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万旗和陳七“言談甚歡”,反而形成了一種奇異的平衡。
陳七拍了拍兩位兄弟的肩膀,低聲說道:“我這裡有幾枚符錢,應少和許少各拿五枚落寶金錢和兩枚金剛符錢,萬一我保護不周,你們也記得自保。”陳七這話雖然壓低了聲音,但五毒桃花帳所化的雲團中就每一個普通人,就連万旗都是耳目聰明,陳七的話,每個人都聽在耳朵裡。
羅浮六女也還罷了,陳七已經送了一袋金剛符錢給她們,但是桃花教的兩位長老,卻都認不出把眼來瞧,心頭各自凜然。李長老暗忖道:“這小子交遊倒是廣闊,不知這是哪家賊禿門下的弟子,幫他凝練的符錢……”
陳七拍了拍手,從雲頭上望了下去,心中也徒然生出一股豪邁,自言自語道:“日後我要是煉就飛天遁地的道法,一定要走遍中土,遠赴四方,好生瞧一瞧這個世界的真面目。”許鯉和應鷹受他感染,一起說道:“我們到時候一定陪著七少,大家一起去看遍名山大川,遼闊大海,無邊草原,種種隱秘險惡之地,風光佳秀之所。”
陳七呵呵一笑,樓主了兩人,三個少年把手臂相搭,登時生出血肉相連的感情來。
許鯉趁著別人被他們的言語迷惑,悄悄打了一個眼色,這個動作卻只有陳七和應鷹能夠看到,陳七頓時明白,下面不遠,就是許鯉和應鷹遇到那條烏哨蛇精的地方。瘦湖乃是揚州風景絕佳的所在,陳七故作看的動神,忽然說道:“李長老可否在這裡把小子們放下去,我看那裡風光不錯,可以暫住幾日,反正時日還早,也不用總這般在天上飄蕩。”
李長老倒是爽快,把五毒桃花帳一收,按落在瘦湖中的一座小小孤峰上,瘦湖狹長如帶,偏偏這一處水面較為寬闊,水中孤鶩的拔起一座山峰,不過二三十丈高。本來這座山峰鋒銳如筆頭,根本沒有落腳之處,但是李長老探手一拍,桃花罡氣就凝聚成了一張大手,憑空把山頭的尖兒處抹去,變成了一個方圓畝許的平臺。
這位桃花教的長老笑吟吟的說道:“我也瞧著此處不錯,也打算再次落腳來的,七公子此言甚合我心。”陳七暗叫一聲,這些老妖怪詭詐,但也無可奈何,只是一臉輕鬆的樣子,隨手抖出混天幡來,在山峰的一角,圍出來一個帳篷。
李長老瞧了一眼,不由得笑道:“七公子怎麼也有禾山道的法器?”
陳七嘿然一笑道:“只是殺了幾個禾山道的人,才奪了他們的東西,我用著倒也方便,便不曾毀去。”李長老大有深意的瞧了陳七一眼,這才微微一笑,和刁長老說話去了。
陳七跟許鯉打了一個眼色,這小子立刻明白過來,又湊到了李長老身邊,去討教“小諸天雲禁真法”。陳七和應鷹卻做出散步的意思,兩人也不施展道術,光是憑了一身武藝,運起踏波逐浪,登萍渡水的輕功,從孤峰上下到瘦湖中去玩耍。
堪堪已經遠離孤峰,陳七這才問道:“你們兩個便是在這附近被捲入古仙人洞府的麼?”應鷹連連點頭,答道:“就是這附近,但我們現在也找不到那處地方了。”陳七微微沉吟,這才說道:“我亦問過羅浮六女,都說這座洞府變幻莫測,遊走不定,由此看來,你們就算找到那處地方,也是無用,這座古仙人洞府十之**是活的,甚至本身就是一件法器也不一定。”
應鷹大驚,問道:“既然如此,我們豈不是怎麼都撈摸不著?就算瞧著了,它也長了腳會跑,這該如何進去?”陳七嘿然笑道:“這進去的關鍵,十之**就在應少你的那三十六根紫玉簡上。當初創出四道境的那位前輩,把自家創出的法門刊行天下,上古時懂得四道境法門的人著實不少。但是可以把四道境參悟到如此境地,並且祭煉出來一件輔助修煉的法器,這位前輩在這上面花費的心思實在不小。就算如桃花教的兩位長老,修行數百年,也不過能有一件四階的下品法器罷了,你的紫玉簡禁制重數猶在五毒桃花帳之上,就算是能夠遁破大千的真仙之輩,也無多少心力,去祭煉幾件這般級數的法器。”
陳七頓了一頓,又復說道:“我甚至懷疑紫玉簡便是這座洞府的本身……只是這個猜測,還有許多不可索解之處,還不能定奪。”
陳七修煉的是上古道術,對祭煉法器之事也明白。一件法器想要祭煉到七十二重地煞禁制圓滿,已經非是煉氣之輩所能。光是祭煉法器所需的壽元,就大大的不足,往往需要數代,乃至十數代人薪火相承,歷經千年,方能祭煉到如此境界。雖然眾人都稱呼那座洞府為古仙人遺澤,但誰也知道,那位“古仙人”亦不過是煉氣層數,不是真正的仙人。真正的仙人壽元無盡,也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