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鄭向文黑白顛倒的功力。學了十成十。
旁邊的親人都被她說的,深有同感,被說到動情處時,都慼慼的抹著眼淚。最後,餘梅以一句話總結,結束了她的討伐會。
“我們家那老婆子也是昏了眼啊!當初她要嫁給我們家文兒的時候,我就一個勁的勸老婆子。說她不安好心不安好心。可是老婆子不聽啊,看著她長得乖巧伶俐的,就當自個的親生孫女一樣帶在身邊照顧啊!可是你看看,老婆子一死,她就露出了狐狸尾巴。我們老婆子就那麼點財產,房子你們也是知道的,都是老房子了,不值幾個錢,我們想拿著作為紀念懷念下也好。”
“可是她不知道用的什麼花言巧語,騙的老婆子老眼昏花的,然後趁老婆子不知道,把那地契給拿走了!哎!可憐我們鄭家一代單傳啊這還沒看到下一代呢,就碰上這樣的人”
何春花在旁邊聽的直生氣,拿著手上的柺杖就敲著車底板,狠狠的剮了葉以聰一眼。“做人不能太無恥!”
旁邊那些人也連連附和,之前還親暱叫她小葉的。這會兒都是一口一個“向文家那口子”。
眾人這反應直把餘梅惹的差點破涕為笑,而坐在她旁邊的鄭向文,從頭到尾更是一句話沒說。抱著他的柺杖靠著後背在假寐,一副認同餘梅說話的態度。
呵
葉以聰冷笑連連,這兩個人不去當演員,真是屈才了!“首先,我從來沒有上趕著你們家。說要嫁給鄭向文”
她這話剛說口,坐在她旁邊的老人,也就是之前輩分很大,開口叫大家閉嘴的老人。他暗暗的用手肘推了她一下,葉以聰搞不懂他什麼意思,下意識的就頓住了口。
結果不成想,她的這句話,讓她們本就憤怒的情緒更加激動,個個義憤填膺的開始討伐起來。
老人薄怒的張開眼,瞪著眼罵道。“坐車就坐車,能不能消停點?”
他發怒了,旁邊人只能撇了撇唇不甘心的閉上嘴。何春花則有點不滿的握著柺杖問道,“鄭公叔,小輩做錯事,心術不正,她沒有孃家父母教,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不說幾句,以後這孩子的一生不就是毀了?”
葉以聰瞳仁微微一縮,雙手悄然緊握成拳。猛地抬頭,直直的看著何春花。“我可以對天發誓,沒做過能夠讓我毀一生的事,更加從沒圖謀過你們鄭家和何家的一分一毛!我尊你們是長輩,也希望你們同樣能夠尊重我。說我可以,但是請不要波及我父母!”
何春花頓時煩惱了,許是很久沒有人頂撞她了,這會兒惱羞成怒的拿著柺杖就往葉以聰的腿上敲過去。
那一瞬的疼痛,讓葉以聰腦袋一陣空白,過好久才止住這陣暈眩。死死的咬住唇,愣是一聲呼痛都沒發出來。
被稱為鄭公的老人氣急了,“春花!這是別人的家事,你這樣還讓不讓他們兩口子過日子了?”
何春花絲毫不怵,淡漠的道,“鄭公叔,他們兩口子現在還能過日子嗎?我們何家的孫子什麼時候這麼沒出息了,連在外面勾搭了野男人的女人也要了?”
這話說的夠狠了,餘梅在旁邊連連附和。“就是就是!你看我們文兒,還被打的這麼慘!”
鄭公氣的手都發抖,他在為自己出面,葉以聰心自然是感激向著他的。想著他年齡過大,可氣不得,忙拉住他。“叔公,你別急。”
鄭公克制自己調整著呼吸,寬慰似的拍了拍葉以聰的肩膀,一雙老眼看著餘梅,說不出的嚴厲。“我相信秀丫頭的眼光,也相信自己的直覺!是誰真心待秀丫頭的,我心裡有數!秀丫頭在醫院躺著的那段時間,我身體不好,走不得沒去,但是我兒子去過!”
“每次去都能看見,守在秀丫頭身邊的人,不是你餘梅!也不是你那寶貝兒子鄭向文!而是你一個勁埋汰,一直說忘恩負義的小葉!小葉沒有一次不在秀丫頭床前陪著,上班的時候沒在,下班了總要來跑一趟!就連秀丫頭最後的那幾天,你別真當我們眼瞎不知道,鄭向文這臭小子在哪呢?”
“還不是小葉沒日沒夜的守在秀丫頭旁邊?你們母子倆現在還好意思在這裡說人小葉貪圖你們的那地契!”
“別當我老了,不懂事!秀丫頭那塊地最近要搞徵收拆遷,你不就是眼饞那筆拆遷費?從你三個月前,突然好好的房子不住,要跑去住秀丫頭那老宅子,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葉以聰疼的抽氣時,也把他們的話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
三個月前
那不就是在她剛找到奶奶,陪在奶奶身邊照顧後不久的時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