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不成?
“先放開我,這樣怎麼說話?”也不想想她的頭快被壓扁,這人是想抱她,還是悶殺她。
“你先答應我。”
“啊?答應什麼?”
“你不會走。”
“好啦,不走就不走,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他不是傻子,怎麼聽不出她話裡敷衍的口氣,不滿意拿一對橫眉瞪著她。
這樣的姿勢還真是彆扭,他就像抱著自己的玩偶,以為只要死活不放手,大人最終耐不住纏就會買給他。微微怔了一下,想想,決定打個馬虎眼,“我在你身邊的時候就不會走。”
韓成敖悶悶地抬起頭,好像在費解地理解這句話,“那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每天被你又罵又打,我總不能一直受虐吧,當然要走,如果有一天我成了一個醜八怪,別說像這樣抱我,看到我飯都吃不下,我受不了,總得找個地兒藏著吧,如果……有一天你碰到一個更好的女子,你讓我滾,我總不能再沒臉沒皮賴下去吧。”
韓成敖稍稍放開,微微張著口,看著她,聽著她描述,顯然是沒想過她說的情況,那眉毛驚詫地一根一根挑起來,生動得不可思議,她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
今天發生的一切讓她措手不及,驚怒,寒心,受擔憂,發現暢笑過一回後,所有的積鬱都煙消雲散。
“我怎會虐打你……”他吶吶道,她一挑眉,看他的意思似是她虐待他的可能更大些,“就算你變成個醜八怪……”側過頭去,似乎在想象何種程度才算在接受範圍內的醜八怪,堅定道,“我也不會嫌棄你。”
施玥兒打斷他,笑道,“我開玩笑的,你不必這麼認真。”
“不,我是說真的——”
她害怕在這種話題糾纏下去,飛快地轉移話題,“那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他肯定地點點頭。
“不問是什麼要求就答應了?”
他偏頭想想,乖巧得像一隻馴服的小鹿,“是什麼?”
“放開我。”
他剛要鬆開,又馬上捆得更緊,眉梢有藏不住的訝色,顯然是想不到她的要求這樣簡單。她忍不住翻翻白眼,這人比她高多了,下巴被悶悶地抵在他的肩窩處,“我是說先放開我,我再說。”
夜很深很靜,周圍有不知名的蟲子在鳴叫,遠處星星斑斑的火光,是未燃盡的風箏殘骸在垂死掙扎。她心裡也是矛盾一片,對於原本要打算出口的話,此時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嚨裡,心口像堵了一團棉花,悶得她喘不過氣來,
再看看眼前他的臉,微弱的火光下,閃動的分明是期待的光芒。
“坐下。”兩人就著地上的石頭坐下,見他又有動作,伸手過來想捉她的手,“好好坐著!”他馬上縮回手,放在膝蓋上,乖巧得不像話。
她很久才出口,“你還記不記得施璉兒?”
“你提她做什麼!”韓成敖的聲音驀地拔高了。
“你記得她?”
“我怎會不記得?”他口氣滿是嫌惡,“這個惡毒的女人,我再也不想見到她!”
施玥兒吃驚不小,“你們發生了什麼事?”
“昨天她發現擱在後院的風箏,竟命人偷偷在上面塗上丹磷,幸好手下的人發現得早,要不然一旦再塗上紅漆,馬上就會著火……哼,這個惡毒的女人。”
他們竟然還發生了這麼一段,“昨天?那今天呢?”
韓成敖面上分明有迷茫,“我今日沒見過她。怎麼了?”
“沒什麼,我隨便問問。”她不但沒有鬆一口氣,一顆心更加沉重,過了好一會才道,“你不覺得……我們長得很像?”
韓成敖抬頭看她一會,不明白她此時提這個做什麼,側頭想想,點頭。
“你記不記得,那一次,你把我扔進湖裡?”
韓成敖一聽,神情驀地變了,黑如點漆眼睛盯著她,她甚至能看清他的一雙眸子如何在瞬時變色,那是她曾在馬車上見過的犀利和乖戾,不由一陣心悸。
他也許有時笨拙了點,但絕不是傻子。施玥兒被他看得心虛,低下了頭。
“你提她做什麼,你以為她長得像你,我跟她就像當初跟你一樣,視她為死對頭,恨不得整死她,你是想告訴我這個嗎?你想把我塞給她,還是把她塞給我?就像想把那個水仙塞給我一樣?”
“是不是雲裳對你說什麼了?”
她悚然而驚,她是不是一直低估他了,他某些方面遲鈍得可以,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