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穹上人為了去洪古費了多大的力氣,顯然此物要比他師伯的法寶精妙多了。
“可是單單傳送和星圖似乎並不是這塊星盤的全部功用。你看,這星盤後面有六個同心圓環。”天元將星盤翻了過來。
關於這點,當年目睹墨眉的星盤之時,陳雲生心中已經有了疑問,不禁他的星盤更大,且背面的圖案也不盡相同。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不知道對與不對。”柳曉山說道,她覺得自己的想法過於大膽,甚至沒有直接說出來。
“柳姑娘儘管說就是了。”
“六道輪迴,莫非這星盤有打亂輪迴的功效?”柳曉山話一出口,也覺得太過於匪夷所思,這輪迴是天道,人又怎麼能染指。
不過天元僧並沒有笑,他沉默地撫摸著星盤,過了良久說道:“陳施主若你信的過我,可將星盤放於老衲這裡,我需要花些時間弄明白此物背後的力量。”
陳雲生點頭,柳曉山搖頭,兩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大師想探個究竟我求之不得。晚輩修為淺薄,此物在我身上放了那麼久,甚至沒有半點進展,還請大師受累了。”陳雲生說道。
天元盯著柳曉山道:“姑娘不放心老衲?”
柳曉山嘟著嘴說道:“這東西的主人都答應了,我自然沒有意見。不過小女子進入重法寺之前,聽到你師弟的一番言語,心中有些堵的慌。”
天元僧道:“小姑娘就因為苦無他幾句話便對老衲形成先入為主的印象未免太過武斷。苦無和我本只是理念上的不同,可世人多半會因為別人與自己信念不同而生氣,發展到最後,便是黨同伐異便。苦無即是如此。這點本就破了佛說的嗔戒。”
“我和苦無隨著修為的深湛,沿著各自的方向越行越遠,都有所成就,也都不能說服對方。他嗜殺,認為作惡之人必須死,今生就要得到報應。他信律條,認為人們的行為應該嚴格遵守佛家的戒律,或者是世間的道德,如果做不到,就應該受到懲戒。而我則崇信仁慈,認為對與錯並沒有那麼重要,人性才是最關鍵的東西。為了一個結果讓賠上成千上萬人的性命,這並不是佛家所云的仁慈。”
柳曉山搖頭道:“苦無的看法固然有問題,可依你所言,因為多數人的益處犧牲個體的利益便是合理的嗎?”
天元道:“萬事不可過於拘泥,也沒有特定的成規。如果一邊是千萬人的意願,一邊是一個人的意願,你會選擇那邊?”
柳曉山道:“就算一邊有一億個相同的想法,也不可剝奪另一邊那一個人的不同見解。”
天元道:“小姑娘果然有見地,若你和我師弟相談,他應該會喜歡你的。”
他轉向陳雲生,問道:“陳施主,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我和曉山看法相同,她說出了我心中所想。但是這種想法我不一定會表露出來,在坦白和執著上,我不如她。”陳雲生坦然道。
天元道:“說了這麼多,我只想聽到一個結果,兩位是否要去?”
“去!”
陳雲生斬釘截鐵地說道。對於這個答案,柳曉山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悅,在她聽說了天元的理由之後,便贊同這種做法。對於她而言,能夠和愛人一起浪跡天涯,看日出,聽風聲,品朝露,觀晚霞便足夠了。
“好,很好。不過去之前我還要請兩位做另外一件事情。”天元滿臉笑意地說道。可這笑意在柳曉山眼中便是得寸進尺的表現。
“大師不要得寸進尺,雖然你救了雲生,可他已經答應為你做一件事情,這已經足夠了。”柳曉山不客氣地說道。
天元哈哈大笑,道:“小姑娘誤會老衲了。我想請兩位在寺中留上一段時間。想要去其餘三個地點探寶,憑兩位現在的本事還差那麼一點點。所以老衲斗膽要傳授兩位一些本事,不知你們可否願意?”
陳雲生的元磁功法就是來自於天元僧,人家一出手就是顛覆性的功法,比之天星書閣中的典籍不知道要強多少倍,若能得到對方的親傳,自然是天賜良機。
“我願意。”陳雲生道。
柳曉山執拗地點了點頭,這是看在陳雲生率先答應的前提下做出的反應。她實在是不缺功法,師父紅拂本就是佛門三菩提之一,而父親更是一方的君主,能夠接觸到的頂級功法不敢說汗牛充棟也足夠用的。
看到柳曉山的反應之後,天元僧微微一笑,道:“小姑娘似乎對老僧的功法並不感興趣。”
柳曉山道:“的確如此。如果大師能將那看透過去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