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喝法,只怕再喝上幾口,便已醉倒了。”
藍玲公主又舉起酒壺,道:“你們豈非不想我醉?我醉了就可以說出你們的正題。”
鄭天龍怔住了。
卻見呂鐵強舉酒道:“公主,呂某敬你一杯。”
藍玲公主笑了,笑得似乎有些奇怪,道:“請!”
呂鐵強放下酒壺,他目光已出現朦朧,喃喃道:“本來的確想灌醉你,但沒想到自己反而先醉了。”
藍玲公主道:“那我問你,你為什麼想灌醉我?”
呂鐵強道:“因為我還有很多話要和鄭大俠說。”
藍玲公主吃吃道:“那也不必一定要將我灌醉啊?”
呂鐵強道:“因為我打了個賭!”
藍玲公主道:“跟誰打的賭?”
呂鐵強道:“我自己。”
藍玲公主道:“打了什麼賭?”
呂鐵強道:“我賭我一定可以把你灌醉。”
藍玲公主道:“每個喝酒的人都希望自己可以灌醉別人,你以前沒有喝過酒,想不到也有這樣的想法。”
呂鐵強道:“看來這次我輸了。”
藍玲公主道:“那趁你現在還沒醉,不妨把話說出來吧。”
呂鐵強道:“我剛剛又跟自己打了個賭。”
藍玲公主道:“哦?打了什麼賭?”
呂鐵強道:“我賭我一定要把你灌醉,不然我就不說出來。”
藍玲公主道:“與賴賭鬼打賭,我只有輸的份了。”
呂鐵強轉過頭看著鄭天龍,笑道:“今晚我們似乎喝的比較快。”
鄭天龍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沒有說出來,彎下腰咳嗽起來,一隻手卻指著桌上的空酒壺。
小城又送來了六壺酒,鄭天龍拿起一壺酒獨自喝了起來。
呂鐵強遲疑了半響,笑著道:“你難道也想醉?”
鄭天龍道:“因為我不想看見你們都醉了,而我還清醒著。”
藍玲公主搶著道:“為什麼?”
鄭天龍道:“眾人皆醉我獨醒,而獨醒這種痛苦絕非一般人所能體會到的。”
呂鐵強已接著道:“那你至少應該幫幫我,灌醉公主。”
鄭天龍皺眉道:“哦?”
呂鐵強道:“喝酒有時候兩個人對飲就剛剛好,多一個人就會顯得太擠了。”
鄭天龍又喝了口酒,道:“看來你今晚喝醉了,與你對飲的機會也沒什麼希望了。”
呂鐵強搖著頭道:“你說我醉了?你不妨試試我,我現在甚至可以再喝幾壺。”
鄭天龍看著他道:“我不喜歡打賭。”
呂鐵強大笑道:“我又不想灌醉你,幹嘛要跟你打賭?哈哈哈”
鄭天龍怔住了,他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似的,他實在想不到這樣的一個人也會如此的大笑。
這時,呂鐵強已追著道:“你可知道?龍門鏢局已名存實亡,鏢局下的所有鏢師都已被人收買?”
鄭天龍的臉顯得有點疲憊憔悴,卻又帶著蒼白和蕭索。
呂鐵強看著他臉上的表情,道:“你在想什麼?”
鄭天龍道:“我在想,你至少應該先回去查出收買你手下的幕後者,還要保護那些未被收買的人。”
呂鐵強淡淡道:“你難道不知道他們都是被魔教收買的,這還需要查嗎?”
鄭天龍微笑,道:“你是君子。”
呂鐵強凝道:“我?”
鄭天龍慢慢道:“君子想事情都不會很全面,你只不過想到事情的表面一層,內中的判斷,你根本沒有去想過。”
呂鐵強沉默,只有等他說下去。
鄭天龍喝了口酒,道:“魔教只是一個組織,很多人組起來的一個織隊,他們的教主下面都有很多棋子,每個棋子後面又埋伏著更厲害的殺手。每個棋子所走一步,背後的殺手才能跟著走一步,背後的殺手就像毒蛇,雖然能為主子置人於死地,但也能隨時會回過頭去反咬主子一口。”
呂鐵強臉上發出了光,道:“我懂了,我也可以嘗試做一條毒蛇,時機一到,便回頭去反咬一口。”
鄭天龍嘆了口氣,道:“走上了這一步,就要格外的小心,百步之蟲,死而不僵,希望你這一口能讓其致命。”
呂鐵強舉起酒壺,笑道:“我現在才知道,你遠比其他人想象中的更無情。”
鄭天龍沒有回答,用酒塞住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