖女詭計多端,王子可得提防。”
拓跋銘冷哼一聲,不以為意,“兩個黃毛丫頭,在我眼底下還能飛了?”
此時有人來報,用的是她們聽不懂的拓跋語,似乎有什麼急事,拓跋銘一聽也顧不及折磨她們了,大步走出去。
拓跋銘畢竟不敢大意,留下重兵在外看守。施玥兒起來四下走動,關她們的地方並無多少擺設,除了一道門,氣窗也沒一個,不知道牆壁是什麼築成的,摸上去十分的厚實,她聽說過有些草原民族用馬糞來築牆,莫非就是這種牆?許久,確認找不到其他出口後,她才頹然坐下來。
慕容德馨面上有少見的茫然,“拓跋銘抓我們來,無非是想要挾王爺退兵——”
她沒有接著往下說,施玥兒瞥見她臉上的決絕,忽然明白了她的打算。
她衝口而出,“長公主,不要!”
“正如你所說,我身為豫王妃,寧死不能被俘。”慕容德馨咬牙,“拓跋銘無論打什麼主意,我都不會讓他如願!”
“你不要這樣,事情還未到絕望的時候,王爺一定會來救我們的。”她想起拓跋銘淫褻的眼光,心裡也沒底。
慕容德馨癱坐下去,嘴角的笑更加苦澀。
“長公主,總會有辦法的,得活著才有希望。”她怕慕容德馨再起輕生念頭,不住喃喃道,也在安慰自己。
幸好拓跋銘沒時間繼續他的折磨,過了不到一個時辰,拓跋銘傳令大軍開拔,有人來將她們押解出去,推推搡搡地押到一輛囚車上。
拓跋銘坐在馬背上,鎧甲在陽光下閃著金光,意氣風發。
“勇士們,出發!”
身後一片振臂高呼,連大地也搖動起來,“出發!”
拓跋銘望著她們,揚聲大笑,“江山再好,哪裡及得上美人,何況還有兩位!”
施玥兒驚道,“拓跋銘這麼快跟王爺談妥了?”
她料想,兩方派人傳信,一來一往,多則五六天,至少也得三四天,怎麼會這麼快?她們被抓才不到兩日,唯一的解釋是,韓煜齊在知道她們被抓後,馬上派人來主動求和。
然而慕容德馨看起來沒有半分驚訝,也沒有半點喜出望外,只是抓住橫木,唇色蒼白。
大軍聲勢浩大地出發了,拓跋士兵的體力驚人的好,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