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見她們就對了,一個兩個都是粗鄙之人,怎麼能進入內殿來,汙了您的眼!”以桔進來行禮過後就低聲抱怨了幾句,似乎跟浣洗房的人見面,並不是太愉快。沈語蓉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對於廖梅,她算是吸取了不少的教訓,這個世上人總是不知足的。廖梅從一個換媳婦的姑姑,到了鳳藻宮的執掌姑姑,已經高升了好幾步,但是她卻偏偏不知足。還想著要勾引皇上,她故意在受傷的時候,撐著一口氣過去,就想著狹恩圖報,讓皇上注意到她。卻忘了皇后娘娘對於這方面,是出了名的心胸狹小。“那廖梅一開始到裡頭,還是不老實,吵吵鬧鬧地要出來。因為得了鳳藻宮的吩咐,那個嬤嬤也沒手下留情,就給她灌了藥。藥效不是太好的啞藥。剛好夠她說話,但是聲音卻是異常的粗噶難聽。聽那嬤嬤說,若不是聽了好幾日習慣了,一開始聽到的人可要嚇一跳!”以桔輕聲說著,秀氣的眉頭輕輕皺擰著,顯然對於廖梅沒什麼好印象。廖梅也當真是魔障了,才會做出那種事兒來。在後宮裡當那所謂的主子有什麼好,除了能當上皇后娘娘,其餘的都是白搭,之前死的雨貴人,再加上這麼一個心思不純的廖梅,可不都是在後宮的爭鬥中失利的人。“像她這樣的狗奴才,本不該讓本宮費這麼多的心思,但是這後宮裡,和她存著相同心思的宮人不在少數。所以就要把敢存著這種心思的廖梅給狠狠地整治一番,最好讓她生不如死。之前一個的知墨也是這般,可惜那時候本宮還沒站穩腳跟,就讓別人給處理了,這回如論如何都要讓那些宮人靠近皇上,就得想起本宮所做的這些敲打!”沈語蓉的眉頭輕輕挑起,臉上帶著幾分不屑的神色。這後宮裡的宮人分好多種,最怕的就是那種認不清自己,還存著不切實際的念頭。以齊敬晨的性子,再如何也不會去寵幸一個宮女,特別是當那個宮女想盡一切辦法想勾引他的時候。“是,娘娘高見。之前廖梅還想著跑,不過因為肩膀上的傷沒好,老嬤嬤又看得緊,沒跑出去。相反又被老嬤嬤打了腿,就算是腿受傷了,這會子也依然得洗衣裳呢!”以桔輕聲接過話頭來。沈語蓉點了點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低聲道:“本宮讓她們查問廖梅的事兒,辦得怎麼樣了?”“那個老嬤嬤這般磋磨,廖梅自是受不了了。她還讓老嬤嬤向您求情,說放過她,她願意什麼都招。老嬤嬤就說回來鳳藻宮是痴心妄想了,若是想要在浣洗房裡不那麼受苦了,就從實招來。最終她抵不過,還是招了。說是這一切都是昭妃娘娘通知她的,並且利用受傷引起皇上注意的主意,也是她想的。”以桔深吸了一口氣,說起昭妃的時候,還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廖梅這麼一說,沈語蓉就可以斷定,雨貴人要來殺她這步棋,是昭妃親自安排的。沒想到這步棋,昭妃竟然同時利用了兩個人。而且都十分陰毒,一個是要沈語蓉的命,另一個是要在她面前勾引皇上。“真是看不出來啊,昭妃的手段如此了得。當初是本宮低估她了!”沈語蓉嘲諷地說了一句,臉上帶著十足的冷笑,像是隨時要將人生吞活剝了一般。殿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繃起來,以桔幾個人都不敢說話,只是低眉順眼地站在一旁候著。“崔家雖說是百年世家,陰私不少,但是讓雨貴人出現幻覺的家傳秘藥,崔家恐怕弄不來。估摸著陳芷蕊也插了手,只是不知這樣陰毒的方子,他們陳家有幾人知曉她要來了,是為了對付本宮。”沈語蓉想起那秘藥的事兒,眉頭再次緊緊蹙在一起。昭妃那麼會拉攏人,說不準陳芷蕊也已經和她站在一頭了。不過陳芷蕊可比陸雨難控制多了,日後這兩人定會出現分歧。沈語蓉已經在心頭盤算起,如何將這次的賬償還回去,而且還得是加倍奉還,讓那兩人疼在身上,記在心底,最好這一輩子都沒有反擊皇后的機會。天氣漸冷,眼看都已經是寒冬臘月了,廖梅依然整日受磋磨。跑也跑不掉,她的腿腳自從那次被嬤嬤打斷過後,就不怎麼利索了,現在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估計永遠都不會有好的那一天了。她現在基本上也不說話,因為聲音的緣故,根本不和人交流。每日都有堆積如山的衣裳要洗,而且全部都是那些妃嬪身邊得臉的大宮女的衣裳,並不見主子的衣裳。而且明顯是之前就挑選過得,她沒有一次洗到鳳藻宮裡的人所穿的衣物,看樣子是怕她報復。因為肩膀的傷,當初就沒有痊癒,然後又受了一段磋磨。沒到雨雪天,她的肩膀就異常疼痛,渾身僵硬,像是整個臂膀都被生生鋸斷了一般。最終她不堪折磨,上吊死了。浣洗房的人知道後,也只是怒罵了一句晦氣,便讓人用草蓆過了送去了亂葬崗。說不準她的屍體,在那裡還能遇到雨貴人的。浣洗房的人也不敢把這事兒彙報給皇后娘娘,總之廖梅從一個浣洗房的姑姑,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