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靖宇轉過頭來,笑眯眯地對藍星繁說道:“藍姑娘,我們真是走運,竟然在這裡找到碧玉竹了。此物最善制樂器,待我斬斷一截,做一個碧玉簫來玩玩。”
只見他左手拿著一根碧綠的竹枝,右手用一把銀燦燦的刻刀飛快地刻出了七個孔洞。接著在玉簫的身子上刻出了三個jing巧的法陣,分別為“冷月”,“繁星”和“寒溪”。這三個都是幻音方面常見的法陣,多銘刻於鈴鐺,玉磬,木魚等利用音波攻擊的法寶。
自從看到陳雲生在法陣上的造詣與ri俱增,諸葛靖宇也有些動心,他五年閉關中,有三年都在研究法陣。與陳雲生研究殺陣不同,諸葛靖宇關注於法寶、法器上的法陣,這種法陣多為輔助xing質,雖然沒有攻擊力,卻更加的jing巧。試想,在方寸之間要銘刻出多個法陣,難度不啻於陳雲生所著意的白虎殺陣。
竹屑紛飛,一柄玲瓏剔透的碧玉簫製作完成,全部時間不足半個時辰。諸葛靖宇興致不減,著唇玉簫,隨便吹奏了一曲《碧海chao生》,周圍碧綠的竹海被風拂過,發出的沙沙響動,讓人聽得入夢似幻。
藍星繁目不轉睛地打量著諸葛靖宇,心中感嘆:“這位兄臺果然是個人才。天文,地理,制符,煉藥無一不曉,竟然還懂音律,就是修行上不思進取,做他的師傅,一定cao了不少的心。”商浩然如果聽到她的心生,一定會痛哭流涕,高呼: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者謂我何求!
“這一路上只是趕路甚是無聊,諸葛兄不妨將教星繁吹簫。”藍星繁認真地說道,頎長且微微上翹的睫毛下,一雙妙目閃動著一絲崇拜。
諸葛靖宇面se突然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赤紅,他掌管司天閣的時候博覽群書,對於第七層上儲存的禁忌之術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其中有本叫做《乾坤合體錄》。這本書中單列一章講述吹簫之妙事,如何著唇,如何輕啄,如何鯨吞,如何細品,可謂事無鉅細,描寫的非常生動,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時,這兩個字突然被一個美女深情款款的說出,場面很是尷尬。
“呃……好。”
……
陳雲生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之時已經天se大亮。小麥se的陽光穿過樹林照she在他的面板上,非常的舒服。地上的骨骸已經不見了,追逐他的鬼蝠老祖也沒有了蹤影。
“難道鬼蝠老祖感到不妙提前遁逃?”他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腦袋,自言自語道。
“咦!曉山呢?”突然陳雲生意識到柳曉山也不見了,他仔細觀察地面的痕跡,並沒有發現一點爭鬥的跡象,“難道這個丫頭也感覺不好,提前開溜?”陳雲生思忖著。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顆松果擲到了陳雲生的肩頭,他轉頭觀看,只見一顆高大的松樹上坐著一個嬌俏的少女,正是柳曉山。她雙腿前後晃動著,顯得頗為悠閒,朝陳雲生做了一個鬼臉,飄飄然落在他的面前。
“曉山,你什麼時候轉醒的?你見到那個鬼蝠老祖了嗎?”陳雲生問道。
“雲生哥你在說什麼啊?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一覺睡到現在,ri頭要偏西了,我們趕快回家啊,晚了爹孃要擔心了。”柳曉山扁扁嘴說道。
“曉山,你怎麼沒有戴面具啊?”陳雲生剛剛發現柳曉山並沒有戴她那張醜陋的面具,而是以真面目出現在他的面前,這有點反常。
一張滑膩的小手貼在陳雲生的額頭,柳曉山煞有介事地說道:“也沒發燒啊,怎麼盡說些胡話啊,雲生哥你再不走,曉山自己回去了。”
說罷,柳曉山轉身作勢yu走,陳雲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有跟在後面。
兩個人沿著彎彎曲曲的林間小道逶迤而行,柳曉山不時被路旁的花草吸引,所以二人行的很慢。陳雲生一路之上苦思冥想,眼前有太多不可思的事情。
“曉山,你說的爹孃是何人?你不是金沙國的公主嗎?他們何時來到此地,這裡離金沙國何止千萬裡啊。”陳雲生不解地問道。
柳曉山妙目乜了他一眼,嬌嗔道:“讓你別睡,你偏偏不聽,這下可好了,竟然睡糊塗了。我哪裡是什麼金沙國的公主,金沙國在哪曉山也不知道。好啦,我的傻哥哥,這天se馬上就要黑下來了,山中狼蟲虎豹多的很,別讓爹孃掛記了,我們快回去。”
柳曉山如同小鳥一樣依偎在陳雲生的身旁,手臂插在陳雲生的臂彎,顯得十分的乖巧。
陳雲生更加奇怪了,這裡邊有古怪!
“曉山,聽我說。你是不是被什麼東西蠱惑了,怎麼說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