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少卻是不敢表明事情來龍去脈的,因著陸家不想太多人知道這事,哪怕是蔣父。
“爸,我只能對你說,蔓蔓她很好,絕對不會給你惹麻煩的。”蔣衍對著父親,與媳婦一樣堅決的態度。
遲疑的目光,在兒子英俊且嚴峻的五官審視,最終,眼光放低,嘆出:“實際上,我的心臟問題,上次我那個主治醫生和我提過了,說最好做手術,趁現在體力還行。但是,要找個優秀的外科醫生。”
聽聞父親自己爆出的這個完全意外的訊息,英眉一緊,竟是久久無法放開。
在昨晚上,他剛從兩個爺口裡聽到自家媳婦的血液金貴,今日,便是再聽說蔣父的身體問題。
“我告訴我那個醫生說,說,最好是等我看見了孫子孫女出生,再開刀。”蔣父道。
“爸!”
“我不想給你和蔓蔓壓力。哪怕是給蔣飛壓力都不想給你們這對小的壓力。所以,我的問題不是問題。我主動和阿衍你說,只是為了避免其他人先我一步向你們小兩口胡亂說話,讓你們小兩口瞎操心,拿我做話題對你們小兩口做出一些過分的事來。就如,那個神秘人已經為此陷害蔓蔓一樣。”
蔣父這一說,隱露出了已經大約猜到這事的幕後黑手。
“爸——這事我會和大哥談。”英眉挺聳,英氣迸發,言語之中不乏沉穩大氣。
耳聽小兒子都成長到這個地步了,不會像以前那樣隨意發脾氣,不高興就揍人,看來結了婚的男人果然改變了許多。蔣父微笑,然而不贊成小兒子出馬,堅持:“這事,該由我這個一家之主來發話。雖然證據暫時沒有,對方會矢口否認,但給個下馬威是需要的。”
即是,蔣父猜的,與他以及兩個爺一樣,藥流風波此事的幕後黑手,正是將可能已經懷孕上的蔓蔓視為眼中釘的蔣家大兒媳婦金美辰。
當著父親的面不好口吐髒言,然蔣衍同志在心裡頭是恨不得這個狗養敢欺負他媳婦的女人,最好一輩子都生不出孩子!
……
沒能扳倒蔓蔓的金美辰,急於收拾善後,先是再三勸說了張美美離京躲避風波,然後是把自己身上有可能留下的證據通通消滅光。
盯張美美上了離京的飛機後,金美辰下午回到家,見客廳里老公在,公公蔣父也在。
說來他們這蔣家大房,討蔣母的喜,卻未能討到蔣父真正的歡心。蔣父極少上他們這裡來,與他們的關係一直維持不親不離的中立態度,原因不清。
金美辰對此是十分鬱悶的,自己對這對公公婆婆一點都不差。你看過年送禮送錢,她包給蔣父的錢一分都不會少,送的燕窩人參,可蔣父一分都不收,啥都不要,只收了她每年進貢的兩個大橘,並且言語婉轉教育她不要亂花錢要學會持家。
她每次聽了就來氣。沒錯,她是不僅花自己的錢,同時花老公的錢。但是,她是蔣家的媳婦,老公養家她持家,花老公的錢不應該嗎?
不僅如此,就像上回,一聽說公公病了,第一個跑到醫院問候老人家不是她嗎?結果,熱臉貼上冷屁股了。沒能討到一句嘉獎不說,倒是在蔓蔓和蔣梅面前被公公訓了一頓丟盡了臉。
今蔣父到她這裡,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心情一點都不見好,甚至微帶忐忑。要知道,蔣父昨晚上現場經歷了風波,與蔣母再次感情裂痕。
據聞,蔣母在家裡被老公罵得很慘,今天一天都沒有出門,連太太聚會都請假了。
抬頭,一對上公公那雙威嚴的眼睛,心口微跳,勉強笑:“爸,你來了,我給你去衝杯清熱解渴的菊花茶。”
對媳婦好像逃路似的動作,蔣飛心裡從昨晚起的疑問再度浮現心頭,眉緊,眼縮,問父親:“爸怎麼有空過來?”
蔣父故意反問:“怎麼?我到你這很奇怪嗎?”
聽到父親這話,蔣飛心裡嘿嘿笑,對蔣父的怨言,和媳婦一樣,都認定了蔣父偏心,一直只愛小兒子蔣衍同志,不喜歡他這個大兒子。
“爸,你今天中午不是阿衍那裡剛吃過飯嗎?所以今晚到我們這裡來蹭飯了?”蔣飛語中帶足了諷刺。
“我是想到你們這裡吃飯,只要美辰做的和蔓蔓一樣好吃。”
不知蔣父此話是試探的金美辰,從廚房裡衝了出來:“爸,我哪裡比不上蔓蔓了?你為什麼非要拿我和蔓蔓比?”
“蔓蔓不止廚藝比你好,在為人處事各方面都做的比你好。”
蔣飛聽到蔣父這些話,眉頭再一皺: