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他輕輕嘆息了一聲,“看來心不靜的時候是無法繪製好高等級靈符的。”
方明蘭投來鼓勵的目光,遞來幾張亮藍se的符籙,安慰道:“師兄不妨用明蘭的中品驚雷符,我還剩下很多用不過來。”
何望川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哎,總是用你的,讓師兄情何以堪啊。不過這次就算了,大戰在即就算先借你的了。”
正在此時,一直在船頭放風的金靈突然喊道:“大家小心,前面出現敵影。”船中諸人全部站立起來,將自己的法寶、法器祭出來,一時間穿雲舟上下飛舞著各se光彩,殺氣騰騰。
陳雲生眯眼,儘量使自己的目力能夠向前延伸,只見天邊出現了一隊黑衣修士,為首是一個青年人,穿著輕飄飄的稠衫,沒有著甲,顯得有些不合時宜。對方顯然也發現了陳雲生等人,已經開始整備隊伍,展開攻擊隊形,大戰一觸即發。
隨著距離的接近,為首那個青年jing致的面容映入他的眼簾,jing致面容的背後,陳雲生總覺得此人眼熟,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並沒有見過此人,但是他的氣質讓陳雲生想起了某人。那個青年甫一見到陳雲生,驀然愣了一下,然後嘴角泛起一絲淺笑,顯得頗為妖嬈。
看到對方投來的笑意,陳雲生心中雪亮,此人便是和自已一同從幻塵空間中逃出的龍淵,雖然面容比當初的鬼蝠老祖有很大不同,就憑著對方招牌的笑容,便可以斷定其的身份。知道對方的身份之後,他心中卻沒有更多的驚喜,自己從幻塵空間脫困而出之時曾經黑了龍淵一把,此刻見面,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做想,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一場血戰都在所難免。
遙想到當年被鬼蝠老祖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窘迫樣子,陳雲生就感到腦袋疼,雖然此刻對方的軀體中是另外一個靈魂,並且自己的修為有所提高,但是面對修為高出自己一個大境界的修士,他仍然感到有些發怵。
相比之下,龍淵表現的遊刃有餘的多,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陳雲生的穿雲舟,並沒有催促身後的黑衣修士急於進攻,不知心中盤算什麼。陳雲生將穿雲舟停在離龍淵三十丈的地方,這麼長的距離下,就算對方突然發動襲擊,也有足夠時間安排防禦。他不急於前進是因為心底中對於兵不血刃的透過此地還抱有一線希望。
雙方就這樣長久的對峙著,夜風撩起一片片巴掌大的雪花落在眾人身上,沒過多久陳雲生身上就落了厚厚一層。金靈有些不耐煩了,撥去頭上的積雪,低聲說道:“大哥,我們是不是要衝過去將他們斬了?”
感受到金靈語氣中的火藥味,陳雲生搖了搖頭,謹慎地說道:“再等一炷香的功夫,如果他們沒有動靜,就殺過去。”何望川將從方明蘭那裡得到的幾張高階靈符握在手中,舔了舔發乾的嘴唇,仔細思忖著一會兒的戰術。
諸葛靖宇和方明蘭的表情有些相似,二人都是一手託在頜下,雙眉微皺,謹慎地觀察前方的局勢,雖然陳雲生沒有將龍淵和自己的關係告訴他們,但從對方的表情和表現上看,二人已經猜出了十之七八。
又對峙了一會兒,龍淵突然一人向前飛來,三十丈的距離雖然不算遠,但是他卻飛了一段時間。迎著朔風,龍淵長袖飄灑,端的是瀟灑無限。來到陳雲生身前十丈處,龍淵停了下來,用一種略帶沙啞卻充滿磁xing的嗓音說道:“陳兄久違了。”
陳雲生抱拳一禮,淡淡說道:“確實好久不見,龍兄別來無恙。”
“還能怎樣,自從上次一別之後,我可是對陳兄牽腸掛肚,吃不香睡不著,只盼能夠再次一睹尊容,不想感動了嘯天古神,終於讓我們相見了。”龍淵說話之時,一雙秋水不停在陳雲生身上徘徊,穿雲舟中的七人中除了陳雲生尚忍得住,其他六人早被這份絕世妖嬈驚駭的目瞪口呆。
冷哼了一聲,陳雲生說道:“能被龍兄惦記著,陳某不勝感激,今ri也算久別重逢,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喝酒談天一醉方休,何如?”
龍淵嬌嫩的臉頰頓時現出兩抹chao紅,略帶羞澀地說道:“喝酒就免了,陳兄也不是不知道小弟不勝酒力,三杯下肚,酒酣耳熱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啦,那樣豈不便宜了陳兄。”
饒是陳雲生涵養功夫好,但堂堂七尺鬚眉如何忍得了對方如此yin柔的撩撥,當即正se道:“廢話少說,今ri兩軍陣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什麼話快說,你拖了這麼久不會就是為了說這幾句不痛不癢的話。”
龍淵掩嘴笑道:“陳兄的王霸之氣可真是不得了,已經達到外洩的程度了,淵離這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