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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事務淡了許多,戴汝昌也沒太過在意,瞟了幾眼就丟在旁邊,倒是大夫人看到給細心收了起來。

戴汝昌再盯著凌玉一回,這下子他可算是五雷轟頂,終於明白凌玉的身份了。

對他來說,凌玉這名字的分量,可不比慶王的叛軍更輕,前幾天,剛剛從他這裡發往京都的快馬急報中,就寫明瞭凌玉殺掉大宗師蘇起並獨闖慶王府地事情。

殺掉一個大宗師的人,居然就站在自己面前,而且他還是儒教地大供奉。

戴汝昌想到自己剛才差點命人拿下凌玉,這汗就流下來了,他顧不得體面,趕緊站起來,也不撣撣灰塵,立刻對著凌玉深躬道:“學生戴汝昌,見過供奉老師。”

儒門之內,等級分明,任憑你是多大的官員,見著凌玉這位供奉,少不得要叫聲老師。

凌玉昂著頭,嘆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戴汝昌面色一變,凌玉這句話,乃是道德經中名言,是在譏諷戴汝昌的逃亡,是一種不仁。

儒家講三立,是立功、立言、立德。仁德二字,乃是儒家對人的基本要求,戴汝昌今日所為,與仁德相距太遠。

戴汝昌臉色緋紅,再度深躬:“老師指教的是,學生此番大錯特錯,可也是無可奈何之舉。”

“無可奈何?”凌玉微笑,“堂堂知府老爺,竟也說出無可奈何這樣地話來,豈不讓人嗤笑。”

戴汝昌咬牙,反正也到這程度,不如將話說開了:“供奉老師,你也從江州而來,豈不是也丟下了江州一城百姓?”

“唔,有些道理。”凌玉卻不生氣,“只是我非江州知府,而閣下卻是臨江知府。”

戴汝昌道:“那有什麼區別,慶王二十萬大軍,水陸並進,已經攻陷三城,日夜之間便可破我臨江,我區區一個知府,難道還能獨立對抗慶王麼?我手下不過一千府兵,要守城是螳臂擋車,既然已經到了絕路,為何還要我一家子陪葬?雖說朝廷於我有恩,但此刻朝廷也沒下令要我守城,凌少爺此番譏諷,未免逼人太甚!!”

“戴大人。”凌玉終於收起輕慢地神情,對著戴汝昌行禮道,“你常居臨江,對此地熟悉,依你看來,慶王有何意圖?”

戴汝昌稍一沉思,便道:“慶王圖謀很清楚,便是順江而下,攻打吉安、臨江、南昌、安慶四府,最後奪下南京。陪都到手,慶王便可稱帝,大局便定了。”

“他的圖謀可成否?”

“當然可成!”戴汝昌嘆道,“沒有比這更好地時機了。北疆蠻族牽制了朝中唯一的五道兵馬。內陸可謂一片空虛,慶王的人足可橫掃全國。而吉安、臨江、南昌和安慶四府,加起來都不過區區幾千兵馬而已,不出半月,慶王就能全部拿下,南京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也就是半個月後,當今的朝廷,就算是亡了。”凌玉道,“戴大人,你廣受皇恩,莫非想眼睜睜看著慶王稱帝麼?”

“凌少有何法子?”戴汝昌不笨,只是有些怕死而已,聽著凌玉的口氣,便覺著面前的人是有備而來。

“南京之前的四府。吉安知府明知不敵,卻力戰而亡,留下一世英明。戴大人不戰而逃,卻是一世汙名。既然凌玉到了臨江,戴大人不如打消隻身逃亡的念頭,跟著凌玉抗敵吧。”

凌玉說的輕輕鬆鬆,神情毫不改變,彷彿只是講出了個事實。

戴汝昌卻啼笑皆非:“恕在下直言,凌少雖然聲名鵲起,可畢竟無兵無權,如今只是孑然一身,還沒下官的人馬多,你又有何本事擋住慶王呢?”

“汝昌。。。。。。”大夫人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日日在官衙忙,沒聽到街面上的傳言。”

“什麼傳聞?”

大夫人看看凌玉,猶豫了下道:“街上都在傳,滅雲朝者必慶王,滅慶王者必明教。。。。。。”

第三卷 江州血

第一百一十三章 … 抵抗(下)

“滅慶王者必明教?”戴汝昌急道,“是什麼人在傳?”

大夫人道:“前些天,只是從江州逃來的難民在唸叨,可越來越多的人口耳相傳,如今滿城都是這樣的風傳。”

戴汝昌吃了一驚,自從慶王叛亂後,他日日忙著打探訊息,壓根沒注意臨江城內的變化,他再望向凌玉時,眼神已經截然不同那個。

凌玉一搖摺扇,輕言道:“慶王叛亂,確如風火雷電,迅不可擋,但並非不可戰勝。慶王所憑持的乃四件利器。第一是福龍會,第二是二十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