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少說也有數十人。但最終定性還是意外,小嘍羅倒黴,高官無恙,雷厲風行全為對上交差,說到底不過都是做做樣子。
紅夜是在很多天以後,從昭王嘴裡才聽說邢桀受傷的事。
轉眼已是八月中秋,團圓佳節,闔家共賞月,縱是風流不肖子,正日子也要乖乖呆在府裡陪家眷。但常言說的好,十五的月亮十六圓,轉過天來,到良宵月更圓,便成了狐朋狗友盡興撒歡的好時節。
“走,帶你去見見世面。”
坐了昭王府的馬車,李隱拉著她在耳邊笑呵呵叮囑:“紅兒,今兒聚會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可要給我長臉,不能丟臉哦。”
紅夜不明白:“什麼叫長臉?”
“就是讓人人都喜歡你,可惜吃不到,嘿嘿,只能羨慕我的好福氣。”
紅夜摟上脖子,就學著他傳授的樣子,肆無忌憚唇舌糾纏,笑嘻嘻問:“是這樣嗎?”
他架不住勾引就起了反應,一聲呻吟:“老天,好你個勾人小妖精,這會兒招上火來,可要怎麼下車?”
“那就不下去了呀,有什麼關係?”
“還敢說!”
二指禪襲擊癢癢肉,咯咯亂笑著鬧作一團,哈哈哈,不要了,快死人了。紅夜連聲告饒,他這才心滿意足停下手。
一抱滿懷摟她坐進臂窩,歪頭打量少女笑臉,他略顯驚奇的說:“紅兒,看來你還真是不會哭呢,換了誰,笑成這樣也要眼淚橫流,偏你真就擠不出一滴子。”
手指摸一把少女乾乾淨淨的眼角,他在耳邊問:“從小就沒哭過嗎?”
紅夜搖搖頭:“小時候?不記得了。”
他想了想又說:“對了,告訴你一個事,那日登場競價,願意出五千兩黃金買你的邢大人還記得麼?”
紅夜笑容一僵,扭過臉去:“記他做什麼?”
他微微一笑:“前陣子護城河吊橋出事,知道嗎,他為了保護大都督柳老爺子,生生被吊索砸斷了腿,少說也要在家裡養三個月呢。嘿,護主忠心可鑑,這次連聖上都頒旨嘉獎他了,雖受了傷,卻實在賺足了裡子面子。”
紅夜心頭一緊,邢桀受傷了?怎麼沒聽鳳媽媽說起來?他……養三個月……那是不是很嚴重?不知不覺少女眉頭擰成疙瘩,怎麼回事?他傷不傷關她屁事?討厭!她討厭這種煩躁的感覺,卻說不清為什麼!
李隱歪頭看著,少女神情一絲一毫的變化都沒逃過他的眼睛,他審視的笑意越來越濃,問她:“紅兒怎麼了?看著突然有點不高興。”
紅夜一愣,靠在他懷裡懨懨的說:“沒有啊,只是想著……生生砸斷腿,一定很疼。”
聽她這樣說,不知為何,他竟感到一絲彆扭:“哦?紅兒該不是心疼了吧?”
紅夜搖搖頭,攬著他的手臂靠在胸前:“也不是,就是聽著什麼護主不護主的,感覺就好沒腦子,笨到家了。隱,你可不能去學這樣的笨蛋,不準為任何理由把自己弄傷了,萬一真傷著了,疼都是自己的,又沒人替你,何苦來。”
李隱一愣,隨即咯咯笑起來:“紅兒,這絕對是我聽過最坦白的自私論調。”
紅夜噘著嘴:“這是實話呀,有什麼不對?”
他笑得更開心:“對,太對了。我就是喜歡紅兒的實話,對脾氣,合胃口。”
說著,就忍不住吻上翹嘟嘟的紅唇。軟玉溫香,她自內而外散發出的那股子氣息,又開始讓他心神盪漾。說不清是怎麼個好聞,不是香粉氣,她好像也不愛用香粉。清晰在鼻又沒法用準確的字眼來形容,就是讓他每每靠近,想把持自己都變得越來越困難。
放浪唇舌糾纏,呼吸錯亂沉重,他的手不安分的探進衣裙,不行了!身體越來越熱,一股股火流自下腹竄燒,讓他恨不得現在就能要了她。可惜,馬車停頓,車下傳來煞風景的報告:“爺,雍王府到了。”
媽的,該死!他狠狠咒罵一句,坐直身子,調整呼吸,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順手幫紅夜整理衣襟頭髮:“走吧,等晚上回去再好好樂。”
可是,打斷激情似乎也讓紅夜很不高興,皺眉嘟囔:“一定要去嗎?我又不認識他們。”
他笑了笑:“這雍王是當朝長皇子,太子爺都要恭恭敬敬叫一聲哥呢,執掌西北防軍督務,前幾日剛從西邊青州大營回京師,他今兒下的帖子,以我猜呀,嘿,怕頭一件就是為了紅兒。供院登臺一舞,舞聖樂聖齊出山,錯過這麼難得的景兒,換了誰不著急才怪。”
說著,便拉紅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