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幽靜,也很明媚的夜色。!
徐蝦出院門,看看“自己”車,把箱子扔進林安安車了。既然被踹,自然不能再開人家幫借的車,所以他也成無車族了。
正要上車,林良浩從房內趕出,兩人回身停住,相互一望,立在車前等。
林良浩來到小蝦面前,真誠道:“徐兄弟,雖然小敏說絕了,你也要走了,但我今天也在場,算半個當事人,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怎麼回事,讓我心裡有個譜?”
兩人再度對望。徐蝦輕嘆道:“那人是我初戀女友,好多年不見了,要結婚了,非要來見我最後一面,就這樣被發現了。”
林安安也道:“其實就這一次。“徐蝦又接回道:”當然現在說這些,若敏肯定不信,你也不一定信。”
林良浩微微頷首,未置可否,凝視小蝦道:“初戀女友,聽起來倒有情可原,你是不是也這樣想?”
徐蝦稍顯尷尬,無奈道:“當然不是,我也知道不對,可有什麼辦法?她沒打招呼就直接來了,我總不能當看不見。”
林良浩皺眉道:“這就是你傷害小敏的理由?不管什麼人,小敏才是你現在的女朋友,是你要生活一輩子的人,你是男人,難道不清楚對妻子的責任?”
徐蝦再嘆道:“我當然知道,可我真沒辦法,這種見面,除非我狠心不見,否則勢必要發生什麼,根本沒法避免。”
林良浩痛心地搖頭:“聽到你這些話,我才知道,你根本沒認識自己錯誤,是抱著一絲僥倖心理,到現在還覺得自己做得很時,我真的很失望。”
對林良浩教條式的說話,徐蝦也很失望,無奈道:“林大哥,我真知道錯了,也知道你什麼意思,可這只是起偶然事件,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上升到責任自勺高度?非要事事跟道德聯絡起來,有這個必要嗎?”
林良浩張目道:“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作為男人,難道你不該對妻子負起責任?”
徐蝦平靜道:”不是不該,是立場的問題。對若敏來說,毫無疑問,我該對她負起全責,但對我來說,初戀女友遠道來了,最後一趟,就算是錯,我總不能什麼也不做。也可以坦率地說,我不認為和她來這麼一回,就背棄了對若敏一輩子的責任。這根本是兩個問題,存在必然的聯絡嗎?”
林良浩有些沒詞,但更氣了:“照你這麼說,只要不背棄所謂一輩子的責任,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沒完沒了了?”
徐蝦見他激動了,放緩語氣道:“您別誤會,我沒那意思。我只有一個初戀女友,怎麼可能沒完沒了?而且若敏之前,也只有這一個女友。我不是沒想過這問題,也考慮過若敏,剛剛說就這一次,就是因為我想了,一輩子就這一回,只是沒料到後果。”
林良浩氣道:“一輩子一回就可以,這不明知故犯嗎?如果小敏以前有男朋友,是不是也可以象你一樣來一回?”
徐蝦苦笑道:“林大哥,我知道你是好心,在跟我講道理,可你這麼說就是抬扛了,用不可能存在的假設命題,就算堵住我的嘴,能解決問題嗎?”
林良浩義正辭嚴道:“這怎麼是堵你的嘴?是讓你在小敏立場上,考慮她現在的感受。”
徐蝦嘆一聲道:“你說得對,但你的關鍵應該不是這個。”
林良浩道:“那我關鍵是什麼?”
徐蝦道:“你無非是想透過這個問題,證明我多麼不堪,多少齷齪,從而證明你是正義的一方,我是錯的一方,這點我已經承認了。
我現在最關心的是若敏能不能原諒我,我們還能不能繼續,可你一再這麼強調,還提出這種問題,除了讓事情複雜化、嚴重化,讓若敏更難以釋懷,對解決問題有幫助嗎?我相信你追我出來,就是為幫我們解決問題,既然這樣,為什麼非得把事情搞得更嚴重?
林良浩一時語結,難以置信,又不得不承認,好象真有些說對了。
林安安旁聽半晌,覺得小蝦直率得過頭了,忙捅捅他提示。
徐蝦坦誠道:“林大哥,您別生氣,事情到這個地步,我沒有狡辯的必要,更不是不承認錯誤,只是心裡怎麼想,就怎麼說罷了。”
林良浩定住情緒,點頭道:“可能你說的有點道理,但你不認識錯誤,對嚴重問題避而不談,甚至對男人固有的責任都不屑一顧,怎麼讓她原諒你?”
徐蝦反問道:“我知道您是好人,可您真的覺得,我的錨誤就那麼嚴重?不上升到道德責任的高度就沒法解決?”
林良浩道:“難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