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生心中暗暗發冷,看來諸葛靖宇的手段不次於李鐵嘴,雖然這樣能壯大門派,可總讓他感到有些不舒服。
諸葛靖宇看出陳雲生的心態,當即一笑,道:“小順,你今夜不顧危險前來一定是有重要事情稟報,趕緊說。”
宋小順匆忙來到小桌前,將沙盤上的東西撫平,攤上白紙,拿起狼毫,一筆一劃地畫了起來。他用筆極快,三下五除二就勾勒出一副山川地理圖。
眾人在天穹山脈多年,一眼都認出這裡是天穹山脈東北方的一處險峻埡口。兩邊都是懸崖峭壁,高達三千丈,普通修士遁光無法飛躍,想要繞過需要多飛上一天一夜,實乃天穹第一險地。
宋小順接著在地圖上畫下不少箭頭,並且在箭頭一旁標上圖例,一副攻防戰略圖逐漸顯露端倪。
“這是!聽風谷,掩月宗,地火教,他們想幹什麼?難道要狙擊狻猊族?”薛離驚呼道。
宋小順抬起頭,露出白白的牙齒,道:“這是他們今天下午謀劃的。還有很多細節的東西我無法探聽到。”
“夠了。小順你做的足夠好了。”諸葛靖宇面如寒霜,雖然口中誇獎,語氣卻不輕鬆。
第四章 聽風谷還是惡狼谷
宋小順面無表情,安靜地站牆邊,等待諸葛靖宇下一步指示。諸葛靖宇思忖了片刻,道:“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不要回去了,但這樣很可能引起他們的警覺,導致這次情報沒有意義。第二回去,這樣卻有風險。因為面臨的風險比較大,可能會死,所以我讓你自己拿主意。”
宋小順面如堅鐵,輕輕向陳雲生和諸葛靖宇行了一禮,轉身離開屋子,起遁光消失在天空中。從窗戶看到宋小順遠去的遁光,宛如一顆秋夜的流星,陳雲生感到一股莫名的悲涼和感動。
諸葛靖宇看了看四周的幾名天穹派肱骨,說道:“薛離,我和掌門還有些事情商量,你們先退下。”
薛離識相地和江雪芹等人退下,屋內只留下諸葛靖宇和陳雲生,兩人相顧沉默了一會兒,諸葛靖宇打破僵局,說道:“師叔,我知道你在怪我不擇手段。”
陳雲生點頭道:“方才那一刻有一點這樣的感覺,後來就沒有了。”
諸葛靖宇輕輕嘆了口氣,道:“所有的辯解都是蒼白的。太多人見過宋小順的臉,如果不做些犧牲,恐怕他活不到現在。如果我不在天穹諸派中安插細作,恐怕我的頭顱被人斬落之時仍猶然不察。方才你聽到了,我能做的就是儘量在可能犧牲性命的時候讓他們自己裁決命運。”
陳雲生盯著諸葛靖宇,道:“不用解釋,我明白,只不過覺得有些殘忍。這些身為細作的人要承擔多少壓力,恐怕連晚上睡覺都不能安穩。你現在做著當年谷師伯做的事情,我又怎能不理解。”
諸葛靖宇苦笑一聲,道:“當年你我是不理解他的,認為他促狹,善權術,現在看來他當年做的每件事情都是逼不得已。”
“現在天穹派的實力如何了?”陳雲生最為關心這件事情,他知道諸葛靖宇善於管理,經過半年的經營,估計天穹派實力又有了不少的提升。
諸葛靖宇臉上有了笑容,道:“這半年我主要精力也用在這上面。我們發展的重心偏向自己培養,從天穹派現有的修士之中選拔優秀人才。並且派出不少修士行走在青洲各地尋找靈根優秀的小童。這樣下來好處是有利於長久之計,壞處也很明顯,修士數量上雖有了不少提高,可新招來的人空有靈根,年紀又小,不能上陣。”
“經過半年的經營,天穹派戰鬥的修士數量達到六百,另有四百名年幼的小童在學宮修行,這些人都是靈根卓絕之輩,是天穹派的未來。”諸葛靖宇說道後來的時候興致明顯濃了一些,看起來對這些根苗充滿了希望。
陳雲生蹙眉道:“六百人中金丹修士有多少?”
諸葛靖宇道:“金丹修士沒有增長,築基修士倒增長了不少,也都是這半年多來苦修提升起來的。其中火衛一百五十人,有薛離成廣泰,魏永以及何有之四位金丹修士,築基修士四十人,練氣中後期的修士一百一十人。”
“風衛金丹修士只有衛隊長一人,就是葉思寒。築基修士二十人,練氣修士八十,共一百人。”
“林衛一百二十人,只有雪琴一人金丹,築基修士二十人,剩下的都是練氣修士。”
“山衛沒有金丹修士,小虎是修為最高的,只不過築基後期而已。共有八十人,其中十五人已經築基。”
“值得注意的是望川的不破營有了不少的增員,現在已經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