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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情愛是件多麼大不了的事吧。”

見我裹著雲被甚為愁眉苦臉,姒姒眉眼都笑起來,道,“彼時因著舅舅對女子興致乏乏,甚至還引來了一波又一波斷袖的男神仙,幸好都一一被閣主攔下了,這事啊……”姒姒難得掩著口打了個哈欠,“這再講吓去天都要亮了,我得回屋了,下回再接著與你講吧。”

我被她渲染得亦連著打了幾個呵欠,昨夜一夜未眠,與阿君一同攀上斐彌已經費了我好多精力神思,如今再與姒姒這麼閒聊家常,當真是乏得四肢無力了,躺在床榻上將將閉上眼睛,便聽見姒姒輕飄飄問了一句,將我嚇得冷汗涔涔。

她幽幽一雙眼望著我,打趣般問著,“覺年莫不是喜歡我家舅舅?”

彼時我身上還穿著男子的衣物,撲騰一聲鯉魚打挺起身來,與她兩兩相望。

她一雙眼炯炯將我望著,明眸皓笑,眼裡黑烏烏的,似淌了一汪水。

我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望著她烏髮笑眼,思忖許久,方沉吟道,“你瞧著我像是名斷袖嗎?”

姒姒眼珠子呼溜溜轉了轉,並未出聲。

我從床上爬起來,裝著憨厚的樣子低眉垂眼道,“誠然我不是一名斷袖,故而,我也不會,呃,喜歡你舅舅。”

這句話擺明是個設問句。前半句是“你瞧著我像是名斷袖嗎?”後半句是“誠然我不是一名斷袖。”我在心中琢磨著,姒姒甚為機靈,應當明白我話裡的意思。

她想了想,方道了句,“嗯,誠然你不是斷袖。夜深了,你早些安置吧。”

她踱了幾步開了房門,忽而轉過頭來,又說了一句,“你應當明白,喜歡上我舅舅的,不會有好下場。”說完便把門給掩了。

風外風聲瀟瀟,夾雜著雨聲,更為悲愴。夜深露寒夢短,如此,我更加睡不著了。

今夜註定是個難眠之夜。

離歌之情敵

明明之前睡意洶湧澎湃,姒姒的提點卻似兜頭兜臉蓋了一盆涼水,我躺在軟乎乎的雲被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阿君的臉、姒姒的臉連帶著閣主的臉在我眼前交替出現。我疑心是因著白日裡忽悲忽喜憂慮過重,夜風吹得我深思恍惚,我見著窗外黑影曈曈,十分可怖,便尋思著起身點一盞夜燈伴我入眠。

我起身去點燈,卻見著身後樹影斑駁,似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我回身一看,居然是閣主。

彼時他穿著玄晶戰甲,腳蹬青雲靴,身上負的那把,可不是那茹毛飲血的落星劍麼?

我嚇得一激靈站起身,恭迎他道,“閣主大駕光臨,實乃蓬蓽生輝啊……”心中尋思著,只他那柄劍上的光,亦足以頂上十顆夜明珠的光輝了吧。

他本應在自己房內待著,卻陡然踏進我房中,自如的坐在桌旁,手裡端著一杯茶坐在我對面,一本正經地將我望著。

我躊躇良久,手涼腳涼,竟不知如何應對。

他淺淺酌了口茶水,盈盈盪出一個笑容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本閣主對覺年你,可是日思夜想得很哪。”

我一個趔趄,差點要從那椅子上栽下去。

他手快扶起我,斂起笑,詫異道,“得到本閣主的青睞,覺年莫不是歡喜瘋了?”

我的腦中不大靈光,是混沌得很,糊塗得很,口齒甚不清晰道,“閣、閣主……你莫不是進錯了屋子?找錯了物件?”

他伸出一隻手將我摟在懷中,摸著我的頭,語氣親暱道,“君的寵物,也便是本閣主的寵物了。怎麼只許君寵溺你,竟不許本閣主疼愛你麼?”

他的手覆在我頭上,我根根汗毛都豎起來了,不留神望到鏡子,只覺著我們的姿勢有著莫名的詭異。

我無言地從他身上爬下來,轉身坐到床沿上,雙眼無辜的望著他,囁嚅道,“閣主,你是很好,但是……”我大力拍了拍那束至平坦的胸脯,豪氣雲幹道,“雖則我是一隻瘦弱無比的貓妖,雖則我看起來面紅齒白,小受模樣,但撫心自問,我喜歡的確確實實是女子。”

他定定看著我,眼中翻雲覆雨,神秘莫測。

為了加強可信度,我又攏了攏衣襟,欣慰道:“我喜歡的正正是胸大腰細腿長的貌美女子,你可明白?”

閣主幹巴巴笑了兩聲,一雙狐媚的眼珠子兩三下將我看個通透,我覺著如若我是那葡萄架上結的果子,他也能夠把我連皮吃下不帶吐子兒。

他是這樣說的,“本閣主是女扮男裝的行家,你當真以為本閣主看不出來你那小樣?”

我心有惴惴,把話在胸中掂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