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
他每打通一處竅穴,真龍勁便增厚一二分,真龍炮的威力也大了一二分,只可惜鑄印山上已經沒得什麼鳥獸,陳七欲尋些目標來轟殺,吞吃精血,也不能得力。
可饒是沒有取巧的機會,陳七按部就班,也已經把太上化龍訣修煉到一百三十處竅穴,真龍勁的雄渾之處,又漸漸壓過了火鴉真氣。
陳七體內的兩種真氣,打通的竅穴加起來也有兩百餘處,還有幾十處竅穴是兩股真氣都有。但是說來也怪,這兩股真氣同處同一竅穴的時候,涇渭分明,各不干擾,也無衝突。
陳七隻以為是這三頁金書出自同一源頭,就該當如此,卻不知兩種不同真氣,能夠平安相處者罕見之極。同修數種不同心法之人,十之八九都是半途就真氣衝突,竅穴震破,似他這般平和的,萬中無一。
便是許多道門大派,傳下無數上乘道訣,但是門下弟子,也多是擇一而精修,不會涉獵其他心法。兼修兩種心法,分攤到兩門心法上的時間要比只修一種的少一半,成就比只修一種總要差些。算上心法衝突,種種弊端,得不償失。除非有那種極罕見的道訣,由幾種心法組成,幾種心法之間可以相輔相成,並無衝突,雖然修煉加倍艱難,但是日後成就也大,才會有那自分天賦異稟,資質無雙,根骨超凡,悟性通天的弟子去選擇。
“如今我修煉漸緩,該當出山去尋一些兇猛的禽鳥,只是外面奔走,沒有在鑄印山修煉安穩,也未必就好?”
陳七想了一回,還是覺得在鑄印山潛修更好,便定下了心思,暗道:“火鴉陣的心法,雖然進境緩慢下來,但也不是沒有進境,太上化龍訣更是沒甚阻礙。我還是等著把七十二處火竅中都凝練了一團真火種子,太上化龍訣把周身三百六十五竅穴都打通了,才離開鑄印山罷。”
陳七拿定了主意,收了火鴉陣的心法,見天色還早,卻也不想修煉了,想著今日不如放鬆一回,便施施然走回了荀家莊。
經過這麼多時日,陸浩之早就把荀家莊重建了好幾處房舍,雖然他和手下的百餘屍兵到了晚間,就要埋入土中吸納地氣,白日裡也不好見太多陽光,但是他做人的習慣,總還是覺得住在房屋中舒服。
陸浩之在天馬山大寨做二寨主的時候,便主持山寨的建築,此番重建荀家莊,也算得熟手熟路。
陳七回來時,陸浩之正在指揮手下屍兵,建造一處高牆,荀玉藻和李媚媚在一旁正閒聊些什麼。見陳七回來,陸浩之,荀玉藻和李媚媚一起擁了上來,荀玉藻有些羞澀的問道:“陳哥哥為何今日回來的這麼早?”
陳七一笑說道:“今日修煉有些滯礙,便放鬆一回。陸二哥你建築這座高牆作甚?我們在這裡又住不多久?”
陸浩之微微有些尷尬,說道:“七兄有所不知,這鑄印山地勢複雜,比天馬山尤適合建造山寨。天馬山也不過就是比這裡多一些房舍,多幾百兄弟,如果我們能扯起旗號,想必早晚會有那犯了兇案在身的亡命之徒前來聚義。若是能再招收一些人馬,比回去天馬山也沒甚區別。”
陳七微微一愣,他倒是沒有想過這些。他出身天馬山,潛意識裡,便覺得搶下天馬山的大寨主名頭來,才是正途。聽得陸浩之這麼一說,他心底也思忖道:“陸浩之說的也是,鑄印山也不比天馬山差了,何況這裡不遠處就是好幾條官道經過,打家劫舍也方便。”
陳七思忖一回,心底也頗贊同陸浩之的念頭,陸浩之有雙陰秀才的名頭,揣摩別人心思自是擅長,他見陳七有默許的意思,便加油添醋說道:“七兄有所不知,鑄印山地處六條官道交錯之衝,比天馬山要熱鬧的多。天馬山下只得一條官道,油水並不甚豐。只是原本這裡乃是荀家的地盤,不消說官府,就算各路豪傑也不敢來打主意,不然這裡早就起了一座山寨,呼嘯幾千好漢了。”
陳七思忖片刻,便微微一笑說道:“既然陸二哥想的周全,便著手去做罷,就是這裡已經被官兵一把火燒的殘破,修建起來要麻煩許多。”
陸浩之心底大喜,忙說道:“這些卻不算什麼,我過得幾日,還想回天馬山一行,把幾個忠於我的手下也都帶出來,鑄印山這裡立時就能興盛起來。”
陸浩之心裡也有些算盤,他雖然被王長生煉成了活屍,但是武藝卻日漸精進,又有了百餘彪悍的手下,自忖跟黑旋風也能分庭抗禮。但若是回去天馬山大寨,天馬山的山賊品流複雜,就算奪了那一處基業,也不敢保證手下都跟他一心,反有許多掣肘,遠不如自家獨立門戶。
何況鑄印山確實比天馬山地勢要好的多,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