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昏暗,正對面角落裡瑟縮著幾人。
秦舒粗略的掃了一眼,又佯裝受到驚嚇般,尖叫一聲,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後躲去。
男人手拎著那件破衣服,一雙眼死死盯著秦舒那張臉,看起來黃不拉幾的,但骨相是好看的。
如果臉上不黃,又沒那些斑斑點點,就是大美人一個了。
話說回來,人要是大美人肯定就不會送到這兒來了,早就被上面的人給收下了。
男人一雙眼滴溜溜轉著,心中已經打起了壞心思,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小樣還不錯嘛。”
說話的同時,對著秦舒臉蛋伸出手去,手快要觸碰到秦舒臉那一瞬間。
秦舒快速躲避開,身子又快速往旁邊挪了挪,目光眼神警惕的看著男人。
男人伸出去的手就這樣停留在了半空中,一股怒火直接衝了上來,想要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賤女人。
又注意到屋裡的其他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兄弟們也在外面等著他。
他在裡面教訓人不好。
男人想到這兒,將心中怒火給強壓了下去,冷眼看著秦舒,冷笑道,“還挺會躲的。”
他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聲音,“不是,樹子你在裡面幹啥呢?咋還沒出來?”
樹子扯著嗓子回應,“馬上!”
樹子視線又回落到秦舒身上,俯下身子,邪笑道,“等晚上,等晚上哥再來找你啊,等著哥。”
樹子一雙眼在秦舒身上轉了好幾圈,又露出一個猥瑣笑容,轉身出去。
屋門關上,外面很快傳來了掛鎖的聲音。
掛鎖聲音消失,腳步聲響起,越來越遠。
聽著人已走遠,秦舒才收回思緒,視線打量起屋子來。
屋子是一個正方形的小屋,有一扇窗戶,窗戶上訂上了木板,光線從木板間的縫隙透進來,讓小屋子不是完全黑暗的。
秦舒身處在正方形下方,門在左手方向,正前方以及右手方向都有人,正前方有四個,一個孩子三個女人。
右手邊只看到有五個人,從身形上面來看,好像是有兩個孩子,三個大人。
大人是男是女就看不太清楚了。
秦舒能感覺到她們都盯著她,應該是在上下打量著她,具體是什麼眼神,是何想法那些她就看不清楚,弄不明白了。
屋內靜悄悄的,靜到偶爾能聽見那粗重的喘氣聲,以及外面的說笑聲也在斷斷續續傳來。
低聲哭泣聲音也傳了過來,“嗚嗚嗚嗚嗚~”
秦舒循著聲音看去,藉著微弱光線見正前方那孩子低著頭,身子一抽一抽的。
秦舒唇瓣抿緊,被綁在後方的雙手來回扭動幾下,捆綁繩子掉落在地。
她直接站了起來,朝距離最近的右手方那幾人去。
屋子裡幾人見新送過來的人直接站了起來,已經懵了,在看到秦舒雙手不受束縛,心中震驚又帶著疑惑。
剛才她被送進來的時候,雙手明明是被捆綁著的。
這才進來一會兒功夫,怎麼手上的繩子就沒了?
這……
秦舒走到距離最近的人面前,是個女同志,模樣看不太清。
為了先獲得屋裡一眾人的信任。
她走險,直接取下了女同志嘴裡塞著的破布。
女同志不知道新進來的這人想幹什麼,但她好像從這人身上看到了 出去的希望。
其他人看到這幕,震驚得一雙眼瞪得老大,目不轉睛的盯著秦舒。
被取下破布的那位女同志張了張嘴,激動得艱難從嘴裡吐出一字,“你……”
秦舒伸出手,輕輕捂住女同志嘴,做了個噤聲動作,“噓~”
她壓低聲音,“不要說話。”
被捂住嘴的女同志連連點頭。
秦舒趁此機會,轉而看向其他人,“我是來救你們的。”
其他人一聽到新來的人是來救她們的,瞬間變得激動,不斷髮出聲音。
她們嘴裡塞著破布,說出來的話全都變成了唔唔唔聲。
秦舒壓低聲音,語調快速,"不要發出聲音,那些人都在外面,耳朵尖著,萬一推門進來,我們全都逃不了。"
其他人聽到這話,趕緊閉嘴,都不敢發出聲音了,一雙眼緊緊盯著秦舒,眼裡帶著希翼與渴望。
秦舒再次出聲,“我知道你們很激動,想要逃出去就必須冷靜,按我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