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也不放心。
他知道宗玉衡是比他還要“舊”的人,他們的相遇早於王磊和自己在大學的相識;宗玉衡那一型漂亮的笨蛋似乎正是王磊喜歡追逐的型別;最要命的是王磊更曾經在宗玉衡身上兩度“用心”,且兩度鎩羽。 ——沒有任何人比宗玉衡帶給傅南生的更大威脅感。
只要有這麼個人在,王磊就永遠紅玫瑰白玫瑰地比較,永遠嫌棄自己。
——總是這樣,傅南生恨恨地想,只要在宗玉衡那裡得到什麼甜頭就把他丟開,吃了苦頭就回來折騰他,總是這樣…………叫他怎麼甘心?!
論學識樣貌,傅南生怎麼比較衡量都不覺得自己會比宗玉衡那種人差,他就只差在一樣上——那就是生他的人無權無勢。可是那又怎樣?
傅南生的家世再好,現在也不過是個敗家子,他們家的輝煌到他那裡就結束了,自己家的輝煌正是從此開始,傅南生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該因此而羨慕什麼……
然而王磊似乎並不是這麼想的。像他們那種豪門士族也許會覺得落難的豌豆王子比從小睡在灰堆裡的灰小子更體面?
不甘心就是不甘心!不管用什麼辦法,他也想設法摧毀王宗二人之間曖昧發展的可能性。
就在他暗自銜恨的時候,命運還是什麼的很湊巧地眷顧了他,給本來無計可施的他一個機會。
兩天後有人把宗玉衡告上法庭,恰巧受理此案的正是傅南生。
案件的經過似乎很簡單,然而處理起來卻有點棘手。
起因是宗玉衡那天回到自己家別墅區去手明年的租,他坐的公共汽車在週末就有點擠。然而習慣了勤儉生活的宗玉衡寧可省下來那二十幾塊給弟弟買點吃的點什麼的。
在那一站下車的人特別多,宗玉衡幾乎是被人潮給擠下車的。當人七七八八走開,他發現眼前兩米開外有個老太跌到在地上很痛苦地在哼唧著,而周圍的人都好像避嫌一樣躲得很遠。
宗玉衡看不過去眼,就走過去把老太太扶起來想問她有需不需要上醫院什麼的。結果老太太捉著他的手臂不放,非說是他撞的自己,不能放跑他。
宗玉衡百口莫辯,怎麼解釋那老太太就是依依呀呀地喊痛捉著他的手臂不放。不一會這老太的家人也趕過來了。就住在旁邊的小區,看到這個情況就呼朋喚友的,不一會就過來幾個人把宗玉衡給圍住了。然後他就更說不清楚了。
一行人撕撕巴巴地報了警,把老太太送去醫院,然後就非說讓宗玉衡負全責,醫藥費外還有大筆的營養費和精神損失費啥的。
宗玉衡若是有錢的時候不在乎也就罷了,可是他現在哪有錢啊?就根本不認罪,本來嘛,也不是他給撞倒的,誰知道現在助人為樂的代價也這麼大!
面對著一群義憤填膺的家屬,宗玉衡反倒不急著爭辯了,反正爭辯也沒用,他們只會相信身為家人的老太說的話——這讓他想起了一年前那次不好的事故。
他索性緘口不語,警察插手來問,他說來說去也就只有一句——不是我撞的人,我不會做出任何賠償。
老太太的診斷出來被撞傷了小腿,因年事已高,先期的手術費用加上後期的康復費用數目不菲。
現在既沒有證據證明人是宗玉衡撞的,也不能證明不是他撞的。警察也處理不好,最後建議他們走司法程式。
家屬於是就向法院氣體上訴,高宗玉衡過失傷人罪什麼的。
這一告就告到了傅南生手裡。他拿到卷宗,掩卷冥想,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118
118、第 118 章 。。。
傅南生在單位裡有兩點是出了名的——庭下的如沐春風和庭上的黑臉無情。
在平常不出庭的時候傅南生待人周到得體,既不會太過熱絡套近乎,也不會太過清高孤傲,給人距離感,真是個秒人兒。
可是稍微有點了解之後就會覺得他並非如表面上看起來那樣沒架子沒脾氣的好好先生,可以說正相反,帶著人情來找他辦事的人簡直覺得他豈止不好說話,簡直是有點翻臉無情。
不管在廳外他表現的多麼猶豫,多麼想賣對方這個人情,可是一旦上了廳他整個人就一臉沒有表情,公事公辦毫不含糊,好像少年包青俯身一樣。下了庭之後你看到他又如沐春風了,然後很抱歉地告訴你:“對不起,你看事情沒辦好,當時是這樣……”總之就是很情非得已的的樣子。
也有人窩了一肚子火礙於面子不好發作,卻背後伺機想要抓他個錯處把他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