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人生,為什麼會落到了這樣的田地呢?
他的眼神冷了冷,他之所以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溫顧害的。
他在牢裡日日度日如年,還被莫名其妙的鬼東西糾纏,這一切,都歸溫顧所賜。
他從前對溫故多好啊,溫顧對他,卻多麼的鐵石心腸啊。他在獄裡無依無靠,被鬼怪糾纏,他害怕,他想要求溫顧幫幫他,溫顧卻無情的離開了。
多少次,他不想恨溫顧的,可是,溫顧對他太無情了。
溫輝一把抓住鐵窗的欄杆,他的眼睛裡閃現出幽暗的光芒。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獄警來到溫輝的牢房,說:“溫輝,有人找。”
溫輝感到意外,這個時間,並不是家人探視的時間,甚至可以這樣說,這個時間點,一般人是不能進行探視的,對方,會是誰呢?
溫輝隨著獄警來到探監室,只見那人坐在玻璃牆對面,一張邪氣氤氳的絕色面龐。溫輝並不認得這個人,這個人生的這樣好看,渾身卻散發著一股讓人害怕的氣息。
溫輝坐了下來,試探地問著:“你是?”
那人說:“我是監獄長請來的風水師,你曾經跟獄警反映過,說監獄裡面有鬼,你也曾經一度有過癔症,你最近還有沒有見過鬼?”
溫輝聽到對方的身份是風水師,他像是一下子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一張臉幾乎要貼到玻璃牆上去,他大聲說:“我見過,我見過的,只是,他們都不相信我,都以為我是得了瘋病。”
坐在溫輝對面的風水師,正是連幽谷,他原本正在家裡吃餃子,準備跨年,他忽然被金梅區監獄的監獄長請來看風水,監獄長的意思是,監獄裡這一陣子不太太平,有好幾個犯人被嚇瘋了,就在剛才又有一個犯人發了癔病,連大師,你快來救命吧,不然,我的位子,坐到今年,估計也就到頭了。
連幽谷來到監獄,發現整座監獄外面,都被佈下了風水陣,看這佈陣的手法,他不禁嘴角抿了起來,畫家有自己的畫風,風水師也有自己獨特的佈陣手法,這個手法,是出自他這個門派的,只是畫符的手法青澀,他就算是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佈陣的人是連佩。
監獄周圍有風水陣,已經封住了整座監獄的出入口,邪氣不得入侵,如果說監獄裡面有鬼魅作祟,恐怕,是早已藏在監獄內部的鬼魅。
連幽谷送過連佩一個羅盤,那羅盤有兩百年的歷史,能夠感應到鬼魅散發的異常,對付一般的鬼魅,足夠了。可是,連佩當時並沒有用羅盤感應到監獄裡面的鬼魅,那麼,此等鬼魅,恐怕有些道行,不容易對付。
連幽谷並不著急對付鬼魅,他更喜歡先和那些已經和鬼魅打過交道的人聊聊,一來,是給這些人打一針強心劑,別再被鬼魅迷惑了,二來,也能瞭解到鬼魅的習性、愛好、甚至小八卦等等。
連幽谷仔細觀察著溫輝的表情,看起來,溫輝此人被鬼魅嚇得不輕啊,他說:“有些普通人一輩子都不會見到鬼,是以,他們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鬼存在的,不過,沒見過鬼,不代表鬼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溫輝,你現在儘管放心,你今晚和我說的一切,我都會相信,並且想辦法為你解決,現在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仔細說一下,你見鬼的情況。”
溫輝的心情更加激動了,許久,都沒有人相信他,監獄裡的人都以為他瘋了,肆意的欺負他,拿他當成傻子瘋子取樂。
溫輝說:“大師,你能來真好。我住的牢房,最靠近洗衣室,每天晚上,我都會聽到洗衣室裡傳出來流水的聲音。我知道洗衣室裡晚上是不會有人的,我一開始以為是洗衣室裡的水龍頭壞了,擰不緊。於是,在白天的時候,我去洗衣室洗衣服,把裡面所有的水龍頭都檢查了一遍,所有的水龍頭都是完好的,絕對不會發生漏水的事情。我問過其他人,他們都說沒有聽到過流水的聲音,也就是說,那個聲音,只有我一個人聽到了。從那時候起,每到晚上,我聽到流水的聲音,就會難以入睡,我總是在琢磨,為什麼隔壁的洗衣室會流水,而且只有我一個人才能聽到。”
溫輝說道這裡,他的雙手握拳,他的臉部肌肉,繃得非常緊:“直到有一天,我半睡半醒的時候,見到了鬼,那隻鬼,蹲在我的身邊,像是在很享受的吸我的氣息。我在那一刻立刻明白了,為什麼只有我聽得到流水的聲音,那隻鬼,是藏在我住的牢房的牆裡的,那所謂的流水的聲音,是那隻鬼在流口水。那隻鬼,肯定是每天都等我睡著以後,吸我的陽氣。我好害怕,我跟獄警求助,獄警不相信我,我跟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