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扶月聽她這有些聽天由命的語氣,不覺嗔視了一眼。
“誒,你可不能這樣說,名字就算只是一個符號,可也要自己喜歡啊。”
丫頭默默的點了點頭。
林扶月想了一想,忽然瞥到牆面上掛的一幅畫,來了靈感,她莞爾笑道:“叫柳兒好嗎?一年之計在於春,柳樹在春天抽芽兒,也就寓意著新的開始,姐姐希望你能夠重新開始生活,為了你的父母,也為了你自己!”
柳兒?
“這個名字很好聽,謝謝姑娘!”她呢喃了一句,隨即咧開嘴笑了
林扶月摸著自己的腿,不免嘆氣,這下子不光不用去上溪村了,連門都出不去了;三個月不能亂動,這對她的確是一種煎熬,竹林她自然也是去不了了,倘若論起來,這跟離開王府去上溪村有什麼區別呢!
“對了,柳兒,救我的那個人呢?”
柳兒笑了,放下手中正在收拾的東西,走了過來:“姑娘,司徒公子被顧公子請去了。”
林扶月感覺有點欣慰的,柳兒的確很合她的心意,單從她這句“顧公子”就能看得出來她的聰明與感恩之情:林扶月對她有恩,她便只以林扶月為主子,就算是林扶月的主子,她也絕不卑微!
“嗯?”
林扶月的確不瞭解這個中緣由,倒是柳兒,她似乎能看的出來,顧公子對姑娘很是關心!
“柳兒,你幫我一把,我想出去看看!”她掀開了被子想要下床。
聞言,柳兒忙搖頭:“姑娘,不行,不行,那個大夫說了,姑娘你就算想活動,也要三天以後。”
“姑娘,你”
柳兒猶疑,遲遲不動。
林扶月指了指牆角的一根竹竿,笑道:“你把它拿來,我在屋裡實在呆不住!”
柳兒看了一眼,只好把那竹竿拿了過來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較量?
“姑娘,你還是不要出去了,你的腳根本就著不了地啊”
柳兒雖是攙著她,可還是不停的勸著。
單腿著地也的確有些吃力,林扶月一走一停的向前行進,雖是也會被牽動了傷口,不過這樣也比坐在床上不能動好很多!
“柳兒,我沒事兒,你不要這麼緊張嘛。”
她笑著安慰這柳兒。
蟬鳴陣陣,現值夏日,微風輕拂,也是有一些涼快的。
傷員走起路來,就是這麼慢,好一會兒才走出了她的籬笆小院,柳兒使力攙扶著她,生怕一個不小心沒有攙住而摔倒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看見顧雲澈的小樓了
“紅袖姐姐。”
遠遠地就望見紅袖在葡萄藤架下坐著繡手帕。
林扶月險些跑起來了,柳兒忙拉住了她:“姑娘,你的腿”
“林姑娘?”見到林扶月,紅袖很是驚訝,不是應該在床上養傷的嗎,怎麼這會子卻來了這裡了?
她放下手中的活兒,走了過來,打量著林扶月,又看著她手裡的竹竿,不覺撲哧笑了:“林姑娘,你就一點兒也待不住?受了傷還到處亂跑,公子知道的話,肯定會罵你的”
林扶月無所謂的笑笑:“罵就罵吧,人在屋簷下,總免不了挨人罵的。”
“對了,紅袖姐姐,公子在幹嘛?”
紅袖指了指正廳,小聲道:“他在大廳,司徒公子也在,他們”
她甚為不解,明明看著公子就是不怎麼喜歡這司徒珏的,可為什麼又在一起喝酒聊天呢?
林扶月探著頭想敞著門的大廳看去,顧雲澈與那司徒珏似乎相談正歡。不知道的人可能會以為兩人是多年故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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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裡,兩人雖是面帶著笑,可卻是各有心思。
“顧兄,在下不勝酒力,恕不奉陪了。”司徒珏拱手言道,隨即便要起身離開了。
“北燕國盛產美酒,連三歲小兒都能喝一些,你卻說不會,不知為何呢?”顧雲澈冷笑,雖是並沒有挽留的動作。可這話也足以耐司徒珏尋味了。
司徒珏停下了腳步,卻並不回頭。
“不知顧兄所言何意?”
顧雲澈把弄著手中的酒杯,悠哉自樂。聽到這話,他眉梢一挑,轉了話鋒:“哦,也許是我多心了司徒兄讓我想起了一位朋友,他與司徒兄長得很像。若不是你姓司徒而他卻是姓慕,我差點以為你就是我那位朋友呢。”
“哦?是嗎,天下當真有如此巧合的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