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得雪亮的鋼刀,那森冷的殺氣與他們身上的煞氣糅合在一起,如同狂暴的颶風般,排山倒海地向著偌大的營地壓迫而去。
“嗨!”
怒吼聲中,秦瓊一劍便將轅門前的拒馬擊碎,而他的速度卻是沒有絲毫停滯,如劍錐般狂暴地破門而入。在他身後,一干鐵騎亦是吶喊著衝進了營地中。
“殺!!!”
眼見敵人破門而入,高寶寧前軍也在顧不上做戲,忙持刀呼喊著迎上前去。
然而秦瓊一千騎士各個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又有優良戰馬助力,挾雷霆萬鈞之勢而來,如何是這些粗布短衫的輕步兵所能抵擋?
只是一個照面,便有近百人被秦瓊等人生生撕裂,腸肚血肉潑灑得到處都是,淒厲的慘呼聲更是攝人心魄。幾乎沒有多少阻擋,在秦瓊的率領下,一千鐵騎便似尖錐一深深地刺入了敵人陣營之中,所過之處,腥風血雨,鬼哭狼嚎。
高寶寧軍中多為新丁,雖然聽說過戰爭的殘酷,但其中又有幾人真正見過戰場的慘烈,甫一出瞧見如此狂暴悽慘的景象,頓時駭得臉色蒼白,手足冰涼,更有甚者兩股戰戰,忘了動作。
“惡魔,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快逃,我們敗了,大家快逃啊!快逃啊!”有些新兵眼見敵軍銳不可當,殺氣騰騰,頓時嚇破了膽,驚恐地大叫著轉身就逃。
“我們敗了,大家快逃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啊!”隨著第一個逃跑的人,原本就節節敗退的高寶寧部頓時大規模潰散開來,越來越多的人丟盔棄甲,狼狽而逃。
高寶寧看得真切,頓時氣得面色鐵青,雙拳更是握得咯吱作響。雖然他早就知道這些新丁戰力不足,並不奢望他們能抵擋住敵人的重逢,但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快就敗下陣來。
眼見秦瓊等人完全進入營中,高寶寧身邊的副將不由沉聲問道:“將軍,敵人已經完全進入營中,是否開始收網?”
高寶寧面色一肅,大聲道:“傳令,命前軍向指定方向且戰且退,右翼迅速切斷敵軍退路,左翼與後軍迅速壓上,將敵人團團圍困,不能放走一人!”
“是!”
隨著高寶寧的命令,毫無鬥志的前軍頓時向著左後方退去,自右翼陰影處則湧出一萬弓箭手,飛快地向著秦瓊眾人後側包抄而去。
“眾將士聽令,後隊變前隊,衝鋒!”
秦瓊手中長劍雖然揮得虎虎生風,不斷收割者敵人的性命,然而他卻始終未曾放鬆警惕,一直注意著兩側的動向,是以甫一察覺異樣,毫不猶豫地下令撤退。
隨著秦瓊的命令,追擊敵軍的騎兵們頓時折身向著來時的方向衝去,與此同時,他們則不約而同地向著一處聚攏,很快便再次形成了一個有利於衝陣的鋒矢陣形。
“不好,高興要逃!”雲飛的注意力一直在白衣銀甲的“高興”身上,眼見他有退意,心中不由一沉,頓時低呼道。
“好詭詐的傢伙,難道他發現了埋伏?”高寶寧皺了皺眉頭,卻也不敢遲疑,忙催促身邊的副將道:“傳令,讓右軍快點,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高興逃走!”
“高將軍,以高興的武功,一旦出了營地,在想擒殺他實在不易,老夫這就去攔住他!”說著,雲飛已然縱身撲下高臺,如同一隻大鳥,眨眼間便掠過近三十米的距離。雙足頓地,雲飛的身子只是略微一滯,便化作一縷青煙向著三百米外的秦瓊衝去。
隨著雲飛的動作,營地四處頓時有數十道身影,如虎豹般迅捷,似流星趕月般向著秦瓊等人撲去。
秦瓊等人馬快人急,雲飛的速度更是迅若奔雷,不過片刻功夫,他便距離秦瓊不足百米,遙看著那白衣銀甲的身影,雲飛嚴重頓時迸射出森冷的殺機。
“高興小子,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走呢?上次你我之戰為分勝負,今日何不趁機戰個痛快,一決雌雄!”大笑聲中,雲飛速度更快,一柄長劍,劍明如秋水,纖薄似蟬翼,劍刃更是透著森森寒意。
“小王爺所言不虛,果然有天道宗的人在這裡!”秦瓊心中一緊,卻是並不答話,極力催促著戰馬向前衝去。
來時高興曾仔細囑咐過他兩件事,其一就是謹防有詐,不要中了高寶寧的奸計;其二便是要小心天道宗的高手偷襲。雖然秦瓊天生神力,武功也是出類拔萃,但戰陣之外遇上雲飛這等超一流的高手依舊是凶多吉少。
“難道堂堂齊國太子,連與老夫一戰的勇氣都沒有嗎?傳揚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眼見“高興”只顧逃命,雲飛再次奚落,想要以言語亂其心神,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