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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手扯起玉佩,玉佩上繫著精緻的金絲編織而成的細繩,被牢住,拿不走。再扯了兩下,竟有白色的衣物露了出來。詩畫掃開雪,竟是件比雪還白的狐裘。

狐裘是被穿著的,也就是說,雪下邊的,是人?

詩畫怔了一下,再飛快的扒開雪,只見一個男人僵硬的躺在雪下面,最刺眼的是左胸房上有一抹紅,這個男人胸口中了一刀。

死人了!山路上竟然有個死人!

一個穿著富貴的死人?

詩畫的身子往後退了兩步,欲起身離去。可那是塊上等的玉佩,就這樣丟了不是可惜了?如果拿了它,就能換不少錢,孃的藥費自然就可以解決了。

對,要將它拿走,沒人知道這是死人身上的東西,可以換錢的。要是她不拿,也會被下一個路過的人拿走,所以,不拿白不拿!

詩畫望了屍體好一會,最終還是提腳走了過去,解下那腰間的金線繩,將玉佩收進衣袋中。然後,目光自然而然的盯住了那件雪白的狐裘,那也是一值大錢的外衣,大冬天一定很暖。

對了,可以將它拿回去給娘穿,這樣娘就不會冷了。反正這男人也死了,這狐裘隨著他的身體爛去,浪費了,物盡其職,剛好可以給娘用。可惜那男人胸前被人捅了一刀,鮮血染在狐裘上,真是可惜了。

沒事,只要把它洗乾淨,以孃的手藝,一定可以縫的天衣無逢。

“能拿的我先拿了,明天叫人來給你弄個地方安家。天色也快黑了,大家都走了,你就將就著先在這裡呆一晚吧。”

詩畫伸手想將那件狐裘給脫下來,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成功,手碰到那男人的胸口,好像還有微弱的跳動。

這男人還沒死?詩畫嚇一跳,天寒地凍的,這個被雪覆蓋的男人居然沒死掉?

拂開那男人臉上的雪花,詩畫的眼睛被吸住,再也移不開。面如冠玉,高挺的玉鼻,薄而蒼白的唇,是失血所致。眉若春山秀,睫毛卷翹,上邊沾了幾片雪花,剛毅的下巴,帶著幾分傲氣。

愣了良久才緩過神來,她從來沒有見過謫仙般的男子。世間男子竟能好看成這樣子?如果他沒有受傷,那該有多好看!拿起凍僵的手一看,指節修長不帶繭,想必出生富貴人家,從沒吃過苦。手上有幾道劃痕,滲出的血已凝固,像是被樹木或石塊劃傷。詩畫抬頭看兩邊陡峭的山,猜想他是受傷後從山頂跌下來的。

走了狗屎運,沒死!

可他沒死又與她何關?一個凍僵的大男人,她根本就背不動,就算將他拖了回去,家裡頭一沒錢二沒糧,最後還是死路一條。何況路途遙遠,說不定在半路上就死掉了,那不是害她白費力氣?

詩畫皺著眉,突然間,那靈動的大眼睛閃過幾絲狡黠,一個不得不救他的理由浮現於腦海。

“今天遇上我算你走運,等傷好後可別忘了報答我今日的救命之恩。”

男人身材高大,詩畫身子弱小,根本背不動他。怕弄壞雪白狐裘,詩畫狠心的將它從男人身上脫下。萬一他救不活,起碼這個狐裘還能換點錢,弄壞了就值不了幾個銅板了。

將狐裘上衣綁在腰上,頓時暖了不少,富貴人家才能享用的衣物就是好。

詩畫只有兩隻手,只能將破布袋掛在脖子上,雙手抱住那男人的腰,反著身子朝山下一步步小心摸去。

男人的身子很重,加上詩畫一整天沒食物下肚,沒走幾步就已氣喘吁吁,累倒在地,肚子已經餓到沒力氣再叫囂。

思慮半傾,從布袋中拿出一個硬梆梆的芝麻大餅,扯了一半,另一半塞回袋中。

嚥下半個餅後,力氣回來了一點,詩畫又拖起那男人往下山走去。有好幾次她累的直想將那男人丟在半路,讓他死了算了。可最終還是咬牙堅持將他拖回了家,到家時天色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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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畫,為何這時辰才歸來,有事發生?”苟氏微弱的聲音從房裡傳來,伴了好幾聲止不住的咳嗽。

“娘,我今天跟大夥一起上山拜神,回來晚了,沒事發生,您不用擔心。”詩畫大聲的應了,費力將男人拖過門檻,弄到自己房間。

苟氏聽到詩畫屋裡傳來很大的響聲,擔心她有事,費力的下床走進屋一看,當即嚇的臉色蒼白,“詩……詩畫,你怎麼帶了個男人回來?”那男人胸前有一大攤血,詩畫不會出去惹事了吧?

“娘,我在下山的路上撿到這個受傷的男人,見他還有一口氣就背了回來,看能不能救活。”

“那……那我們趕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