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回頭看去,見一年齡跟她差不多的女同志一邊哭一邊抹著眼淚跑進大廳。
大廳裡的其他公安同志見狀愣了一下,準備邁步過去詢問情況,見秦舒走了過去,又止住了動作。
秦舒迎上前去出聲詢問,“同志,怎麼了?”
女同志看到秦舒的模樣,愣了一下,又吸了吸鼻子問,“你是公安嗎?”
秦舒點頭,“我是。”
“我…”女同志聽到秦舒是公安,張口吐出了一字,下一刻又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啊…嗚嗚嗚嗚嗚嗚!”
她哭著哭著又突然扯開嗓子大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我不想活了!!”
秦舒:“……”
李隊見狀,皺了下眉頭,準備邁步過去幫秦舒忙。
他尋思著,秦舒應該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知道如何處理。
結果他腳剛邁出去,就看到秦舒一把抓住眼前女同志手。
看到秦舒這舉動,李隊動作一頓,決定先看看情況。
秦舒握著女同志手,目光直盯著女同志,“同志,要不咱們進去坐下來好好說?”
女同志淚眼朦朧看了看秦舒,又環顧了四周一圈,有不少人正看著她這邊,多少還是有些丟人。
她點了點頭。
秦舒拉著女同志手往他們組的辦公區去,“走吧。”
女同志吸了吸鼻子,“嗯…”
李隊邁步跟了上去。
辦公區裡。
周丹青,郭華平真正激烈的談論著代桃花那件事。
伴隨著辦公室門的推開,激烈的討論聲戛然而止,幾人目光齊齊看向門口。
見本來送人出去的秦舒又帶了個哭哭啼啼的女同志回來,幾人又有點懵。
秦舒挪了兩張凳子過來。
一張讓那女同志坐下,她則坐到女同志對面,出聲道,“同志,說吧,你要報什麼案。”
女同志盯著秦舒,聲音哽咽,“鄉里的人他們搞封建迷信,逼迫婦女,耍流氓!”
秦舒皺眉:“?”
周丹青幾人:“!”
封建迷信!逼迫婦女!耍流氓!這三樣單拎出來都已經很嚴重了,現在疊加在一起,更嚴重!
周丹青眼疾手快趕緊拿上筆,記錄本,站到秦舒身邊,然後衝著秦舒使了個眼色,示意秦舒可以問了。
秦舒問,“同志你貴姓?能具體講一下是個什麼情況嗎?”
女同志吸了吸鼻子開始道,
“我姓周,叫周佳麗,我是剛下鄉的知青,我下鄉就在縣旁邊的黑漆山公社
一開始我下鄉上工的時候,村上有個叫劉全安的男同志,他很熱心,主動幫我忙,我特別感激他就送了他幾顆糖。”
辦公室裡人聽到周佳麗是知青,不禁想到代桃花,胡大牛那件事,心緒也漸漸變得複雜。
秦舒靜看著周佳麗,等著周佳麗繼續說。
周佳麗聲音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就在半個月前,他突然回了我幾個雞蛋,我不收他的雞蛋他非要給我,塞到我懷裡,就跑了。”
“人跑了,我想還也還不了,就想著過兩天買點其他東西還回去,結果當天晚上就有媒婆上門了,問我什麼時候嫁給劉全安。”
“我問媒婆,我什麼時候說要嫁給劉全安了,那媒婆說我連劉全安的聘禮都收了,肯定要嫁給劉全安了。”
“我才知道那幾個雞蛋就是劉全安給我的聘禮。”
“我嚇得趕緊讓媒婆把那幾個雞蛋給拿走了,我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劉全安的媽跑到我們知青住處,指著我鼻子罵,說我勾搭她兒子,利用她兒子幫我幹活,什麼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
“我…”周佳麗聲音又變得哽咽,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我…”她哽咽,“我罵不過她…”
“然後大隊裡,村上不知道怎麼突然起,說我跟劉全安睡了。”
“我跟村上的那些人罵,我還是罵不過她們,我們知青點的人都說我不要臉,說我丟了知青點的臉。”
“之前的媒婆又跑了過來,說我嫁給劉全安什麼事情都沒了,還說劉全安爸爸是公社上的會計,嫁過去就是過好日子,不嫁過去就沒有好日子過。”
“村裡傳我成那樣,知青點的知青你都在說我不要臉,我受不住,就同意了嫁給劉全安,結婚的日子定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