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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所謂的《初等心算教程》,似乎就很難提供幫助了。

要說如此,程晉州實際上也應該滿意了,畢竟就算是那些從小練習心算的同志們,也很難達到如此水平,再加上本不屬於心算範疇的三角函式等內容……但當某日,他在項欣面前半炫耀的列出算式的時候,後者卻狠狠的打擊了他。

從小就練習心算的孩子們,那些聰慧的孩子們,就算沒有星盟教材,照樣能夠瞬間完成8位數的四則用算——雖然在四元方程的解,以及三角函式方面,項欣有天然的劣勢,可是她的速度仍然讓程晉州收斂起一切傲意。

天才,似乎就是為了打擊普通人而生存著的。

星術士,從來都是以天才為核心的群體。

程晉州很難想象,項欣所言的那些“厲害的人”,究竟有多厲害。在他看來,某些外圍星陣已經具有了計算機的特質,而且是遠超機械計算機的特質,假如有人能夠完全拋去這些輔助設施,並且能在思考其他問題時做的遊刃有餘,薄薄的一本心算教程,的確不能讓他有多少優勢。

原本他還在心中竊喜,自己興許要強大的令人懷疑——顯然,他普通的一點都不值得被懷疑。即使項欣,也僅僅是讚揚了他兩句而已,甚至沒有問一句:你怎麼練的。

的確,延續千年的星術士們,總會發明適合於自己的東西。

初來弘文館的第一個月,平靜的令人難以置信,程晉州不僅沒有機會“與世家子弟鬥,與高官子弟鬥,與皇子皇孫鬥”,他甚至於沒什麼機會去見見一班與二班的同學,幾個班級各在園子的一角,侍衛把守之外,互相之間似乎也有自覺與不自覺的鴻溝。

一直到二月中旬,學校影牆上張貼的紅色宣紙,方才讓小程同學的生活激起些微的波瀾——要考試了。

當天下午,沈聰從外面走回來的時候,就笑的猶如發黴的菊花,一屁股坐在程晉州身邊哀嘆道:“大出血啊。”

“出了什麼血?”程晉州將左手的鄉試錄放在桌上問了起來。還有個把月就是鄉試了。

“聽說這一次考校,落在最後20名的,就要重新去考童生試了。”沈聰又是嘆氣道:“老爹也說,要看我考校的成績。”

弘文館的學生,自然不用像是普通學子那般,辛辛苦苦的去考鄉試資格,但館內為了鼓勵學習,減少些名額也是應有之義。不過對於這些學生們來說,要搞到童生名額再簡單不過,只是丟人罷了。

程晉州眨眨眼睛,半是理解半是不解的問道:“出血到哪裡?”

沈聰神秘兮兮的一笑,趴在程晉州耳邊道:“三皇子聽說從哪裡弄到一套題目。”

他現在也不將小程同學看做是13歲的小孩子了,哪個小孩子能隨意進出星術士協會?

程晉州一把將他撥開,甩甩手道:“人家還能喝你的血不成?”

“他喝不喝不說,下面人總是要吃飯的。”沈聰眼見中午只有幾個人坐在遠處,乾脆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丟在桌上笑道:“今天就便宜你了,一起觀摩一下?”

作弊這種事情,程大博士從不落於人後,立刻倒出信封裡的卷子,低聲問道:“什麼價格?”

沈聰揸起兩根手指道:“就這個數。”

“百?”

“恩。”

“真他孃的奢侈。”程晉州罵了一句,這可是學院內自己組織的考試,200兩銀子,在京城也能買三兩個丫頭;喝四五次花酒了。

沈聰是苦笑連連道:“沈彥祺也買了,你讓我怎麼辦。”

程晉州呼啦笑了出來,當場展開卷子道:“看看題目,你準備找誰做槍手?”

“十字街上有的是落第舉人。做份鄉試題目不是簡單的很?”沈聰搓著手笑了起來道:“每年這個時候,十字街上寫字的先生就會多上許多,你現在可知道原因了?”

“那就要拜託你也幫我做一份了。”程晉州看著題目就道。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算是接受了好幾個月的古文薰陶,可深究起來,在大夏朝不過算是個識字的人罷了,至於是否能夠考取秀才,多半還是要有運氣成分的。

沈聰現在對小程同學頗為照顧,毫不做作的道:“那我就去買兩份文章好了。只要別像那年,找到個破落貴族子就行。”

他說著自己笑了起來。

程晉州翻翻眼皮,自顧自的拿起了書,一如好學生的模樣。

……

翌日。

沈聰進入了艱苦卓越的背誦階段,程晉州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