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充不充實?“仰脖酌下一小口酒,闔上雙眼細細品味,象是品昧心裡人。
徐蝦也喝下一小口,有點怪,很**,也很回昧,然後遁:“安安,說真的,你和什麼人來往我可以不管,但別輕易帶人回家了。”
林安安揚眉道:“還真怕我那東西給人搶走?”
徐蝦皺眉道:“你胡說什麼呢?現在人那麼壞,你又一個人住,意外碰上個壞人,出點什麼事怎麼辦?”
林安安道:“我要連這點事都看不清,不白混這麼多年了?”
徐蝦氣道:“你混多少年也是個女人,要真出什麼事,受傷的還不是你?“林安安不耐煩道:“哎呀,那專家就是送我到樓下,根本就沒上樓。進我家門的,除你還沒第二個男人呢,現在你總該放心了吧?”
徐蝦恍然一悟,想起專家確實是在樓下望天,才知道自己有點急了,便道:”總之你一個人,平時還是要多加點小心。
林安安沒再繼續這話題,起身道:“旁的先別說了,跟我說說,你不想給姓曲的當秘書,以後有什麼打算?”
小蝦說到底是奔她來的,註定放棄了很多東西。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無論放棄什麼,總是種付出,她不能不考慮。
徐蝦道:“先幹幾年,看看再說。“林安安道:“什麼叫看看?你現在這麼年輕,正是婿時候,哪能這麼浪費?”
徐蝦瞧她一眼,忽然笑道:“混仕途不好嗎?沒準我將來幹好了,當個副市長副書記什麼的,不也挺風光?”
林安安蹙眉道:“混仕途當然沒什麼不好,你要真想幹,我肯定支援,關鍵你是不是真願意幹。你才二十四,正是好時候,要是幹得不舒坦,把大好時光都耽誤了,過幾年又後悔,再想幹別的,不還得重新開始?”
林安安還挺較真,徐蝦把酒杯放旁,奇怪道:“幹嘛突然問這個?”
林安安嘆道:“您老人家為奔我來,把外交官理想都放棄了,現在都快一年了,成天心不在焉的,我要不問問,心裡能安生嗎?”
徐蝦笑道:“那就隨便一說,你還當真了?”
林安安叱道:“你少跟我扯。隨便一說你閒著沒事芍研究生,唸書時候就勁勁兒跟留學生湊近乎,上趕子跟入學口語,到底怎麼想的?”除以上原因,小蝦考研究生,還意味著和她分別三年,付出這麼大代價,就隨便一說,她信就怪了。
徐蝦看她一會兒,實話實說道:“其實也沒什麼,我當年真正想做的是專欄作者,就是專寫各地時評和敏感地區見聞那種,有點象戰地記者,但更自由,可以由著性子滿世界跑,所以才考國關,想做個準備。”
林安安驚住了,這麼多年,才知道小蝦有這麼自由的理想,揪著心問:”你以前怎沒告訴我?”
徐蝦淡笑道:“這是個玩命的職業,要深入實地,才能弄到讓人感興趣的第一手資料,弄不好就在哪兒出什麼事。我就算不怕,卻不能不為身邊的人考慮,所以我就是做個準備,什麼時候下,要不要幹,能不能幹,還得看具體情況。“林安安把酒杯遞他,心疼地問:“你足艮我說想當外交官,是怕我擔心嗎?”
徐蝦接過,回手和自己杯子放一起,坦率道:“應該不是。我要跟你說,你肯定會支援。我主要是放不開你,不想先考慮別的。”
林安安更心疼了:“戰地記者不多得是?
就算有些危險,有你說那麼嚇人嗎?”
徐蝦苦笑道:“你要這麼說,出事的相比不出事的,肯定是小部分,但從機率學上講,肯定比其他職業危險很得多。別的不說,那些極端組織動不動扣的人質,基本不都是記者?
當人質還是好的,有多少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根本就不知道。”
林安安又問:“你要真千,要加入哪個報社嗎…)”
徐蝦搖頭道:“那倒不用,籤個約,或者開闢個專欄就可以。”
進一步解釋道:“這種專欄作者,某種意義上講,也是一種冒險家,寫的都是個人見聞,西方相對比較多,但東方非常少。我國的類似專欄,都是一些所謂的學者專家,看看新聞,隨便寫點分析,親臨實地的,幾乎沒有。
如果真能深入一線,寫出具有親身感受,並具有一定參考價值和史料價值的文章,在境外找家週刊雜誌,比如在香港,不是什麼難事。”
小蝦說得這麼充分具體,不僅深思熟慮過,肯定調研過,行動上也確實努力了,顯然很嚮往這職業。林安安又為小蝦沒能遂願彆扭了,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