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帶到我的面前。記住,不能少一根寒毛。”
澄心雖然心中有疑問,卻不敢多說,領命離去。
……
在遁走之前,陳雲生依然用自己的神通探到了柳曉山的精確位置。然後急匆匆土遁向那個方向行去。可是剛剛行到一半,突然感覺到頭頂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將土層都震碎了。
他急忙縱身破土而出,看到身前三十丈外站著一個身穿牙白道袍的老人。老者渾身都透著一股明亮,雖然不在發光,可陳雲生感覺到光芒似乎從他每一寸面板釋放出。
老人道袍上閃爍著星點的光芒,彷彿將周天的星斗都披在了身上。在袖口不顯眼的位置,繡著一個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白色面具。
“你是星宮的人?”陳雲生警惕地說道,同時手中將麒麟斬拽了出來。
老者一陣冷笑道:“你說的不錯,在下忝居星宮的左司天之職已經有百年了。”
“星宮為何對我一直糾纏不清?”陳雲生向後退了一步,普通的星官都已經難以對付,何況對方是左司天。
左司天向前走了一步,說道:“我們是奉了光明神的旨意請你去星宮盤亙幾天。這不算糾纏。”
“如果我不願意呢?”陳雲生再次退了一步。
左司天哈哈大笑,又向前一步,“剛開始是請。現在則變成了捉。死在你手下的星宮修士有三十人之多,其中還有兩個大星官。縱觀近百年內,敢如此殺害星宮修士的人,只有你一個。這件事情我們不能不察。”
陳雲生飛快在心中盤算著如何逃命。此時他不打算再和柳曉山碰頭,這無疑會將麻煩引向女子,他打算向東邊逃。但是怎麼能逃過這個左司天,他沒有把握,唯一可以利用的法術只有魂法影遷。先騙對手離開,然後再行遁走。
就在他飛快思索的時候,一聲輕微的破空聲從耳邊傳來,他轉頭去看,只見一個身穿黑袍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他的身後。男人最為吸引他的就是那雙眸子,時刻都透著一股深邃和瘋狂。
從男人身上衣著的特點,陳雲生判斷出對方應該是修羅門的人。聯想到此次出面捉自己的人最低都是修羅級別的修士,此人和修羅的衣著不同,定然是修羅級別以上。
陳雲生心中暗暗叫苦,今天晚上著實發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各方勢力彷彿有約在先,如走馬燈一般在這個方圓不足五百里的地域中輪番登場。身後百里之處的天空中正斗的熱鬧,原打算趁亂脫身,卻不想自己被兩個絕世高手堵在了這裡。
不等陳雲生說話,左司天干啞的聲音先響起:“微塵宗主,別來無恙啊?”
陳雲生心中咯噔了一下,此前他已經想到身後之人的身份不一般,卻沒有想到是十三宗主之一。
只聽微塵說道:“左司天大人客氣了。微塵何德何能勞得閣下惦記著。”
左司天冷笑一聲,道:“尊駕不遠數十萬裡來到我南蒙之土,難道只為這樣一個小輩嗎?”
微塵言道:“不假。雖然此人卑微之極,可修羅門聖主之命便是天命,聖主之言便是神諭,就是百萬裡又如何?”
左司天笑容僵硬,厲聲道:“你們這群瀆神者。神就是神,莫拿一個凡夫俗子比肩神明。”
微塵聞言大笑:“那愚蠢的光明神在你眼中是神,在老夫眼中卻連個屁都不算。”
左司天手上冷不丁打出一道法訣,一道碗口粗細的光芒從他手指尖射出,掃過陳雲生的耳畔,直逼微塵的面孔。微塵左手向上,一道法訣打出,一枚八卦鏡懸在身前。八卦鏡圍繞著中心軸快速旋轉,擋下了左司天的一擊。
陳雲生看到時機已至,此時不跑恐怕再也沒有機會逃跑。他剛剛掐了一個土遁的法訣,卻不曾想左司天隨手甩出一道金色的光膜。這層膜迅速形成了一個閃著金色符文的罩子,將陳雲生罩在其中。
那層膜接觸到地面之後迅速向下生長,很快就在陳雲生腳下三尺的地方結成了一層異常堅硬的土層,任憑陳雲生怎麼施展土遁的法訣也無法穿越那層硬土。
他揮舞麒麟斬,用力在那層膜之上砍了一刀,出乎他意料的是,麒麟斬居然可以輕鬆的透過那層膜。可是當他用手去摸那層光膜的時候,卻發現異常的堅固,甚至還有一絲絲灼熱感。
此時左司天和微塵已經鬥在一處。兩位化神級別的修士間的戰鬥自然不能無聲無息。左司天一邊操縱著藍光凜冽的飛劍,一邊施展法訣,方圓百丈之內的空氣盡數被電離,發出一股股濃濃的臭氣。
微塵則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