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一萬濟州軍已經潰散!”小六子強壓著心中的恐懼,飛快地將事情大略說完,然後一臉哀求地看著陳管家說道:“陳管家,我們敗了,快逃吧!不然高鑫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混帳東西,竟敢妖言惑眾,看我不打死你!”
陳管家臉色劇變,老邁的身體猛然爆發出強大的力氣,他整個人如同發狂的公牛一般撲到小六子身上,一陣拳打腳踢,直打得後者哀嚎不已,但卻不敢反抗。
陳管家是急怒攻心,所以手腳上的力道出奇的大,只是七八下,那小六子竟已頭破血流。對於小六子痛苦的慘嚎和悽哀的哀求聲,陳管家卻是充耳不聞,直到力氣不支,氣喘如牛方才放過了小六子,而此時後者已經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
陳管家之所以會如此暴怒,實在是不敢接受失敗的結果所致。想陳潛幾乎傾盡所有謀劃了這一場**,失敗的結果根本無法承受。而陳管家負責前線指揮,無論是否有所失職,他都難辭其咎。縱然此時逃遁,回到陳府,等待他的也只有死路一條。
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陳家?
陳管家傴僂著身子,悲憤地望著陰暗的天空,心中大聲怒吼著。
按照陳潛的計劃,先是由小五子在軍營中放火,讓魯智深不得不回兵救援。接著由不甘忍受壓迫的奴隸衝擊刺史府,縱使不能攻破刺史府,也要給青州城製造極大的混亂,讓魯智深疲於應付,同時再派人在城中散佈朝廷大軍攻城的謠言,擾亂民心,打擊青州軍計程車氣。
此是計劃之一,計劃之二則是以刺客喬裝學生襲殺高興,縱使不能達到既定目的,也要阻止高興回援青州城的步伐。而最大的殺招則是濟州的三萬大軍,兩萬在一千死士做內應下進攻西城門,一萬則繞道東行,劫殺高興。
理想很豐滿,現實太骨感。陳潛的算盤打得不錯,只可惜他卻實在太過低估了高興,不僅低估了高興本身的實力,更是低估了高興在青州城的勢力。
高興這尊殺神,經歷過多少次生死考驗。前世單槍匹馬,遊走在生死邊緣暫且不說,就說在長安城時,他兩次從周軍手中逃脫,這豈是偶然?
雖然刺客裝扮成學生讓高興有些措手不及,但高興那超人的警覺性與實力卻讓他化險為夷。尤其是有秦瓊,張順之,孫立三人的配合,那數十名刺客也只是秋後的蚱蜢,蹦達不了幾下。
玄武堂和凌蕭雲的出現,進一步破壞了陳潛的計劃。儘管那一千死士捨生忘死地進攻,殺傷了近乎兩倍於己的青州軍,但青州城西門如今卻還是牢牢地掌握在魯智深手中。
濟州軍遠道而來,人困馬乏,若是西城門被破,兩萬人馬長驅直入,以強盛的氣勢絕對可以拿下青州城。但因為玄武堂和凌蕭雲的出現,西城門如同銅牆鐵壁一般,濟州軍行動匆忙,缺乏有力的攻城器械,剛到城下便被城頭的遠端武器洗禮了一番,雖然並未損失多少人手,但士氣卻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而在陳潛勢在必得的東門處,情勢卻發生了驚天的逆轉。高興幾乎以一己之力,將所有將士計程車氣提升至最高,硬生生地拖住了一萬濟州軍的步伐。而蕭凌的出現,基本上便為這場**畫上了句號。
“陳管家,如今我們該怎麼辦,還請您吩咐!”一個貌似頭領的漢子走上幾步,恭敬地衝陳管家施了一禮,沉聲說道。
這漢子一臉肅然地看著陳管家,沒有多少懼怕和慌亂,對於地上呻吟著的小六子看也不看。他們乃是陳潛豢養的死士,生命早已不屬於自己,所以對於死亡早已看淡,小六子在他們眼中活著或者死亡都沒有任何分別。
“怎麼辦?是啊,敗局已定,我該怎麼辦?”陳管家渾身一震,喃喃自語一陣,看著愈發陰霾的天空,他愈發茫然無措。
突然,陳管家看見了遠方天際的大片紅芒,他微微一怔,接著臉上露出一抹瘋狂之色,咬牙切齒地說道:“高鑫小兒,老夫就算要死,也絕不能讓你好過!看著吧,縱使你勝了,也讓你傷筋動骨,你不是對那些賤民仁慈麼,看你這次怎麼辦?哈哈哈哈!”
說道後來,陳管家竟仰天大笑起來,聲音如同夜梟一般淒厲,其中充斥著濃濃的恨意,讓人不寒而慄。
少頃,陳管家笑聲陡然一收,雙眼睛通紅,似是能滴出血來,他的臉部完全扭曲起來,猙獰可怖,似是在宣洩著心中最後的瘋狂,“陳十二,院中所有人給我拿著火油去城中放火,不論地點,不管方向,火勢越大越好!你們的任務只是放火,其他的都不用去理會!”
“是!”陳十二愣了下,然後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