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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跪是不可能跪的,徽媛自知自己和原祚不一樣,她要是一跪就是抗旨不遵,就是誅九族的大罪,但她現在就想這麼說,想告訴原祚,這門親事也不是自己願意的,憑什麼要弄得大家都以為是她強迫一樣。

原祚卻是沒想那麼多,在他眼裡,徽媛一直都是心軟,又傻乎乎的,有時候又有點橫衝直撞,因此他第一反應竟是相信了徽媛的話。

和自己退婚然後嫁給別人嗎?

那個人會是誰?

他那個道貌岸然的六弟?

原祚只要一想到原仲那天刻意討好徽媛的樣子,以及在御書房那副迫不及待的表情,就覺得有一股怒火在心中燃起。

但是一想到方才徽媛蒼白的臉色,他又不得不努力剋制著自己的表情,語氣有幾分僵硬的繼續解釋道,“我本就沒有娶親的打算,這事情並不是因為我對你不滿。”

徽媛仍是低著頭,看也不看原祚一眼,繼續道,“是,徽媛自知自己配不上五皇子,這門親事是徽媛高攀了,徽媛也十分惶恐。”

自己不打算娶是一回事,但對方口口聲聲的不想嫁又是一回事,原祚覺得自己心中的那股怒火已經快要壓制不住了,他猛地一下站起來,卻又不小心連帶著把手邊的茶盞都打翻了。

茶杯落地碎裂的聲音聽得人心裡一顫,陪在徽媛身邊的錦繡和慧娘都下意識的抖了一下,兩人上前一步,隱隱的護住了徽媛。

原祚看著連徽媛身邊的下人都防備著自己的樣子更覺得心中煩躁,但剛才他也看到了茶蓋似乎是滾到了徽媛腳邊,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隱忍著怒氣問道,“可有濺到你身上?”

確實裙角被濺到了幾滴茶水,但並不礙事,徽媛起身,福了福身感謝道,“多謝五皇子關心,並沒有。”

徽媛的態度比之第一次見原祚還要客氣疏離,甚至連“表哥”也不叫了,偏偏她又禮數週全,讓人挑不出一絲錯來,原祚捏了捏拳,覺得再呆下去怕是隻會讓事情更糟,於是再次看了徽媛一眼,壓著聲音道,“如此,你便好好休養吧。”

“是。徽媛知道了。”徽媛乖順的接道。

原祚原本要離開的腳步,不知為什麼聽了這話後就停了下來,他深深的看著徽媛,最後語氣十分克制,道,“既然聖旨已下,你便安心待嫁,不要有別的心思。” 話到最後已然帶上了幾分嚴厲。

說罷,他便拂袖而去。

留下徽媛看著原祚的背影,兩個身影彷彿此刻在漸漸的重合。

“你既嫁了我為妻,就不要再肖想別的男人。”

曾經她也聽這位表哥用相似的語氣說過相似的話。

這位五皇子,她的表哥,她的未婚夫究竟在深夜到她房間的時候是發生了什麼事呢?

原本她以為是意外,就在昨天她還打算和老夫人說這件事,若是有可能的話也幫她解決一下這件事,可現在,無論怎樣,她都被綁在了和對方相同的一條船上,無論這背後有什麼原因,她現在都只能先瞞著,可是作為一個即將成為他妻子的人,她卻迫切的想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一晚,徽媛躺在床上,第一次期待起晚上那個人可以過來了。

她白日睡得多,晚上也不困,便一直坐在桌邊邊看著書邊等著。

直到錦繡擔心的進來了好幾趟,她才吹熄了蠟燭,和衣在床上躺著。

她並不是萬分肯定原祚今晚會過來,畢竟他也不是每晚都來,但今天白日的時候兩人鬧得這樣不愉快,她卻有一種莫名的直覺,覺得對方應該會過來。

眼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徽媛開始覺得自己那直覺有點不靠譜了。

但是卯時剛過了一刻時,她突然聽到了一陣輕微的動靜。

一轉眼便看見自己的床前已經多了一個人。

今晚的月光並不亮,又隔了一層床幔,徽媛幾乎只能看清床前的一個影子,並不能分辨出對方的身份,可她卻十分肯定對方就是原祚。

她從床上直接坐起來,然後喊道,“表哥”。

她說完便直接掀開了床帳,徑直起身穿好了鞋子,站在原祚面前。

原祚被他這淡然的態度弄得後退了兩步,聲音有些窘迫的問道,“你……你醒了?”

“一直在等表哥。”徽媛的聲音十分鎮定,已經沒了前兩次的害怕。

她在白天原祚離開後想了種種,最後得出現在這個表哥對她根本就沒有一絲惡意的結論後,此時對他也不是那麼擔憂了,她只是疑惑,疑惑他這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