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之後,將它的屍體破開,讓淡綠色的液體儘量浸入沙子之中,然後在一旁守株待兔。不多時又引來了三四隻沙蟲,他掄起麒麟斬,激發金剛羅漢法相,一通亂砍。不僅修煉了法相,也修煉了青雲刀訣,眼看著“百刃”已經修煉得精純無比。
在此地逗留了半天時間,直到再沒有沙蟲冒出來,陳雲生才閣下一塊沙蟲的甲殼上了穿雲舟。柳曉山不解道:“你帶這腥臭之物作甚?”
陳雲生笑道:“你終於也有不明白的時候。你瞅著,我要釣沙蟲。”
柳曉山眼睛一亮,明白陳雲生的意思。兩個人向北飛了百十里,陳雲生用金靈絲穿過沙蟲的甲殼垂在沙海之中。也就是半柱香的光景,沙土彷彿開鍋一樣,一隻身長十五丈的斑斕沙蟲從沙土中竄了出來。一口咬住那塊殘骸就往沙土裡鑽。
陳雲生豈能容它逃走,手中長刀一晃,整個人跳到沙蟲頭上。雙手捧刀,使勁向腳下的沙蟲刺去。麒麟斬何其鋒利,外加金剛法相的加持,重逾萬鈞,整個刀身都刺入了沙蟲的腦袋裡。陳雲生一揮手,麒麟斬沿著沙蟲的腦子轉了一圈,徹底將它第一節頭顱砍下。
沙蟲在地上拼命翻滾,還想鑽入地下,卻被陳雲生手起刀落,將它切成了數段。他依法炮製,將沙蟲的體液撒入地下,從而引來更多的沙蟲。如此這般,陳雲生在此地有殺了十餘隻沙蟲。
他跳上穿雲舟,繼續向北飛去。八荒大陸地廣人稀,陳雲生自從離開了風沙鎮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人煙。他一路向北,飛個百十里就停下來一通亂砍,死在他手上的沙蟲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金剛羅漢法相的高度提升的極為緩慢,這一路下來,剛剛長了三尺,距離八丈的高度還有一線,這讓陳雲生頗為著急。
這一天,陳雲生殺了十餘隻沙蟲之後,正準備駕穿雲舟向北飛去,卻被柳曉山攔住了。柳曉山指著西北方說道:“那個方向就是沙蟲之母瓊塔巢穴,反正三月之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如我們先完成這件事再北上赴約。”
陳雲生想了想,搖頭道:“不妥,我們貿然進入沙蟲之母的巢穴,恐怕凶多吉少。”
柳曉山眨著眼睛說道:“難道你決鬥完了再去就不危險了嗎?”
陳雲生神秘地笑了笑,說道:“我自有妙計。”
柳曉山何等的聰穎,眼珠一轉就猜到陳雲生心中所想,“人家都說你講義氣,我看你才是老謀深算,精明的很。”
陳雲生嘆氣道:“都是被逼的。當我聽說八荒有沙匪的時候,就想借助這股力量幫我們進入沙蟲之母的巢穴。不過沙匪都是桀驁之徒,一定不會聽命於我。正逢沙卡想要血洗風沙鎮,我向他挑戰,如果我勝了,用他的命換他的效力,想必他不會拒絕。如果我敗了,好歹是死在他人之手,而並非畜生之口。”
柳曉山蹙眉道:“早知道八荒這麼危險,我們還不如將這個訊息告訴老和尚,讓他自己去挖出最後的寶物。”
陳雲生盯著柳曉山,認真說道:“說不定天元大師已經知道了我們的所作所為,也許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你說讓我們自己發現金骷髏的秘密,然後自己揭開這個秘密?”柳曉山睜大了眼睛盯著陳雲生。半天之後,她重重地點頭道:“很有可能,我們小看了這老和尚。也許他現在正偷著樂呢!”
“不過事已至此,我們只有盡力向前衝。本來這件事情我們就責無旁貸。”陳雲生淡然地說道。
柳曉山噘起嘴道:“是你責無旁貸。別把我也扯進去。”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駕著穿雲舟接著向北飛,距離沙蟲的巢穴越來越遠。陳雲生繼續用沙蟲的屍體誘捕沙蟲,而柳曉山則坐在穿雲舟上安靜地修煉著輪迴佛眼。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兩個月過去了。
前方的沙地逐漸出現了一叢叢低矮的灌木,灌木之中夾雜著一株株紅色的小果實,看上去極為的誘人,吃在嘴裡卻非常苦澀。沙蟲越來越少,陳雲生知道距離碧玉城不遠了。天空中逐漸有各種各樣的飛空法器,不少修士模樣的人從北邊飛過來,看到陳雲生駕著穿雲舟都不由得多看幾眼。
八荒缺水,靈木極少,恐怕只有傻子才會用這麼一大塊上好的木頭做一艘飛舟,畢竟能用來做飛空之物的材料太多了。八荒本地人很願意用琉璃做飛空法器,這種飛空法器多半顏色鮮豔,十分的好看,可飛起來卻不如木頭做的法器輕盈。
陳雲生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駕著穿雲舟風馳電掣地飛向北方。柳曉山習慣性地將那塊黑紅的面具戴上,那幅天人一般的容顏絕對是惹事的根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