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席間,大家都在打趣狂歌和鄭導。
鄭導是來著不拒,被大家打趣的厲害了,微笑的他偷偷去瞧狂歌的表情。
奈何,狂歌不解風情,一直在和工作人員們敬酒。
紀仲作為唯一一個知情者,知道狂歌看不上鄭導的全臉胡。
但就算這樣,發覺狂歌竟然不在明面上拒絕鄭導,還和鄭導一起幹杯,他這心底,實在是不舒服。
因為這點不舒服,紀仲也沒怎麼喝酒。
到了後來,狂歌已經喝的醉醺醺。
劇組人員都喊著讓鄭導送狂歌回酒店。
這是給兩個人最後一點能在一起的機會。
狂歌也不拒絕,她眯眼,望著鄭導笑:“那就勞煩鄭哥了。”
喝醉了的狂歌,聲音也特別軟綿。
簡直就像個手無寸雞之力的萌妹子。
紀仲看兩人整個席間都在擠眉弄眼,這會子發覺狂歌竟然來者不拒,頓時不爽了。
起身走到狂歌身邊將人扶住:“不勞煩鄭哥,我姐和我住對門,我順路送她回去就成。”
讓鄭導送人回房,大家雖然沒有明說,但那意思,不言而喻。
但現在,半路跑出來個便宜弟弟,竟然要橫插一腳。
鄭導望著已經把狂歌扶在懷裡的紀仲,又想到前端時間兩個人的傳言,最終,沒有繼續爭取。
紀仲扶著狂歌一路回到酒店,把人送進房間裡。
又用狂歌的手指把手機劃拉開,簡訊電話以及微博還有微信都瀏覽了一遍。
確定鄭導沒有再聯絡狂歌晚上約,這才鬆了口氣。
他正要出門回自己的房間。
狂歌抬腳,將他要走的腿一絆:“來人,侍候吾沐浴更衣!”
紀仲黑著臉從地上爬起。
幸好這屋子裡有地毯,令他不至於摔的那麼難看。
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他磨了磨牙。
對上狂歌的目光。
狂歌朝他勾勾手:“弟弟啊,來,伺候吾沐浴更衣。”
還沐浴更衣,還吾,當自己是九五之尊了麼。
紀仲真想一巴掌糊在她臉上,要她醒醒酒。
他站在原地不動:“沐浴更衣做什麼?”
狂歌站起身,像個唱戲的,龍威虎步,蹬蹬蹬幾步抬手亮相,氣沉丹田唱:“爾等魑魅魍魎,待吾沐浴更衣上馬打,吾來做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亂世豪傑。”
蹬蹬蹬地,去了浴室。
紀仲:……
好傢伙,這還唱的一板一眼的,動作眼神都很到位啊。
真戲精!
紀仲愣了一瞬,馬上跟著去了浴室。
這喝醉酒,別在浴缸裡淹死了。
他剛推開門,就迎來一腳。
“大膽,何方妖孽敢覬覦吾身體。”
“……”
紀仲那胸口,愣是雪上加霜,他被踹在地上,胸口疼的好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媽噠,這女人,還想著他會覬覦她身體?
這自戀的,真是想的美。
紀仲躺在地上沒動。
起不來啊。
他聽著浴室裡倒是沒傳來水聲,鬆了口氣。
但躺了好一會了,浴室裡依舊什麼動靜都沒有。
這可不妙。
捂著胸口爬起來,紀仲這次學乖,站在門的一側,小心翼翼將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