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株橘子,盆栽橘子不易,很少開花,這株竟然開了一朵。徐蝦慢慢俯下身,去嗅橘子花香。
一陣清幽沁人肺腑,電話同時通了,傳來林安安清嗓的聲音:”嗯,什麼事?”
徐蝦不答反問:“你那美容院怎麼樣了?”
林安安咳一聲道:“房子都弄完了,昨天開始室內裝潢,正幹木匠活暱,估計還得一個多禮拜,怎麼了?”
徐蝦道:“記得我跟你說那VIP卡的事嗎?
你先弄兩張,我馬上要用。”
林安安訝道:“還沒開張,弄什麼貴賓卡,不耍人玩嗎?”
徐蝦道:“沒開張送卡,說明最早想到了人家,才會顯得有誠意。再說你也沒幾天了,我送人時說一聲不就完了。”
林安安無可奈何道:“你可真行,我菜還沒出鍋呢,你客人都請上桌了。什麼時候用?”
徐蝦呵呵笑道:“明天中午。”
林安安叫道:“明天!還是中午!這麼短時間,我上哪給你弄去?”
徐蝦道:“你先隨便弄兩張。你那條街就有做卡的地方,你到那看看,挑個最好的樣品做兩張,打上你美容院的名字,是那意思就行,用不了多長時間,估計都有現成的。”
林安安嘆口氣道:“你倒能糊弄。什麼時候來取?”
徐蝦想想道:“中午去你意外沒做出來,下午吧,下午三點我過去。”
林安安沒好氣道:“我忙得腳打後腦勺,你還給我添亂。”氣哼哼把電話掛了。
徐蝦對著手機笑笑,又去俯身閉眼,嗅嗅那朵唯一的小花,才返回辦公室。
、r’'、、、下午兩點四十,徐蝦和郝蕊知會一聲,提前下班了。
這日的陽光烈而不強,典型的明媚,風也異常清爽,是難得一見的好天氣,可徐蝦的心情卻沒那麼好。市委到中心大廈這條路,他走很多次了,總是很激動,可現在卻有些揮不去的沉重。
自和嬌妻小姨同居,這種沉重愈發糾結。
一方面,小姨子都能跟著湊熱鬧,林安安卻要靠邊站;另一方面,他雖不忍心林安安靠邊站,同樣不忍心林安安一起湊熱鬧。
一個人心中總有些不想委屈的人,對他來說,林安安就是這個人。所以儘管不願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對兩個人荒廢那些年,他真的很後悔。
帶著對人生的某些無奈,徐蝦來到中心大廈林安安店。
隔壁的美容院已初具規模,裡外堆放著大批裝修材料,工匠們據板子、砸錘子、操縱電鑽,各種聲音充斥,忙得不亦樂乎。
徐蝦停車時,林安安也從門內迎出。
這日的林安安一身淺色運動裝,成熟的體態嫵嬈嬌媚;袖子捋在臂彎,露著一截雪白的小臂;長髮吊在腦後,額上泌著汗珠,幾縷髮絲在汗水中打溼,緊貼在額頭:美麗的臉除了固有的開朗明媚,明顯多出幾絲疲憊。
徐蝦有些心疼地下車。
林安安提一聲嗓,衝他一招手:“已經弄好了。”引他奔辦公室。
這時間化沒人買化妝品,鬱青見小蝦來,對他點個頭,去隔壁接替監工。
林安安引小蝦進入,從辦公桌抽屜拿出兩張卡:“你看行不?”
徐蝦接過一看,兩張卡金燦燦,做工相當不錯,三個巨大的VIP字母隱在卡面內部,卡面最顯眼處,燙著四個大字:玉蓉美容。首肯道:“不錯不錯,我看你以後用這個就行,最多再加上編號。”
林安安咳道:“這是別家用過的,這種東西得獨一無二。你就別操心了,該送誰送誰,大不了我以後再給她換。”
徐蝦點點頭,把卡收起。見林安安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讓坐的意思,問道:“真那麼忙?”
林安安嗯哼一聲:“忙不忙你沒看見嗎?
我都不想你今天來,純屬給我添亂。”
徐蝦見她總是清臊,又問:“你嗓子怎麼了?”
林安安揮下手道:“沒事,可能是粉塵,有點癢。“徐蝦打量她一番,伸手去摸她額頭,不熱,還是不放心道:“會不會是病毒感染?”
林安安抬腿就踢:“你少咒我,趕緊滾,我沒功夫理你。”
徐蝦沒躲,斂容道:“我跟你說正經的呢,正好沒什麼事,我領你上醫院看看。”
林安安叫苦道:“我忙得要死,好好的看什麼?你老婆都耽誤我一天了,你又來胡鬧,我哪兒得罪你們了?”
徐蝦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