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吵吵嚷嚷地駕出了家門,家父只知讀書,怎麼耐得住修士飛劍法器,被他們一通嚇唬之後便不敢再追問我的事情,就當沒有生過這個女兒。但是,卻有一個執著的傻子……”
說到這裡,紅鸞的聲音變得悲意十足,兩滴清淚從眼眶中劃落,她看著天花板,令自己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下,接著說道:“那個傻子是我小時的玩伴,平風一般潤物細無聲,化解我小兒女的強說之愁。那年我十七歲,他二十一,我們交換了彼此生命的約誓。”說道這裡,紅鸞彷彿進入了長久的思念,臉上掛著一個令人心醉的笑容。
說著,她拿出了那個磨的發白的香囊,輕輕說道:“你們看,這就是我為他做的,香囊雖在,可他人卻已不再。那個執著的傻子發現我被人捉走,便抄起一根木棒來敲司天閣的大門,嘿嘿,他真是個傻子,司天閣的大門又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敲的開的。”
聽到這裡,陳雲生的心已經如墜冰湖,就如同紅鸞所說,悲劇已經埋下,而這場悲劇的收尾,將以成千上萬人的xing命作為代價。
“自然下場簡單明瞭,他的腦袋被掛在天水城南示眾三ri,身體丟在亂葬崗喂狼。那個清瘦的年輕人恐怕連一隻狼的胃口都無法填飽,當我奔到荒崗為他收屍的時候,連一塊像樣的骨頭都找不到。我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如同冰晶碎裂。可是我沒有哭,淚水都留在心裡,從那天起林雨綾死了,紅鸞活了。”
“為了復仇而活著,但我知道,西涼國如同一座大山,而我卻只是一隻羽毛鮮亮的鳥而已。除了讓西涼國從內部腐朽以外,別無他法。我不斷的尋找機會,我要讓這個強大的西涼國變得千瘡百孔,要讓你的兒子們自相殘殺,要讓你體會到撕心裂肺的痛苦。今天看來,我做到了,就算今天殺不死你我也沒有遺憾了。”。。
第一百二十章 最後的蟲怪
_up;。。om蟲怪一抖碩大的身軀,張起兩隻棕黑的巨翅,將自己的雙眼護住,無痕的長刀雖然犀利,卻無法斬破巨翅的防禦。。銀se的長刀被巨翅彈開,蟲怪突然伸出一隻大手“砰地”握住刀鋒,毫不懼怕那吹毛可斷的利刃。它用力向地上擲去,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地面上只留下一個黑se的小洞,那柄刀不知道被擲到多深的地下。
蟲怪微微發力,東海釣叟臉上泛出一抹苦澀,他將身上所有的靈元都運到雙腿,就是為了保住雙足,但是蟲怪的力量何其之大,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一陣陣“咯嘣”聲,一息之後,東海釣叟的雙足被生生割裂,兩隻穿著雲履的腳落在地上,再也不屬於他的主人,雙腿的傷口處露出了白se的骨頭渣子,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不等東海釣叟落地,蟲怪張開一隻大手將他攔腰握住,在蟲怪巨大的身體面前,東海釣叟如同一個玩偶,任人宰割,渾然沒有元嬰地仙的氣勢。蒼月拔出一支箭,迅速搭在殘月弓上,他的手飛快的拂過箭矢上那一層極其jing致的陣紋。弓拉直如滿月,弓身發出一聲咯吱的輕響,蒼月猛然鬆手,只聽“咯嘣”一聲,一股白氣湧起,那支箭已經飛至蟲怪的身前兩丈處,速度之快著實令人匪夷所思。
但是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蟲怪以令人目瞪口呆的速度握住那根箭矢,箭身在它手中旋轉著向前刺去,陣紋摩擦著它的手掌,發出刺耳的異響。最終箭矢在即將刺中蟲怪眼睛的地方停了下來,箭尖距離蟲怪的復瞳不足一寸。
蟲怪一聲暴吼,將箭矢朝蒼月擲了回去,速度居然不比殘月弓慢上多少。眼看著蒼月便要中箭,狂刀驀然衝上,電光火石的一剎那,他連續出了三刀,將飛箭斬為三段,但箭尾去勢太急,硬生生撞在他的胸口。狂刀悶哼一聲,身體向大殿的一根明柱飛去。
此時天空中張開一張巨大的黑se元磁網,狂刀的身體跌入網中,才免於受傷。陳雲生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絲冷峻,從剛才狂刀向後墜去的勢頭,他已經衡量出那一箭的威勢,狂刀雖然沒有什麼損傷,但是身體前面的甲冑依然凹下去一大塊,單憑箭尾便有這樣的威力,若是加上箭頭,那威力自然不可想象。
此時蟲怪飛速地在大殿中游蕩著,同時將東海釣叟抓到自己的面前,一邊獰笑著,一邊張開巨大的花瓣嘴,口中一層層的三稜錐形狀的獠牙不斷變換著方向,一條泫然yu滴的粘液掛在嘴角。
東海釣叟三魂七魄嚇跑了一半,來自腳下的劇痛和腹部如同鐵鉗一般的緊握令他一時間有些窒息。但是每當他迷亂的眼神對上蟲怪那張無比猙獰的面孔之時,便有一瞬間是清醒的。
他咬破舌尖,噴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