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娜端了水過來，他漱口後四仰八叉躺在船板上看著晃動的屋頂說：“快到了嗎？”

娜姐帶著哭腔說：“快了，領航的人說還有三天時間。”

“希望還來得及。”秦十七一伸胳膊，“扶我起來，不能讓將士們知道我這個樣子。”

娜姐點點頭說：“到了大英後，你不能離開我半步。我雖然不能大肆殺敵，但是我保護你還是可以的。”

秦十七道：“好。”

娜姐把他拉了起來，扶著他坐到了椅子裡。

西門追魂一直在刺客的船上，小妹也跟了來。母女來過來看望秦十七，一進來就看到秦十七吐了一地外加半盆。西門追魂鼻子一酸，轉過頭就哭了。小妹紅著眼看著秦十七道：“父王，也許你真的錯了。”

秦十七道：“世界上的事情沒有什麼對錯。對錯也只是相對的。你覺得錯了，那麼在你那裡就會錯下去。我覺得對了，在我這裡就會對下去。你覺得是真的，就會真下去，我覺得是假的，就會假下去。這只是一種感覺。明白感覺嗎？知道感覺是什麼嗎？”他看著眾女道：“你們都是我的感覺。嚴格來說，這個世界的一切也許只是我的感覺，我無法證明它們是真實存在的，包括你們，我也是無法證明你們是真實存在的，也許只是我的一種感覺。也就是說，我們是為了感覺而活。”

他又說：“魯迅先生說過一句話，我身體瘦弱的同時，我的精神在茁壯地成長。別小看精神的力量，這個世界最大的力量就是來自於精神。”

小妹喃喃道：“父王，我覺得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