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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我。”

飛花頓住腳步,臉上卻笑得煞是無害,“小伎倆?我哪有什麼小伎倆,要論耍心機,我可比不上隨心你哦。哪一次不是你把我耍得團團轉?就像……”正說著,飛花忽然雙手一翻,暗銀色雙刀寒光乍現。無數刀影接連而出,全部對準了槐樹下的白衣人。

自稱隨心的白衣人見狀也不驚慌,似乎早有準備,微微勾唇一笑便消失在眾人面前。飛花哪裡料到對方能如此輕易躲過自己的攻擊,眉頭不自覺地一皺。可雙刀已出,已經沒有收回的餘地。只聽“轟嗤——”一聲,方才一派生機的老槐樹被刀鋒一斬,攔腰斷成兩截,茂密的樹冠轟然倒地,驚起一地蟲獸鳥雀。

正在眾人驚詫不已之時,熟悉的聲音又一次響起,這次,白衣人出現在距離槐樹數十丈遠的華格居房頂之上。

“飛花,你這點伎倆對付外人還可以,但用來對付我,還遠遠不夠。”

飛花的速度雖然比不上御風,但論瞬間的擊殺能力,他在江湖上也算是排得上號的。如今竟有人能輕輕鬆鬆地躲過他的攻擊,還大搖大擺地在他身邊不遠處再次出現,這不能不說是對他的一種莫大的挑釁。飛花恨得牙癢癢,可心裡也清楚對方的速度絕對不是他能匹敵的。攥緊拳頭,飛花當下便決定要好好練武,把這幾年荒廢的都給惡補上了。到時候別說這白衣人,就是吳夜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不斷幻想著把白衣人打趴下的種種場景,飛花臉上露出不合時宜的詭異笑容。

那白衣人見了,卻只是搖搖頭,衝踏雪無奈地攤攤手,“看來他這毛病是改不掉了。”又訕訕地看了眼無限遐想美好“前程”中的飛花,他眼裡分明寫著:這孩子沒救了。

御風仍然沉浸在方才的驚愕之中;北堂爵似乎早有所覺,並沒表現出多少不同;倒是踏雪眼中精光一閃,不由得朝白衣人邁進一步。

“你……當真是隨心?”對飛花如此熟悉的人除了身為同僚的三大閣主,就只有一旁昏迷不醒被御風攙著的樓主慕容涼瀾了。而能把隨心的動作神態模仿到滴水不漏,連眼神都如出一轍的人在踏雪根本就沒出世,那麼結論只有一個:眼前的隨心是正牌的,而他三年來一直隱藏了自己的實力,超乎常人想象的強悍實力!

飄一般地從屋頂翩然而下,桐骨扇“譁”地展開——隨心一出場便賺足了眼球。如此飄逸、拉風的出場方式那可是叫飛花好生羨慕,要是把這樣的輕功用在吸引美女矚目上,絕對是屢試不爽,屢試不爽的!不過飛花現在可沒有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見白衣人款款而來,他手裡的雙刀又一次全面戒備,隨時準備再次出擊。

“飛花,把刀收起來吧。”此時御風似乎也想通了什麼,緩緩鬆開按住腰間長劍的右手,順便喝止了蠢蠢欲動的飛花。“你隱藏實力呆在西樓三年究竟有什麼企圖?!”

隨心依舊輕搖紙扇,語氣輕柔而和緩,“企圖?三年來我有做過對西樓,對瀾兒,對你們不利的事嗎?御風,我以為你和踏雪是瞭解我的。”

“今天以前,我也還是這樣認為,可現在……在看到你適才的表現後,你覺得我們還能說自己對你是瞭解的嗎?”踏雪把飛花拽到自己跟前,言語中帶著久違的沉痛,“原來,西樓四大閣主中實力最為雄厚的不是御風,也不是飛花,而是一直扮豬吃老虎的隨心!”

“你們……不會明白的……”隨心幽幽地嘆了口氣,略帶惆悵地說道。

夕陽已經完全隱沒在地平線之下,灰濛濛的天空中,一輪圓月透過雲層,散發出淡淡的銀白色光芒。

“你回來了,那也就是說你已經找到辦法了?”沉默許久的北堂爵突然開口,望著隨心,眼中滿是期望。

隨心回望北堂爵,臉上似乎流露出不和年紀的欣慰表親,點點頭,而後又頹然地搖搖頭。

“到底什麼意思?”北堂爵衝到隨心身前,激動地問道。

隨心凝視北堂爵片刻,又看了看神情複雜的踏雪三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昏迷的涼瀾身上。“先把瀾兒送進屋裡吧,外頭風大。”拍拍北堂爵的脊背,他率先往華格居走去。

北堂爵此刻顯得格外乖巧,朝著隨心的背影點點頭,回身從御風手裡接過涼瀾。心知北堂爵對樓主的關心毫不亞於自己,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御風也就放心地將涼瀾交到北堂爵手中。對身邊的踏雪、飛花使個眼色,三人便和北堂爵一同步入華格居之內。

此時,隨心已經在房內坐定。他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斟上了一杯早已涼透的苦茶。

“要來一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