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過來,直接在白顧身邊坐下了,歪頭,眨巴眨巴眼睛,舉起木梳。
這妥妥兒是在養小孩兒,白顧微笑著接木梳,摸摸他頭髮,順滑柔軟好像絲綢一般。
“沒有洗過?”輕輕梳著,順口問。
“洗過,蒸乾了。”白曉槍盯著床上兩條被子,今天能跟父親一起睡,跟父親一起睡,一起睡……
“好。”白顧手下利落,“接下來要怎麼弄?”
“盤髻。”白曉槍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條玉色錦帶,還有一根摩挲得十分光滑的乳白骨簪,竟然是□□形狀。
“這個我可沒試過,盤不好別笑話。”
“不會的。”白顧的惡趣味之一就是給他綁麻花辮,只要不是那樣,怎麼都好。
“簪子很漂亮。”
“這是父親贈予孩兒的。”
“曉槍,我和時水,都是男性嗎?”白顧隨口一問。
白曉槍一頓,聲音帶點無奈:“父親,從我有意識開始,就知道您在糾結這個問題,一直到現在。”而且好像還找到答案。
“我嗎?”白顧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
“是的。”白曉槍肯定,“父親您糾結於本體的性別已經很久了。”
“本體?我也是一條槍麼?”
“……”白曉槍還想往下說,忽然房門敲響。
古時水站在門外,手裡是一臺膝上型電腦。
電腦下面還有一個蒲團。
作者有話要說: 時哥:養兒子不易╭(╯^╰)╮
白顧:我覺得挺好(^o^)/~
☆、第四十四章 母子?
“這個給你。”古時水將電腦和蒲團一併遞給白曉槍,他依然是白天那身裝扮,進來一看白顧的床,就明白了對方打算。
“我要跟父親睡。”白曉槍看著蒲團,抗議。
“不行。”
“憑什麼?”
眼看兩個人又要嗆聲,白顧還沒想好怎麼攔的時候,古時水毫不動容,祭出一個重要問題:“你太沉,這張床會塌。”
清醒時能控制自身重量,一旦入定,體重非常明顯。
“……”白曉槍無語,以前他和白顧睡坑裡就沒這問題。
“還有,我說過,白顧還沒有迴歸,你不要干涉他。”古時水默默傳訊,再三提醒。
白曉槍好大不樂意點頭,伸手接過東西。
白顧就見一大一小兩個人互相盯了一會,古時水說聲晚安,便轉身離開。
他一轉身,身後的揹包便露了出來。
“你要出去?”
“嗯。”
“跟今晚的事有關?”白顧問,畢竟死了三個人,雖然有沒穿警服的人過來調查,他也不敢確定以後究竟有沒有問題。
古時水說:“有關。”
“有麻煩?”白顧警覺。
“不是,”古時水看向白曉槍:“我出趟差,順便去弄靈石。”
——這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和“拖家帶口”的區別。
白曉槍是白顧的槍兒子,當然也算他的兒子,當父母的給兒子弄食物很正常,尤其白曉槍還肩負著保護白顧的任務,又是剛睡醒需要補充能量。張鹹道長那五十枚下品靈石,一大半進了白曉槍肚子。
再加上這次古時水還欠中科院二十枚下品靈石作為後續事件的處理費用。
“注意安全。”白顧想了想,也沒別的什麼好說,便叮囑。
古時水點頭:“會的。”
開著40邁的金盃麵包,古時水上路了。
白顧之前的問題被古時水敲門打斷,也沒放在心上,白曉槍抱著電腦坐蒲團,表示自己用不著睡眠,白顧便睡了個好覺。
有了晚上打盹墊底,第二天他醒得早,醒來看見床尾直挺挺戳著根玉白□□,槍纓披散,如果是白曉槍的頭髮……白顧頓覺有趣。又想到白曉槍說會被扎麻花辮,白顧腦補了一下掛著兩條麻花辮的□□,忍不住樂起來。
他一有動靜,□□嗖地變幻人形,白曉槍翻身立起:“父親,早安。”依然是工字背心迷彩褲。那件T恤留在蒲團上。
“早安。”見他頭髮果然又披散下來,白顧心中有數了。
白曉槍利落地將銀髮束成高馬尾。
小微在廚房忙活著端碗端盤子,古時水沒出現。
白顧往對方房間看了一眼,關著門。
“不知道他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